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佝偻着腰靠在一侧,目光中满满都是无奈,轻轻挥了挥手,一侧坐着的妃子匆匆附耳在一侧。
“吩咐刘波,让他好好做,无论如何都要稳住赵国,那群王爷的心思朕清楚,朕知道他们想着分裂,都想分割土地各自当皇,但一旦开了那个头,就遏制不住了。”
“朕这里还有兵士二十万,虽不如他们多,但勉强能维持京都安稳,修书一封送去大晋,速速求大晋皇帝出手帮忙,一定记住,让他帮忙牵制住叛军就好,其余朕自己解决。”
言毕连连咳嗽,更是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胸口更是被染得鲜红。
妃子坐在一侧眸中含泪,满脸的悲悯望向赵皇,但她清楚现如今重要的是家国大事,并不是这些儿女情长。
起身回头静静站在了太子与刘波面前,妃子面色凝重深沉解释道:
“陛下刚刚说的你们可是听见了吗?这一次修书,必然是有人暗中阻拦,但是这情报一定要送到了大晋皇帝手中,请他切莫拦住那群人,不然赵国真就是万劫不复!”
“还有一件事,那便是距离最近的几个王爷蠢蠢欲动,刘波你得上心了,无论如何京都都
要守住了,若是有朝一日陛下康复,京都也是个根据地!”
妃子静静说完,起身站在一侧,静静等待太子的决断。
可太子走到了赵皇面前呼唤的时候,却是目光中带着几分错愕。
只见躺着的赵皇已然是进气不接出气,面容槁猝更是在短短时间内瘦脱了像。
明明之前还是那般的雄伟英姿,此刻却是成了这幅模样,天壤之别。
“父皇!您,您真的没事吗?父皇,您倒是开口说说话啊!父皇!”
双眼一酸跪倒在一旁,太子忍不住哭喊出声。
赵皇本就意识朦胧,听见哭声禁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是看见了太子跪在一旁,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怜爱。
颤巍巍伸手落在太子头上,咧着嘴微微一笑安抚道:
“为父对不起你啊,赵国给你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让你费心了。”
言毕接连不断的咳嗽,鲜血更是不断从口中吐出,一旁太子看的心惊胆战。
一侧跪着的神医匆匆上前,眨眼间便落下数根银针,眯着眼低声道:
“太子殿下,您还是先出去吧,现如今的陛下情况不好,但还是有一线生机,这三天之内切莫再来打扰陛下了,
这样一来,说不准还能活命!”
神医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可是赵国之中医术最为高明之人,若不然也不可能在皇宫之中居住。
食君俸禄自然要忠君之事,神医目光灼灼,内心却是焦躁不安。
三天啊三天,单单有一线生机,谈何容易?
闻言太子一愣,笃定点了点头,咬牙起身回头看向跪在不远处的刘波,低声吩咐道:
“刘波,你跟着我过来,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帮帮我好不好?权当为了父皇,好不好?”
太子说完也不顾刘波错愕,径直走了出去。
偏殿之中早已摆好了沙盘,太子静静坐在主位之上,托腮死死盯着沙盘,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刘波迈步走入瞬间便看见了沙盘,至于一旁坐着的太子,他也是看的清楚。
“刘尚书,请将你的地图送来吧,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说着,自顾自伸手落在京都之上,而另一个手却是落在了不远处的李淳罡之上。
在沙盘之上二人距离距离最为近,那一处李淳罡的名号,更是显眼无比。
李淳罡,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当初各地藩王
入宫觐见陛下的时候,几个异姓王一个都没有来,纷纷推脱身体抱恙。
赵皇也没多言什么,只是关切一番便放过了他们。
首当其冲的便是李淳罡,赵皇对于他手下管辖的几个郡县控制力极弱,便是圣旨到了其中的郡守都不理会,更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这般模样,可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太子是知道此事的,眉头微微皱着,眼中满满都是深沉。
刘波心中念头不断闪烁,当低着头沉默之后,却是多了几分犹豫。
“太子殿下,如果说异姓王之中权利最大野心最大的,也就是这一位李淳罡了,李淳罡不是善茬,更不是随意可以敷衍过去的!”
自顾自说着,忽的想到什么,目光深深落在太子身上,满脸的郑重试探道:
“太子殿下,臣有一件事想要问您,倘若有朝一日他们起兵的话,太子殿下是打还是不打?”
起兵?自然是要打!
任何忤逆皇明者,皆不可留!
目光一肃太子杀意四起,虽脸颊稚嫩但眸中的肃杀之气却是不可隐藏。
“放心吧!倘若真的就是有这么一天,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一个人我都不可
能留着!”
漠然怒斥,眼中满满都是愤怒。
刘波看在眼中,也沉默了。
说的好听要打,如何打,谁去打这才是问题关键。
文武百官有多少个可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