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她死亡之时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我思索片刻:“因为抛弃的前提是她拥有着我吧。我并不会被任何人拥有,当然就不会有抛弃一说了。”
有点歪理。但想说的是只要不把沉重的爱和理所当然的感情一股脑地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他们离开时,可能会伤心,却只会伤心片刻就能抽身。就像母亲,就像以前的朋友桃子。
青木开心道:“那你拥有我,诗绪里要和我在一起,要不然我就会伤心得死掉。”
“……………”
并不感动,有种强买强卖的感觉呵呵。
***
去往学校那天,我拒绝了青木的一同随行的要求。
“我只买了一张票,票也卖完了,你只能明天买票过来或者买其他程的。”我严肃地讲道理道。
青木耷拉着眉眼,沮丧道:“那我先死亡……诗绪里把我的尸体装进行李箱再去行不行。”
我被这个愚蠢的提议搞得无语了:“……你怕不是想让我被当场抓获。”
青木开始撒娇卖泼,无理取闹,大声喊叫着哭泣,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因为沙发太狭窄,滚着滚着他还啪叽一下滚到了地上,哭声微微一顿,继而音量扩大,说:“我摔得好疼啊诗绪里——你快带我一起!”
我:“…………”
我关上了门。
途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在w大学报道时也和普通大学生活差不多,没什么特殊事件。
青木所说的房子的确离学校很近,我进去时发现里面堪称豪华。
我揉了揉眼睛。
还是很豪华。
青木的审美不仅仅是昂贵,还有美感在里面,房子家具搭配得极其舒适,颜色融合得恰到好处。
我收拾完行李又去了学校。
一个前辈志愿者走过来,一愣:“诶是新的同学吗?”
“是的,前辈。我在学校旁边住。”
他就跟我笑笑,说了下学校教材教室之类的东西。
我礼貌道谢后就分开。
“间织,”他与我交换了姓名,笑道,“那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没什么其他意思,你不会的就可以问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想了想同意了。
回到住处时我专门在周围逛了逛熟悉地形。
东京比以前的城市繁华,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诶——这样也太丑了吧。”
路过一家手工制作的艺术品店,几个高中生在里面交谈说笑,其中一个少年浅笑着评论道。
我隔着玻璃瞥他们一眼。
……青木。
我才走了多久来着?不愧是大城市。
他一身黑色的校服,点评着同伴手里的东西,眼尾逐渐带上讥讽。
“是……是的吧?我也这么觉得!”拿着被说丑的杯子的那人结巴道。
“正邦!你太没有审美了吧,还是得看富江同学啊。”一人对青木甜蜜地笑。
众人拥簇,少年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很显然,他习惯于众星捧月的氛围,唇畔带笑,漫不经心地道:“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再这样,我的眼睛都要发痛了。”
言语间他们走出店,在前方的大马路红灯处停下脚步。
青木富江的外貌流转着惊心动魄的美丽,旁人都忍不住瞥过去一看。
好烦。这么丑也要看他,皮肤都要因为那恶心的目光而腐烂了。青木眼底毫无波澜。
“富江富江,我们昨天整蛊的那个安土……他跟老师告状了,结果被老师批了一顿!噗哈哈哈!活该!谁让他到处污蔑富江是援/交的!”
一听到某个词,青木皱眉,露出想要呕吐的神情:“这种人就是嫉妒,丑陋的三流货色。不过你也真是废物。”
他掀眸轻飘飘看向那人:“还能让他去告状?”
“……不!不是啊富江!是别人没注意……对!是别人!”那人的神色慌张,鼻翼滴汗。
毕竟眼前的少年已经成了学校毫无疑问的主使者。
虽然他们学校里的学生都非富即贵,却无一例外地被他玩得团团转,偏偏告诉家长时,连家长都会被富江迷惑。
要么做他的走狗,要么就做他的敌人。
青木轻笑了几声。
红灯,马路这边人群密布,人头攒动,他随意看几眼,只莫名停留在一个背影上。
看起来是个少女,很着急,应该在赶时间。
栗色的长发柔顺地滑落。
青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
他看的越久,她的身体就越僵硬。
……什么?
“……富江,富江!”
青木扭头,烦躁道:“吵什么。”
“你刚刚都没理我!我叫你好久。”
“我为什么要理你?别烦我。”他的态度恶劣,偏偏对方还不敢反驳。
青木又看过去——
那个栗色发的人已经挤到前面去了。
正巧绿灯亮起,人潮开始涌动。
她不见了踪影。
……
我冷汗直冒,对于没有记忆的青木一向是秉承远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