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威胁的语气出言,刘建哲背着双手而去,没有分毫留意身后坐着的陈岭面色阴沉。
紧握双拳愤愤不平,半晌之后松开双拳自顾自离去。
府邸之外,寻常络绎不绝的宾客已然消失不见,热闹非凡之处却显得空空荡荡。
当初的大将军府,现如今那门可罗雀,果真一个天一个地。
“老爷您回来了?那些人听说您落魄了,没有一个人送礼了,看着他们那谄媚的模样,奴才都觉得他们恶心!”
老管家匆匆而来,谄媚笑着。
宾客而已,来与不来都不重要。
“趋炎附势罢了,在朝堂呆了这么久,你连这些都看不懂了吗?回去准备书信吧,抽十万陈家军支援困蛇关,让他们一定守住!”
此言一出站在一侧的老管家面色一肃,满目震惊。
死死盯着陈岭,哆嗦着双手问道:
"老爷,您莫不是疯了?这这这,这个时候调动大军,赵皇会如何想啊?这,万万不可啊!"
“两位少爷就算是战败,有您还在他们也没事的啊!年轻磨练磨练也就罢了,您大可不必调动大军啊!”
老管家站在一侧面色惶恐,死死盯着陈岭劝解着。
他是陈建忠当初的授业恩师,陈岭打下这偌大的天下,他也有一份功劳!
只因为懒得在朝堂上勾心斗角,这才选择了来陈岭府上当一个管家,也并不代表着他就什么也不会了。
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以及前线的事情,老管家也已经知道了。
在他看来,现如今战与不战已经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赵皇既然决策要求和,那他们就算是做的再多也没用。
现在出兵,也就代表着他们要忤逆赵皇的意思,也是在冒险挑衅两国颜面!
陈岭手中仅存的十万陈家军不一定能力挽狂澜,但一定能让赵皇勃然大怒。
至于大晋皇帝那边,他们也不清楚他会如何应对。
陈岭闻言顿了顿,站在原地沉默半晌,笑吟吟摇了摇头苦涩道:
“你以为我有办法吗?豪儿濒死留下忠儿一人独守,他能不能压住那些将军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还要直面大晋禁军!”
“那是真正的虎狼之师,我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亲眼看着他们等死吗?!你让我如何做!?”
咬牙死死瞪着面前的老管家,陈岭咬牙切齿道。
他,他没有一点办法,但凡有一点生机,他都不至于调动大军
去打两国的颜面!
此举代表着什么他知道,他一辈子的赫赫战功很有可能因此一事而付之东流!
老管家痴痴摇了摇头,眉宇间遍布忧愁。
他哪怕再有办法,现在也束手无策。
眯着眼摇了摇头,老管家遗憾道:
“老爷,您安定下心吧,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他们二人能战胜凯旋归来,此事也好解决啊!”
遗憾摇了摇头,老管家悻悻道。
陈岭又何尝不知道,现在急缺的就是一场胜利,只要能歼敌胜利,他主战派依旧可战!
“早些时候我不是都吩咐过,让陈家军前往困蛇关驻扎等待吗?距离困蛇关还有多远驻扎下来了?”
瞥了眼一侧老管家幽幽询问,陈岭沉声询问。
歪头挠了挠头,老管家有些犹豫,迟疑半晌幽幽道:
“起步还有二百多里,但是这二百多里,可是最为艰难的路啊!先不说路途凶险,那一路上陛下留下的眼线也不知道有多少,您得斟酌一下了”
斟酌还重要吗?已经决定的事情,便去做吧。
决定了那就去做,自然没错的。
洒脱笑了笑,陈岭背负双手而去。
自此之后紧闭府邸,谁也不见。
上书年老归乡
,一齐连发十三遍,赵皇痛哭流涕拼命挽留,奈何陈岭去意已决,无奈应了下来。
准了陈岭告老还乡的念头,而十万大军也兴冲冲赶赴困蛇关。
朝堂之上安稳无比,无一人开口提及此事,似乎此事便因为他的告老还乡而一度压下。
当陈建忠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愣住了。
遥遥望向京都的方向,陈建忠跪倒哭诉道:
“父亲!都怪我,若非我等肆意妄为,您也不至于这般落魄,朝堂上的势力一夜之间被瓦解,我们陈家以后便再也登不上大将军之位!”
“陈家永失朝堂重用,可恨啊!”
朗声说着,眉宇间满满都是遗憾与悔恨!
若他当初劝住了陈建豪要外出搏杀,事情也不会一度发展到了如此情况。
死死咬着牙,半晌起身寒声吩咐道:
“去,吩咐下去,令工匠营开始迅速打造盔甲,就按照大晋军队的标配来!不要管有多少损失,就这么打造!”
“传令下去,困蛇关自此之后便被本帅接手,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出!”
吩咐下去,陈建忠长呼一口气,静静等待父亲的到来。
此刻的嘉峪关也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被压迫这么久
的嘉峪关,终于第一次扬眉吐气!
“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