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委婉,袅袅入人心。
琵琶琴瑟和鸣,一时间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偌大的花室之中,余音绕梁。
叶辰一时间听的有些入神,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了一道翩然身影怯生生走来,眨巴着双眸静静望向叶辰,捏着裙角幽幽问道:
“这一位爷,不知您来此处,是为了听曲还是为了一吻芳泽?奴婢,也好为您早做打算。”
来人也是一位花魁,只是新晋,并未接纳过客人。
此刻老鸨所派来的花魁可都是手下那白身的花魁,为的便是讨好叶辰,同样是想要拉拢。
“哦?有什么区别吗?若是我,两个都想要,你们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赶走我不成?”
叶辰咧嘴一笑,满脸笑意望着面前怯生生的姑娘,目光深邃有些好奇。
这孩子,怎么这般的纯净?
双眸清灵宛若白纸,透彻着淡淡的跳脱,但更多的却是一副含情脉脉的神色。
“不是不是,春夏秋冬我们四个都是新晋的花魁,虽不如老牌花魁,但却是白身,依旧是干净的,若是这一位爷要留下我们的话,那我们以后就会专心服侍这位爷。”
春雨怯生生低着头说着,咬牙
走到叶辰身旁,伸手静静牵着叶辰的手掌摩挲着。
温润若无骨的触感顿时令坐着的叶辰一愣,下意识有些好奇,更多的也是费解。
这怎么好端端的,这幅模样?
‘哦?不是说五位吗?还有一位,却是为何不能服侍我,莫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等?’
叶辰歪着头瞥了眼四周,却没有发觉她们藏身何处,自然多了几分好奇,这才出言询问。
春雨也不多言,低头低叹一声,轻轻揉了揉自己脑袋一脸为难解释:
“这位爷,真不是我们的问题,更不是老鸨的问题,另一位可是赵国来的美人,据说倾国倾城,我也只见过一面,还是侧颜!”
“世间女子能有这般美貌之人,怕是寥寥可数,没成想能来了大晋,还想要求见陛下,不知心中打的是个什么算盘,您现如今听的清歌便是其吟唱的。”
低着头笑吟吟解释一句,叶辰也不免多了几分惊讶,默默点头咂舌赞叹一声。
确实不错,清歌委婉却遍布情意,若蜜糖。
“也罢也罢,既然无缘一见便罢了,你们四个人为新晋之花魁,自然是还未露面便被留下服侍我,若是我以后不来了
,你们岂不是要在这勾栏之中孤苦终生?”
“这,可是值得的?只为了一夜,你们便要孤苦一辈子,值得吗?”
叶辰歪着头好奇询问,她们的身份问题,便是不可能入皇宫,更不可能册封什么嫔妃,自古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若自己开了这先例,怕是天下哗然,还不知百姓如何议论自己。
闻言面色一暗,春雨低着头沉默了。
手上动作也不由得软了几分,片刻长呼一口气,扯着嘴角微笑道:
“这位爷,我们生来命贱,只配活在这勾栏之中,凭借着几分姿态能让您有些兴趣,已然是万分难得了,还说什么值得不值得?”
一时间叶辰有些不忍,抿着嘴低声道:
“若我带你们出去,你们愿意重新回归生活吗?当一个普通人,可好?”
普通人?入了这一行,出去还能当个普通人?
更何况,想进来简单,出去却是难如登天啊。
只因花魁的身份,若想要出去还不知道要花费如何巨额的金银赎身,能有这个本事的非富即贵,可这种人能看得上她们?
春雨静静伸出一根手指罗在叶辰嘴前半寸,起身静静跪在叶辰面前,眼角
已然挂着泪珠怯生生推脱道:
“与我姐妹四人一同培养的,现如今早已成为坟中白骨,我四人能活到现在已经殊为不易,不敢奢求什么带我们走,我们也不会纠缠您半分,便是遇到了我们也只会当不认识您,您放心就是。”
“蒲柳之姿,如何能奢求赎身?您喜欢什么,我四人皆会些,总归是要好生服侍大人您的。”
春雨说着伸手就想要解叶辰腰间佩带,下一秒门外一声暴怒声响起,花房之外更是响起了打斗声。
春雨面色一变当即起身站在一侧,春夏秋冬其余三女皆匆匆忙忙从帷帐之后走出,手中捏着佩剑站在了叶辰面前。
“大人,若是有刺客到来,我带着您先跑,有她们留下断后,定能拖延片刻。”
春雨郑重其事解释一句,生怕叶辰以为她们也是刺客,当即开口解释一句。
可话音未落,花房门便被踹开。
“谁!谁敢来这嘉峪关抢我看上的女人,你莫不是觉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在,觉得我好欺负!”
“来来来,让爷爷看看,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想要抢我看上的女人!”
只见门口迈步走入一魁梧大汉,手
中拎着两柄宽刀煞气冲天死死盯着叶辰,铜铃般大小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窈窕的三女,顿时眼神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而下一秒,目光穿越三女便落在了坐着巍然不动的叶辰身上。
一旁趴着春雨,更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