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人数只不过就是数字罢了。
老叟分毫不在意,依旧目光平静眼神笃定的盯着安桥,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道;
哪怕是赵国哪怕是匈奴来犯我都可以不出手,但唯独就不能是你们大晋,唯独不能是你们!如果你家皇帝敢来,老夫便敢与他一换一!
此言一出所有人面色哗然,皆死死盯着老叟,目露惊异。
一换一?陛下身旁高手如云,更是有神乎其神的常公公伴随身旁,他想要一换一,怎么可能!
安桥也是这么想的,即便是被匕首架着自己的脖颈处也是蔚然不惧。
“呵,说什么大话?你能打得过我你就能打得过常公公了,陛下身旁的常公公才是天下第一,你若是有本事便与他决一死战,何必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小辈?”
“再不济,你对于大晋的恨意我都不知道从何而来,又是如何能帮助你?亦或者让陛下收手?”
安桥静静的说着,她想要在自己临死之前套下话,只要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之后就能给陛下通风报信,让陛下提前知道有这般一个恐怖如斯的人在齐国等待他。
甚至说,想要出手行刺他。
自己不过就是一条烂命死不足惜,只怕陛下到时候中了他的阴谋诡计,那可是关乎天下民申的大事啊!
安桥面容惊骇无比的,但脑子依旧是活络的很。
果不其然,在安桥的一步步刺激下老叟终于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呵,你在这里用激将法是无用的,但是吧老夫愿意告诉你。”
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巍然。
下一秒便挺直了腰板,目光坚毅夹带着无穷的自傲道:
‘老夫便是这齐国上一代的贴身大太监,不!准确而言,老夫已经服侍过四代的帝王了!’
“老夫与你口中的常公公也是同出一门之人,他不过是我师弟罢了,比我还要年幼几岁,而他的一身本领也就是老夫教会他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叟忍不住停止了腰板,目光坚毅散发着浓浓的自豪。
可,下一秒就轮到了安桥不理解了。
既然是与常公公同出一门的话,那又是为何会在这里夸夸其谈?
总不可能是自己脑子有问题,想要在自己这里寻求帮助?
冷哼一声,安桥决定利用常公公来继续套话。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那么厉害,那你又是为何不出手?就想要在这里呆着不成?可笑!”
“就想要在这里呆着孤独终老?服侍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了,你还是个大太监,却是没有多少皇帝信任你?愿意让你领兵吗?”
安桥说的不错,常公公在叶辰手下可是还有很多兵士的,首当其冲就是锦衣卫。
这可是叶辰麾下最为精锐的一支特种部队,能让常公公来统领自然是极度的信任。
而这老叟一看就没有领兵,因为领兵之人多少都有几分霸气,而不是这般的煞气。
闻言老叟一愣,下意识摇头,但又是果断无比点了点头,目露凶光恶狠狠盯着安桥看个不停。
“胡言乱语!老夫何时没有领兵过?少拿你那常公公与老夫比较,他还是老夫的师弟,若不是因为师父当初固执己见要他自己收徒,他早还不知道在何处孤独终老!”
‘他就是个魔鬼!他那么狠毒的一个人竟然能被大晋皇帝如此的信任,可笑到了极致啊!老夫忠心耿耿,却是一直得不到重用,可恨!’
老叟越说越气,手中力气也不自觉大了几分,安桥的脖颈之处更是出现了淡淡的血丝,看的一侧众人面色巍然,皆满脸的惊异。
“统领不要和他废话了!这就是一个老匹夫,他就是在这里发疯!您若是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杀了你的!”
听见有人骂自己老匹夫,老叟顿时转头看去,煞气毕露。
“老夫!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老夫就能重新得到陛下的信任了!”
“你们来的人,一个都别想走!都给老夫通通留下吧!”
说着就要出手,须臾间便只看见一道寒芒闪烁,下一秒一柄软剑便落在了安桥面前。
而老叟见状不由得大惊,目光顺着软剑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道身影熟悉到了极致。
“呵呵呵,大师兄你果然还没死啊,此番特地来寻找你,还真就是让我找到了你的踪迹,我也能不负陛下托付,将你的头颅带回去,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说说吧,你动了陛下的人,你想要怎么个死法?念在你是我的大师兄,我可以留你全尸。”
霸气毕露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便瞧见常公公漠然站在那里,正满脸平淡的盯着大师兄,目光淡然。
而此刻的大师兄早就是吓破了胆子,手中的匕首更是不自觉的滑落在地上,双手颤抖不明所以。
一侧申佳奇不免大惊失色,满脸恐慌的望向大师兄,只觉得荒诞。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教会了这常公公武功的吗?为何现在常公公过来如此咄咄逼人,他却是这幅胆战心惊的模样?
他难不成,这就是吓破胆子了?
果不其然,不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