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如刀剑,文人墨客最喜欢谈论的便是此事,哪怕不在乎这些,总归是要在乎那些当初皇族所培养起来的王爷等等,这些都是个麻烦。
不顾天下人,也得考虑考虑如何面对世人,而这也正是太子逼迫着皇帝禅让皇位的原因,但这也并不轻松,所以太子才会联合百官。
一件件事情强加在赵皇身上,赵皇一度认为自己有些地方做错了,甚至想要改变,但一切都是无力改变。
“放心吧,这一次太子一定可以拿到皇位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倘若拿不到,那就是我压宝压错了地方,对于他的帮助也就烟消云散了。”
兵神静静站着,目光中带着几分哀怨,更带了几分不解,此刻的他正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定望向陈建忠,不知道陈建忠为何能说出这种话。
陈建忠压宝了?这么快?还压在了他们都不看好的太子身上,明明他都说了没有多少把握,为何会将一个筹码放在了太子身上?
那皇帝身上,陈建忠不能放吗?答案很简单,不能放,皇帝本就知道他们背叛了自己,就算是自己想要放筹码怕是皇帝都不会同意,至于同意了是个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可
,陈建忠如何压的?兵神有些挠头,双眸带着几分无神望向坐着的陈建忠,抿着嘴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屑幽幽问道:
“陈建忠,这一次无论是你压的如何,有一件事你总归是要考虑的吧?那一位姑娘我替你去提亲了,他们家允诺下来了,择日成婚。”
说到此处兵神脸颊上禁不住浮现几分期待,更像是一种在乎的神色,但他生怕陈建忠怪罪自己,便笑着挠了挠头幽幽解释道:
“你不懂,正所谓百恶之恶为无后,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光凭着这一腔热血来努力了,总归是要考虑考虑自己以后怎么生活,以后怎么妥善解决。”
“现如今面对的情况就是你要造反,人家姑娘不嫌弃你声名狼藉也就罢了,最主要的却是你喜欢不是?喜欢便娶了,当个妻子也不错,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兵神抚须笑着开口推脱,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期待,更像是对后辈人的劝道。
只是这番话说出之后,一侧的陈建忠顿时红了脸,他明明可以压下心中的情绪,却听见了被提亲这件事,依旧红了脸颊。
似乎他心有期待,更像是他早早就期待这件事。
孰是孰非现在谁都不知道,只是清楚现在陈建忠只需要等着就好。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推脱也是无用,什么时候成亲啊?这聘礼什么的,都送了?”
似乎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而眼神却是骗不了人。
他一直以来都自称是一位读书郎,而家里也是个小小的富商家庭,不算是有钱,但也算是能温饱。
而正是这个身份,才是将陈建忠与姑娘的身份逐渐拉拢在了一起,寻常游山玩水好不逍遥自在,但二人一直没有戳破那一层窗户纸。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而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依旧是让兵神知道了,兵神对此的态度极为简单,既然喜欢那就娶了,反正娶了也是自己的妻子,又何妨?
喜欢罢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纵观过往几十年,自己依旧不能从感情之中走出,岂不是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轻咳一声,兵神故作姿态板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幽幽道:
“那个,我可是说我是你父亲,要不然暴露的话,怕是到时候难以解释啊,至于这军中的人你就放心吧,这一切都是老夫亲手操办
,除却心腹之人谁都不可能知道。”
“至于你所担忧的事情,什么被发现什么这些,都不至于,他们倒是不至于发现你的身份,只是有可能发现其他人的身份。”
“你是这困蛇关的统领,哪怕就是与这一次成婚的读书人名字一样,又是有谁能证明你就是那一位统领?你就是那一位顶天立地的将军?”
兵神说的很简单,但似乎这一切并非那么简单,并非那么好说。
人家喜欢的是自己,可并非喜欢自己这一身的皮囊。
将军如何,并非将军又如何,当初自己曾经问过他,倘若自己有朝一日名落孙山且一贫如洗,她还会跟着自己吗?
她的回复极为简单,既然名落孙山咱们不也是比重孙山要强?一贫如洗?那不是还未搓一搓吗?总归是能活的,无非就是取决于如何活罢了。
咧嘴笑了笑,见兵神用双眸偷偷撇着自己,陈建忠当即板着脸轻咳一声,故作忙碌低声道:
“那个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处理这些琐事啊,最近就先不要出兵了,那嘉峪关难打的很,只能拖延,硬打就算赢了咱们损失也太大了,到时候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那子平王不是好东西,咱们与他合作这么久不一直是在与虎谋皮吗?倘若有朝一日他想要杀了咱们吃肉,也怕是得崩下他两颗老牙!”
呵呵一笑,陈建忠扬长而去,留给兵神的只是单单的一个背影,惹得兵神饶是一脸的无奈,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这家伙,真就是所谓的称兄道弟和自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