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声音不断响起,锦衣卫为首径直矗立了起来一道盾牌墙壁。
伴随着箭雨落下,众人都沉默了。
只听见落地声,却是一声喊叫声都没有响起。
敢死队人人趴在地上,尽量将自己目标降低,恨不得埋入土里。
哪怕他们有一腔热血敢去送死,但不代表着真就是不怕死。
还是死在自己人手中,昔日的手足同胞现如今却是倒戈相向,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可就是齐哗哗箭雨齐射过了半刻钟之后,陈建忠也下令停了下来。
毕竟,这明显对锦衣卫没有什么用,反观那些敢死队,便是直接暴露在了箭雨之下,这么久怕是死伤过千。
这般齐射下去,怕是自己就要给自己人弄死完了。
顿时心一横,陈建忠眯着眼死死盯着探出头的黄林没好气,瞪大了眼睛怒斥道:
“黄林,有本事你就起身和我说说,你来这里究竟是想要干啥?就带着我的人过来送死,想要以此来打击我们的士气?我告诉你,不可能!”
“上了战场,若是他们站在了你的身旁,那就是你的人,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话音未落黄林面色一寒,故作深沉幽
幽道:
“哎,可惜了,真就是应该将你父亲的尸体刨出来扔在这里,看看你还会不会射箭了,你看看你的人都死成了什么样子,伤了这么多人,真就是可悲啊!”
“碰上你这么个主子,根本就不管手下人的死活,现在更是如此绝情,不知道他们当初一马当前去当敢死队,到底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也正是黄林这般讥讽,浩浩荡荡传到了陈建忠耳朵里。
一旁士兵面色都变了几分,情绪更有了几分低迷。
凝眉扫视一圈,站在一旁的兵神面色微微变了几分,皱着眉头低声呵斥道:
“陈建忠,这个时候上了战场那就是敌人,对敌人的心慈手软那就是对你的残忍!”
陈建忠闻言如遭雷击,顿时面色一白连连后退几步,堪堪稳住身形,长呼一口气走到城楼俯瞰黄林,眯着眼怒斥道:
“黄口小儿休要乱我战心,这般低劣的手段就能影响我大军,你未免太过于小觑我们了吧?”
话音未落黄林冷哼一声,随手一指挥便看见了锦衣卫直接拎着那些身死的尸首扔去了护城河之中。
也就是须臾间,爆炸声贯彻整个困蛇关。
血肉模
糊之下,牢不可破的护城河竟然是有了些许的裂纹,一侧黄土之上更是多了一个小坑。
这可是他们花费了大精力维护过的,建筑的时候便是将其弓的严严实实。
可现如今,为何能被敢死队的尸首炸了个坑洞?
下一秒黄林一声冷哼,指了指那一地受伤的敢死队员顿时有了几分不喜,却是仁慈摆了摆手让他们去远处修养。
但死去的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个被扔到了护城河之中,更是在爆炸声中彻底化为了乌有。
坚固无比的护城河也终于是有了更多的裂纹,更是有了数不清的坑洞。
“所有人,按照当初吩咐下来的开始将身上的东西弄下来放到坑洞之中,继续爆破!”
黄林一招手,敢死队便浩浩荡荡开始了放置身上的炸药包,伴随着齐哗哗的引线燃烧声音,爆炸声更是不绝于耳。
陈建忠便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开凿护城河,而自己却是在城楼之上没有半点办法。
要知道,他们身上的炸药包可还在,甚至自己刚刚眼睁睁看着两个连接起来的人莫名其妙的爆炸,刷新了陈建忠的认知。
冬季土壤又干又硬,但爆炸依旧开
凿了一小块土地出来。
“做得好!就这么做,在开凿出来的地方继续扔下去炸药包,一定要开凿好了,莫要出现意外!”
“做的好了回去大口吃肉!做不好那就留在这里当个孤魂野鬼吧!”
怒骂声不绝,却是不想在远处静静站着的兰浩轩却是目光深邃,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静静策马站着,他可谓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明明那般硬气的敢死队现如今却是成了黄林挥手便听劝的人,这怎么可能?
换做他人来此,这也是不可能的呀。
此刻兵神背负双手面色阴沉死死盯着下方欢呼雀跃的黄林,冷哼一声瞥了眼陈建忠,眯着眼寒声道:
“出兵!不能再让他们这么下去了,锦衣卫咱们收拾不了,这群敢死队还能收拾不了?当初那般硬气的人,现如今却是成了大晋的走狗,可耻!”
目光深邃没有半点怜悯,甚至在他眼中,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大晋的手段狡诈,不按常理出牌。
陈建忠心中早已有了出兵的念头,锦衣卫毕竟是少数,他们大批骑兵浩浩荡荡冲过去,直接将敢死队的人全部杀了,哪怕不对锦衣卫动手,照样
可以全身而退!
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目光之中满满都是暴虐。
一声冲杀声响起,尘烟滚动。
黄林站在锦衣卫盾牌之后面色一白,当即挥了挥手吩咐道:
“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