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的!”侯易有些嫌弃地挥挥手。
“爱喝不喝,要喝啤的自个儿外边儿喝去。”赵一凉懒得理他,边喝着冰水边出了厨房。
侯易跟了出来,想了想措辞,还是问了出口:“你该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赵一凉知道侯易想问什么,不敢问出口又是为什么。
但他此刻没有心情去想那些糟心事。
“你要不回去,就去沙发躺着,你要回去,就帮我锁好门,谢谢您嘞。”
侯易听着他上楼的脚步声,直到消失在门后,他才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喝了几口。
“冰冷刺喉……”刻意克制吗?
侯易看了看手里的玻璃杯,又看看楼梯,最终还是放下水杯,走回沙发上扯了被子躺着。
“赵一凉你个傻子。”
楼下侯易骂他的话丝毫没有传到楼上,此刻他正坐在客房床沿,看床上被褥里露出的那颗乱糟糟的脑袋。
“这么差的睡相,以后怎么有人要?”赵一凉伸手去替她捋顺头发。
没碰上的时候以为手感会和自己的一般无二,可当他碰上那发顶,柔软顺滑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赵一凉看着她的脸,脸上的笑意渐渐化作了叹息。
明明一点都不像。
你和她明明不像啊。
怎么会在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呢?
真是可笑。
“好好睡一觉,快些好起来,你还是精神些更让人喜欢。”
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重,屋里的灯一盏一盏地熄灭,没等全熄,东方的地平线就被照亮了。
窗帘未拉,当窗外的光线渐渐填满这间客房的时候,元木楮皱了皱眉,醒了。
她睁着眼睛躺了一分钟之久,才将昨天的事悉数想起来。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
她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赵一凉那套黑色运动服,衣袖裤脚的折痕都还是熟悉的样子,元木楮心安了。
小心动了动背,已经没昨天那么痛了。
很好,她心道。
小心地下床,将自己的东西都拿好,小心地开门,悄悄顺着墙摸下了楼梯。
侯易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安静地出奇。
“我去,赵一凉这没良心的难不成扔小爷一个人在这儿了?”嘴里嘟囔着,侯易抓了抓头上那丛卷毛,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
等他嘴里捣鼓着根牙刷,将一楼转遍也没瞧见人后,这才往二楼走。
昨晚这俩人都安置在二楼,侯易心里也想过某些可能,所以这会儿顺着楼梯摸上来的时候也是轻手轻脚的。
但等他踩在了二楼的地板上,便察觉到这件事有点不对。
客房门开着,里头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侯易可是狗鼻子,这么对着门里的空气一嗅,顿时闻出了昨日那小丫头的气息。
没错,是住这儿了。这转头再看主卧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多少心安了些。
熟门熟路地去拿了墙缝里插着的钥匙,侯易不费什么工夫就将主卧的门打了开。
这门一开,他注意到房里的灯还亮着。
“凉子,你这大白天的点灯睡觉,又是哪门子的心血来潮?”侯易可不会心疼赵一凉,看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他边刷牙边走近。
先是绕着赵一凉的房间查了一圈,确实只有床上这个糟心的大爷,又掀开他被子看看,确实只有赵一凉这大爷一个人。
侯易就更觉不对劲儿了。
再想了想昨晚从医院一路追查到网吧的事,心道没准儿这小丫头又跑了。
这么想着侯易顾不上赵一凉的起床气,赶紧扒拉床上还睡着的人起来。
“我说,你昨晚上是干什么坏事了?怎么隔壁客房的小丫头不见了啊?”
听到这个,本还想着翻身继续睡的赵一凉立马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赵一凉翻身下床就往隔壁客房跑。
侯易叼着根牙刷趿拉着拖鞋也跟了过去。
赵一凉定定站门边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侯易跟到房门,肩倚在门框上,继续就着满嘴的泡沫刷着牙,直点主题:“小丫头不想,咱就不执着了,何必费这么老劲?看看,连张字条儿都没留下,能明白人小丫头有多不待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