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不能自已, 青木反应过来后,声音变得高兴极了,在我头顶响起。
“那我们亲吻吧!”
“……”我一瞬间不哭了, 抬起头,虽然抽泣止不住,但依旧摇头, “不。”
“……”青木露出扭曲的表情,他愤愤不平道, “你的感激之情难道就这样吗!”
我诚恳道:“不是。但是亲吻这件事不行,你可以找别人。”
青木沉默一秒, 垂着眸盯着我, 似乎在思索我的话, 随之他显露出想呕吐的情绪。
我默默放开了手,甚至后退了一步。
释放完压力,我现在心情很是平静, 只余留一些庆幸。
“那你想好了告诉我。”我朝他说道。
他面色太差又阴沉,感觉下一秒就要打人,我急忙再后退一步:“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随即匆忙忙回屋。
雪山上的一些人被找到,但有一人非不下来, 说他救了一个人,一直没找到, 硬生生挣脱了别人自己跑向雪山深处。
经过其他人的口述,旅店也报了警,满山搜查推巨石的人, 至于“尸体”也早就失踪, 恐怕只有非不下来的那个人见过, 但所有人都认为凶多吉少, 就算找到可能也只剩下尸体。
我昏天昏地睡了一觉,青木在旅店混得风生水起,还跑到另一家旅店过得奢华糜烂,再见时他面上带着厌倦,很显然这里并不符合他的要求。
再怎么给他好的东西,雪山之下的条件就放在那里,再好也入不了他的眼。
我趁他一个人的时候,专门去问:“你想要什么?”
青木瞥我一眼,像是才回想起对我还有个救命之恩。
这个人,即便自私,做出那种无私的举动自己却毫无所觉,因为他照样存有私心,就像想要开一个门,所以神色如常地找到钥匙打开,此事在他心底除了获得一些想要的,其实并未留下太多痕迹。
他的观念与常人不同,就连这也是一样,懵懂到极致,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出那番举动对于自己的品性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青木随口说:“那我要这个。”
他指的是手中杂志上的一件大衣。
我看了一下。
很好,天价。我开始计算,也就大学毕业后再工作三年(按照平均工资)吧……哈哈。
我严肃地点点头,从此还没买新房子就背上债务。
青木仅仅是随便一说的感觉,说完就放过这些,把杂志丢到一边。
到时间,我们一行人坐上大巴车摇摇晃晃地回去,一路上惊疑未定,互相安慰。
桃子特别害怕,她一直在对我倒苦水:“……哎,怎么这么倒霉呢,刚好遇见了杀人犯……现在我想想都毛骨悚然的……”
我安慰地拍拍她肩膀:“没事,他要杀的是别人,应该不会来追杀我们。”
“……”一阵沉默。
桃子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向我,嘴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道:“…间织,你真的很会安慰人。”
啊?真的吗?
我有点羞赧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还是个女孩子,更不好意思了。
“这个……也没什么啦……”
“………”她塞给我一块饼干。
我们到站之后各回各家,我最后看见的是青木和往常一样被簇拥着离开,估计是到哪个地方享受去了,但我正要转回去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侧过头,那双黑眸含着模糊的情绪在我脸上一晃,在被我仔细捕捉到之前收回。
我脚步一顿,那一瞬间的青木透出从未有过的认真感,有种他是在确认我还活着的错觉,确认完就满意地转回去,继续自己所习惯的生活。
……肯定是错觉。奇奇怪怪的,他的脑回路我真的跟不上。
我将其抛之脑后,回到家,到门口时发现隔壁不知何时搬进来一对夫妻,女人直长发、皮肤灰白,却涂着艳红的口红,一袭黑裙,三四十岁的模样。
她沉静地瞥了我,无言地进门,没有搭理。
我也只看了几眼,进屋。
过了几天,周围人发现那对夫妻并不是沉默寡言的类型,起码一碰到他们的孩子,他们的话便倒豆子似的多起来。
“那孩子真的很可爱……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
“我们真的很幸运,能收养这个孩子。”
我偶尔路过时,还会听见街坊邻居的讨论声,说他们的孩子是收养的,不过他们从不把孩子抱出来,至今为止竟然没有一人见过夫妻口中夸的天花乱坠的孩子。
***
和泉是一家跨国公司的职员,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接近三十岁的年纪,于是平日生活里又多了相亲这一项。
他很满意一个女人,对方也很满意他,理所应当地联系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密切,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冷淡了下来。
他们开始争吵,冷、战,能为一点儿小事争论得面红耳赤。
直到和泉耳边听见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她转变了目标,正在着迷一个少年。
而还不放弃他也是因为那个少年身边太多的人,她根本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