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将领连滚带爬的跑出营帐,身上的盔甲被药液腐蚀,出现一大块窟窿。
他慌忙脱掉铠甲、连带着把里面的衣服也脱了,才逃过一劫。
有士兵闻声过来:“将军,里面……”
那人吩咐:“进去看看。”
士兵才一掀帘子,里面的药味混合着肌肉腐蚀的味道充斥鼻腔,士兵闻了气味,顿时倒地窒息而死。
将军这才察觉不妙,如此大的杀伤力,里面的人岂不是全死了!
“将军怎么了?”
又有士兵前来察看,刚欲掀帘,将军忙制止:“别动!”
众人察觉将军脸色难看,畏缩的收回手,“将军,怎么?”
将军兀的拔出副将的剑,直接将整个营帐砍断。营帐歪歪斜斜的倒塌,盖住了里面凄惨的景象。
直到帷帐盖住地上形状各异的人,透过布露出凹凸不平的肢体,众人已然清楚里面发生什么,全死了!
将军命令:“去把营中化尸水全部拿来,将这一块全部化掉。之后就地掩埋,不准任何人靠近!”
那药液的威力如此之大,实在不可控。若不及时处理,一旦散发出来,别说军营了,方圆百里也会有所波及,上头若是责怪下来,他的脑袋也得搬家!
将军当即决定秘密处理掉一切。
“一定要快,这件事不准透漏一丝风声!”
副将领命,取来足以化掉布料、木制品,甚至人体的化尸水,将诺大的营帐全部化掉。尸体被腐蚀,只剩白骨。
士兵们连夜挖坑,将一切掩埋,并将军营迁移,不准任何人靠近。
那位将军原以为逃过一劫,结果翌日身上出现了红疹症状,身体里因为吸入了毒气而乏力,奄奄一息,包括他的妻儿也出现了症状。
副将担心事情越闹越大,暗中杀了将军一家,将其掩埋,对上报告是仇家寻仇。这件事才就此过去。
林云音看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又顺着他的脑海找到了那副药的配方,以最快的记忆记下。
林云音收回意识,飞速写下药的配方。那老人似乎用脑过度,在林云音抽回神识之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容若过来问:“怎么样?”
“拿到药方了。这里面药有几味毒性很大,可以保存很久,赶紧告诉宋大哥,不要轻易掀防火布。先进行消杀!”
草地上,宋铭眺望远处土坑一处,有些微的烟冒出。
“宋大哥,这次事情结束,你们会在边关多留一段时间吗?”赫连韵大大方方的问。
宋铭回:“容遇容惜四个孩子在家,阿音他们应该不会留太久。”
“那你呢?你要不要顺便和我一起回安城坐客?你好久没见青衫先生了!他准备告老还乡,以后很难见到了。”
宋铭淡然回:“先生他志在云游,他能在赫连府数年,已经很难得。以后有机会,还是能见到的,不急在一时。”
赫连韵有些失落:“隔得太远,机会太少了。”
“宋铭!”
容若拿了药方匆匆过来,“这是当初致命的药方,你看一下,先别开坑。”
宋铭接了药方查看,再看坑中慢慢溢出来的烟,神情顿时凝重:“快,拿水浇灭滚出的烟,将坑封严!”
里面的毒性经久不散,一旦随着浓烟飘到人群,就会出现中毒现象。
容若不敢耽搁,忙唤来莫林,“带几名会武功的侍卫过去灭烟,盖严土坑。”
莫林领命,提了水带人飞身去向土坑。
宋铭分析道:“我们需要添两味药除了毒性才能开坑。”
说着,他去往药材存放处挑选药材。
林云逸察觉宋铭的焦急,过来问:“宋大哥,怎么回事?”
宋铭比对药材道:“找出病因了。只是毒性大需要处理。云逸,一定要叮嘱村民不要往田地里去。还有,等会儿我们开坑之时,记得让村民全部关门闭窗躲在屋中,护好口鼻。”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林云逸选定药材,拿去给高文高武:“找出这两种药,每样十公斤,熬成药汤。多熬点,十口锅这样。现在就熬!”
高文高武见状,当即去选药材准备熬药。
赫连韵想帮忙,主动提议:“宋大哥,要不我去我爹那里拿点药材?你们这一下去那么多,后续怕是不够。”
宋铭道:“先不用。我们暂时除了土坑的隐患要紧,你一来一回耽误时间。”
“那好吧。”
赫连韵跟着宋铭,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说实话有些不自在。还不如在东临,好歹自己能帮个忙。
“我去找姐姐了!”
赫连韵不好打扰他们做正事,怏怏的回去找林云音。
毡房里,林云音将老人放平了躺下,他就是当年那名副将,因为杀了那位将军,保住了其他士兵的安然无恙,但是自己活在了自责里,一辈子都怀有愧疚。所以他是唯一一个受在这里没有离开的老人。
“姐姐!”
赫连韵心情不是很好的进屋,外头每个人都有事做,而且做的井井有条,完全不用她帮忙,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