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围着大片大片的难民,指着那尸山血海指指点点。
但说的最多的话,却是指责叶辰的话。
“陛下不是说了吗?这里就是陛下的地方,而那些难民也可以来这里吃粮食的不是吗?可为什么会动手,为什么要杀了这么多的难民?”
“其中还有我们认识的,他们可都是在荆州居住的,只是因为没有粮食而已,难不成就因为武阳郡留不下他们,就这么做了吗?”
人言可畏,更何况这场面可是他们亲眼所见。
昨天都还没有的,一觉睡醒却是多了这么多。
此处距离武阳郡二十里,恰好便是在一出山坡之后,堆积如山的尸体也是今日被巡逻的哨骑发现,就回去禀告了。
可没有想到,武阳郡之中的难民也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便看见了这一幕。
叶辰目光灼灼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着。
一侧摆放的便是禁军的尸体,常公公伸手解开禁军衣裳盔甲,本来想着是不是被其他人带走的,却是没有想到这盔甲合身无比。
禁军盔甲都是定制的,若不是这个身高,更是穿戴不上。
一连解开了十几个皆是如此,顿时
惹得蹲着的常公公都有些迷茫了。
“这这这,这是为何啊?为何这禁军身上的盔甲如此合身,更是得体无比,这难不成真的是禁军?”
下一秒身后小德子幽幽摇头,低声道:
“不是禁军动手的,昨天抵达之时禁军有五万一千人,今日依旧是五万一千人,没有一个失踪的。”
这下子可就难受了,既然禁军没有消失,那这里是从何而来的禁军?
面前尸山血海,禁军被扒出有将近一百人。
其余将近五千多具尸体整齐划一被摆放在地上,伤痕入骨清晰可见。
常公公左右看过,已然断定这就是昨夜屠杀的。
但是可疑之处就是,这群人临死之时都是紧闭双眼,甚至说没有一点反抗的动作。
至于禁军更是令人心生疑惑,身上刀疤等等,可都是一击毙命。
按理说,一群难民能有如此本事?
且不论能不能打得过禁军,总不可能百来号人都是一击毙命吧?
单单是这几点,已然让常公公表示怀疑了。
将一切禀告给叶辰,常公公静静束手站在一侧。
“诸位,朕已经探查过了,这些禁军虽不属于朕的禁军,但身上却是疑
点重重,且这些难民没有分毫反抗的痕迹,已然代表了一些事情,可否让给朕一些时间调查?”
叶辰此刻的解释难免宛若白纸一般空白无力,众人面色惶恐情绪激动,人人目光灼灼盯着叶辰,似乎就要吞噬了他一般。
“不行,现在就给我们一个交代!凭什么,凭什么禁军就可以随便杀人,这些不知道是多少人家的孩子父亲,凭什么就这么死在了禁军手下,你们还不用负责?”
“现如今铁证如山,陛下不如看看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一场屠杀吧,总归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不是吗?”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下一秒郭林天阴沉着脸走出,虎视眈眈扫视一圈寒声道:
“你们这个意思是在质问陛下,还是在质问禁军?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如果不是陛下你们现在都要饿死了!”
“你们去指望谁,指望那一个刘彪吗?那刘彪自身难保了还能保护你们,你们怎么都不用脑子想想,陛下千里迢迢来了这里,就为了一群难民,你们怎么不说是刘彪杀的人,栽赃给我们!”
只可惜,郭林天气上心头,所说的这些话漏洞百出。
且
不论刘彪如何,便是禁军的这些就足够代表了一些东西。
说是刘彪栽赃,但是刘彪手中又谈何而来禁军的盔甲衣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心人暗中谋划。
叶辰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思索着,只见刚刚送走的南山剑宗宗主幽幽而来,拨开人群望着叶辰迎头跪倒,朗声道:
“陛下,草民觉得此事有蹊跷,草民愿意和陛下一同调查此事,在事情没有证据前,所有人都不能将此事肆意妄为的传播,明白了吗?”
南山剑宗说着,眉宇间慷慨激昂大义凌然。
身后难民看见是南山剑宗宗主,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大多数还是选择了相信,比起这群人的生死,他们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南山剑宗一直名声都极好,算是江湖之中为数不多义气无比的门派了。
当初赤地千里之时,南山剑宗更是广分粮食,更是在难民之中积蓄了不少声望。
此刻他能站出来表明立场,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不少人。
众人眉头缓缓舒展,带着几分无奈道:
“我们这一次就相信陛下吧,陛下千里迢迢而来,确实是没必要杀咱们,那
逆贼刘彪才是陛下要诛杀的对象,咱们这群平头老百姓,杀了咱们有什么好处对不对?”
“就是就是,咱们在这个危难的时候还是要选择相信陛下,陛下一定会带领我们走向胜利,带领我们一步一步朝着更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