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满脸的生无可恋,站在一旁的兵神看出些许端倪,故作不解开口呵斥道:
“陈建忠,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考虑什么?瞻前顾后成不了大事,你若是有自己的想法考虑,你大可开口解释,何苦在此处唯唯诺诺?”
说吧,你这么些天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竟然这般的隐藏,开口说出来让老夫也长长见识。
一通呵斥下来,陈建忠也知道瞒不住了,今日不能给兵神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跑不过这呵斥责罚。
心中静静思索半晌,陈建忠终于是将在心中积压许久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先生,您口口声声说想要让我当皇帝,可是您就没有想过,这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吗?您看看那叶辰,明明当初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昏君,可现在又是被百姓们拥戴。”
“您就真的没有想过,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那叶辰的种种举动,真的不是领先我们很多吗?您今天不是没有看见被送回来的战马,那上面的马蹄和那坐的物件,您见过吗?”
“扪心自问,若是换一个立场来的话,我一定是不会想和叶辰作对,不会想和一个领先我
们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人作对,他就是个天才,他是天下第一人!”
朗声说着,眼神中满满都是暴虐,一副癫狂至极的模样让兵神一度窒息。
陈建忠疯了,准确而言是陈建忠陷入了魔障。
他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叶辰,无论是从兵法还是排兵布阵亦或者是武器方面,自己都不如叶辰。
不如那一个昏君,陈建忠心中早已建立的信仰崩塌,对自己的自信也是一下子荡然无存,这一次他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还得看他未来如何抉择了。
长叹一声,兵神带着几分无奈与悲哀坐在了一旁,静静看着床上满脸不忿的陈建忠,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开口。
只能长叹一声,算是缓解气氛的尴尬。
“其实,这件事老夫早就想和你说了,但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所以就一直没有开口,不过老夫想要说的就是,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选择继续造反吗?”
说着,双眸自顾自盯着陈建忠,兵神想要问出他最为真切的想法。
果不其然,兵神开口说出这些的时候,陈建忠双眸明显是亮了一下,但随即暗淡了下去,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
可是那下意
识的反应骗不了人,更骗不过火眼金睛的兵神。
咧嘴一笑,兵神伸手揉了揉陈建忠脑袋,咧着嘴笑呵呵开口安抚道:
“好了好了,现在都这么个情况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既然叛变那就要一条道走到黑,咱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随手从怀中取出一叠图纸放在了一旁,兵神绷着脸吩咐道:
“这些都是初代的武器,子平王那边刚刚送来的,因为叶辰对于武器的严格保密,他们也只能从零星的遗留中慢慢摸索。”
“这些就是图纸了,如何建造如何铸造,都是你的事情,这武器老夫也替你追上了一段路,若是你还打不过的话,可就不要怪老夫迁怒于你了。”
笑呵呵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去,却是不想陈建忠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
“先生,山州的话,怎么办?您不会留下十万大军在那里吧?灵王那几个人虽说昏庸,但多少也是会一些偷袭的小伎俩,若是留下的话怕是要受到偷袭。”
“要不先派人将大军调回来吧?咱们已经损失了一万多人了,继续损失下去,这个责任承担不起啊。”
低声说着,陈建忠满眼都是懊悔。
不过今日一战得
到了嘉峪关的准确消息,现如今更是有了武器的图纸,这一下子难题就落在了嘉峪关那里。
若是他们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怕是以后的嘉峪关就要跟着他们姓了。
心中暗自祈祷着,兵神也停住了脚步,面色悲苦长叹一声淡然道:
“放心吧,这一路上本来急行军想要打山州一个措手不及,却是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我已经下令让他们撤回来了。”
“有你,老夫可是真的服气。”
饶是话语中这般的奚落,但身后躺着休息的陈建忠却是没有半点在乎。
现在目的都达到了,无论是打不打山州,就算是拿不下也要给他们一个警告的意思。
灵王他们怯弱不堪,不可能主动出兵,因为出兵也打不过啊,只能龟缩在山州之内。
而这一结果,也是恰好中了陈建忠与兵神的下怀。
你们不出兵,那我们就在占领的这些土地上开始招兵,到时候掠夺一些富商的粮草那些,也算是为国效力了。
心中默默想着,眼神却在图纸上一点都移不开。
兵神迈步走出房门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布置,尤其是现如今武器如何铸造,这才是头等大事。
只有在武器
上追上了他们的脚步,这以后他们才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打仗。
但,盔甲以及武器的提炼依旧是一个难题,更是让兵神一度陷入了沉思。
“老先生,不知您寻我们,又是有何事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