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将士们落得那身首异处,火焰焚烧了全身,痛苦的哀嚎不已,那一身的火油又是无法扑灭,愣是活生生死在了那里。
试问,谁人看着自己昔日的手足兄弟这般的模样,谁能受得了?斥候也同样受不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满眼的杀气。
匈奴王自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眯着眼看了眼跪着的斥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了,毕竟自己倘若真的开口数落其他,怕是会真的寒了将士们的心。
勇士们打了一天一夜了,全然都已经人困马乏,若是继续打下去,无非就是做一些无用功,真的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众人一时间目光落在了一旁坐着的墨尘军师身上,首当其冲的便是匈奴王,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盯着墨尘,等待墨尘的开口。
可此刻的墨尘依旧是满脸的不在乎,眯着眼眉头紧皱望向眼前的地图,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可偏偏他们也不敢打扰,只能任由墨尘去了。
这一等便是一刻钟,众人都坐立难安之时,墨尘才是缓缓抬头,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那最为废柴的一位将军身上。
这一位将军便是换做呼哈图,是那整个匈奴大军之中,最为
蠢笨且最怕死的一个将军,寻常打仗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影子,但是收缴战利品他是第一个冲上前去的。
于是乎,跟着他的将士们也逐渐变得贪生怕死,没有了勇气,也寻常被匈奴王责罚,因为觉得他们不齿。
可此刻的墨尘却是不管那么多,依旧是满脸笑意望向呼哈图,顿时呼哈图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定望着墨尘,觉得大事不妙。
平时根本就不可能有任务交给自己,更何况现在还是大敌当前,若是派遣他过去,这不是去送死吗?
咧嘴一笑,指着呼哈图笑了笑,墨尘笑眯眯开口提醒道:
“呼哈图将军啊,这一次任务比较是艰巨一点,咱们攻城计划一定一定不能停止,而前线军队既然久攻不下,那就要靠着您来出手了!”
“我身为军师肯定是要担负起这个责任的,而您这一次就是我所挑选的人才,也是我们如何攻破青龙关任务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此言一出墨尘一个眼神瞥了过去,匈奴王当即点头表示赞同,其余将军见状也不好多说,纷纷出言附和。
却是不想,此刻的呼哈图已然是满脸的冷汗,紧张兮兮望向众人,眼神中满满都是为难与不
解。
这怎么好端端的想要派遣自己去前线,明明自己就是最为废物的一个。
平时坐在大帐之中的位置都是最为靠后,生怕匈奴王看得见自己。
寻常那些将军为了争权夺势,可是将他遮盖的严严实实,可这一次不同了,他如今已然是成为了没有任何遮掩的人。
孤零零坐在那里,满头大汗。
“那个我,我最近有些不舒服,王对不起您,军师对不起啊,我还是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自顾自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更是忍不住连连痛苦的哀嚎。
见状墨尘只是一笑,咧嘴瞥了眼自己身侧站着的侍从,笑眯眯指着呼哈图吩咐道:
“去吧,给咱们的呼哈图将军好好看看病,若是有病的话现在就医治,若是没有的话,也就请呼哈图将军不要再这么遮遮掩掩下去了!”
“毕竟我身旁这一位,说到底也是一位高等医生,最起码这种简单的病痛还是看得出来的。”
侍从也不多言,任凭墨尘开口解释,自己只是自顾自朝着呼哈图走去。
还未到呼哈图身旁
便看见了呼哈图连连摆手,伸手抹去脸上冷汗笑呵呵坐在了地上,颤巍巍望向匈奴王,眼神却是不自觉撇着墨尘。
“那个王啊,我就是和您开个玩笑,毕竟这么严肃的场合,我觉得开一下玩笑缓和个气氛,于我们而言还是好一些的。”
笑呵呵搓着手开口解释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伪装,但没有一个人开口戳穿他的伪装。
只是连连点头,纷纷对呼哈图所说的话表示赞同。
只可惜,匈奴王却是不这么想,冷哼一声嫌弃盯着呼哈图带着几分不屑怒喝道:
“呼哈图!平时养你吃喝就是让你这么来报效勇士报效草原的吗?现如今军师都点名道姓要你出兵了,你还在这里推诿,你是想要贻误战机,你想杀头吗!?”
“还在这里装病,本王可告诉你,战时军师开口便是本王开口,谁若是敢不从,拉出去直接砍了,也就不用在这里演戏装病了!”
冷哼一声满目的嫌弃,也正是这一番的嫌弃,彻底是令瘫坐着的呼哈图陷入了沉寂。
看来自己说的再多也是无用了,此刻的墨尘开口点名道姓要自己出兵,那就一定要自己出兵,谁来都不可能阻拦。
苦着脸长叹一声,怯生生转头望向军师拱手笑道:
“不知道军师开口可是让我呼哈图做什么去,我可事先说好啊,我这个人吧脑子笨,什么也做不好,到时候惹得您生气了,您可不能砍了我脑袋啊!”
“再者说了,我这个人吧,懒散的很,这手下的人也不好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