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并不急着说正事,只是将原有的话再度扔到了他面前,如何取舍如何抉择那是凉王自己的事情,之后便是与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长叹一声目光幽幽,带着几分悲悯望向站着的使臣,凉王心中又何尝不清楚,使臣这是想要推卸掉属于自己的责任?只可惜,这般责任倘若真就是推辞了,之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后果。
倒不如自己直接将影响说出来,让使臣权衡利弊,之后再决定帮助亦或者离开,无论怎样他都选择平淡的接受就好了。
“本王知道你的难处,也不想要让你在这里为难这么久,所以本王就交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如果你选择对了,本王就会赏赐你,若是选择错了,本王也就放你离开,派兵护送你到大晋境内,之后你们便回去吧。”
摆了摆手凉王一脸平静说完,随手捏着一枚竹简随手就扔到了使臣面前,指着那一枚竹简歪着头幽幽出言笑问道:
“这就是本王给予你的选择,这其中若是打开让你看见的内容让你察觉到危险,你可以现在就选择离开,但如果留下的话,到时候要迎接的便是死战!”
“你是大晋的使臣,本王不能轻易决定你们的生死,这样的话到时候会
给齐国带来麻烦,本王不是个喜欢惹麻烦的人。”
幽幽解释一通目光再度落在了使臣脚下那一枚竹简之上,其中所记载的事情极度简单,便是齐国点点滴滴,上到皇帝下到黎民百姓,其中夹杂着百官的一些琐事。
虽少,但却是质量最高。
摊开之后一字字看完,使臣心中的震惊早就沦落到了瞪大眼睛的地步,错愕不定看着竹简,眼神中只是流露出满满的费解。
这竹简书写倒是简单的很,但是唯独有一点很麻烦,那就是这一次凉王想到破局的办法便是去匈奴与百越领土之上抢夺土地。
说实在的,他们现在面对百越匈奴联军都没有什么把握,现在还要选择最为危险的一条道路?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草原,那是他们的天堂,无论是骑兵亦或者是步兵在草原之上,他们都无法比拟匈奴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
难不成,真就是只有这一条路?
“凉王殿下,并非是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好,只是您是不是多想的太多了?现如今齐国境内,说白了您便是最有威望的一个人,就算是您想要当皇帝怕是也轻而易举,为何要选择去抢夺匈奴与百
越的土地?”
“这般疯狂,您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就不怕您带着这么多手足同胞去送死,到最后您也回不来了,齐国也落入了他人手中?”
使臣不骄不躁的说着,随口说出几句话便是令坐着的凉王彻底沉默。
这家伙,真就是脑子清晰啊。
合计自己想要诓骗他跟着自己前去主动出击,甚至拉大晋下水的想法被堪破,甚至将自己的麻烦一针见血说了出来。
干咳一声,凉王自顾自揉着发红的双眼无奈推脱道:
“这,你说的倒是在理,但是吧我觉得这件事不是很容易开口解释的呀,毕竟说白了谁都不想要这么随随便便的解决了,那人都不是傻子,是个人都想要为自己争取利益。”
“再者说了,这天下谁人不想要好好努力?谁不想要当那个皇帝?皇位难坐,而本王也懒得坐,本王宁愿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等着,也懒得多说那么多。”
凉王自顾自的说着,句句似乎说的都是他人,但却是句句都没有离开自己。
似乎这一切,都是沦落到了他人那里,却是与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更是
令人恍惚不已。
话中之意若是还不明晰的话,怕是站在一旁的使臣就要疯狂了。
傻缺凉王,不就是不想要和自己的外甥开战吗?一个外甥,真的那么重要?亲情罢了,与皇位孰轻孰重啊?
使臣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抬着头静静望向凉王,却是并未用玩笑话而是用将近暴躁的话语开口质问道:
“王爷,说一句实话,如果您愿意放弃的话,我们是可以帮助您放弃的!这一次出战之后,我们完全可以请示陛下,想必齐皇是很乐意御驾亲征的,而途中有了意外,也是极为简单的不是?”
“再者说了,即便是出现了意外情况,您想必也不会多言太多吧?齐皇没有子嗣,您便是全天下的齐国百姓之中心目之中的皇帝,您还不能接受吗?”
使臣一席话无异于一锤子砸在了凉王头上,几乎是瞬间凉王便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定望向使臣,一个箭步起身便站在了使臣面前,双眸瞪大死死盯着使臣,一字一顿寒声呵斥道:
“你们大晋果真就是狼子野心不成?你不过区区一个使臣安敢在本王面前狂吠?就不怕本王动怒,当即杀了你吗?”
满怀
杀意的模样着实令使臣有些心惊,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自顾自的咧嘴微笑,面颊之上没有浮现半点的恐惧淡然道:
“可以啊,杀了我你凉王便是大晋的敌人!拿到了大晋给出的利益却是不给大晋任何好处,甚至还斩杀使臣,欲盖弥彰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陛下是吃素的?群狼环伺之下我家陛下可都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