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琳顿时停了步伐,退回到看台椅子处蹲身藏在后面听着他们说话。
白天她就觉得奇怪,没想到真的猫腻。
赵公子道:“这次多谢孙大人帮忙,待诸多事项办妥,必定重谢。”
孙山客气道:“都是朋友,不说二话!帮你们也就是帮我自己!只要你们生意好,我就高兴!”
赵富商出声:“待咱们这边稳定了,不止南方这一片,往北直到皇城,也都是我们的产业。那些靠着商队经营他国商品的,怎么能耗得起?很快就会被我们打压下去!翻不了身!”
秦公子道:“不过今日孙小公子带来的朋友,说的话太有深意,险些动摇了民心。”
孙山摆手:“小孩子家说的话,入不了心。更何况那些商贩脑袋不灵光,哪里听出什么意思来,还不是信你们的话!”
秦公子中肯道:“平心而论,那位小兄弟说得有道理!”
王明发话:“怎么,你们秦家有想法?”
秦公子笑道:“自然不会。我们抵制通商,就会抵制到底,不会生异心。我只是觉得一般人说不出那些话,那小兄弟,来路不一般。我担心,有人混进咱们中,影响我们后面的行动!”
经秦公子一提醒,孙山忽地想起来:“说起来,我没见过今天这位小兄弟,不像是滨儿以往的玩伴。”
孙山忽地警惕起来,“晚上回去我问问滨儿,要是真有问题,我来处理!”
“孙大人办事,就是放心!”
王明客气一句,举杯与几人共饮。
昌琳察觉不妙,小声和孙滨道:“我们走,别惊动他们了。”
昌琳拉着孙滨,猫着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台子离开。
昌琳越想越不安,这些人故意收购商铺,就是为了四家垄断。听他们的话音,是要全国内进行控制,进而抵制别的商家,破坏几国通商。
经济是一个国家得支柱,经济垮了,国库没了,国家就崩了!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给昌肃送信,让他们小心点,先想出对策。
昌琳急匆匆的往码头去。走了一半才发现孙滨人没了!
“孙滨!”
昌琳四处寻找未见人影,心下着急。
难道回茶楼去了?
昌琳心急如焚,他们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一定要在他们发现她之前离开。
至于孙滨,是个有胆色的调皮孩子,应该不会跑丢了。要不丢下他先走吧。
昌琳越是纠结越是不安,只好先丢下孙滨去渡河。
“孙滨,不是我丢下你不管。你爹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等我回了岸边,送完消息,会在码头等你,只要你平安回去了就行!”
昌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害怕的飞奔至河边。白日载他们来的船夫还在。
昌琳上船催促:“船家,快开船!”
船夫对昌琳有印象,遂开了船问:“小兄弟,和你一起来的孙少爷呢?”
昌琳回:“他找他爹去了,我一个人先回。”
船家点点头:“对!孙大人确实来了。”
昌琳催促道:“船家,麻烦你开快一点!我有急事!”
船家道:“我尽量,不过咱们往回去是逆流,肯定不如来时的快!”
那边,孙滨听了孙山几人的对话,就算再不懂,也能听明白他们的意思,心里越想越气愤。
原以为他爹是个为民的好官,没想到竟然和这些商人狼狈为奸谋利!
“爹!”
孙滨小脸上攒了浓浓的怒气,指着他质问:“爹,你们是不是欺骗老百姓?”
“滨儿?你怎么在这里?”
孙山吃惊的过来将他拉到一边解释,“滨儿,你别瞎说。什么欺骗老百姓。白天你不是都见到了么,我们是给那些连连亏本,经营不下去的商人一个退路。
他们开店亏本,连工人的工钱都给不起,把店卖给有实力的大商户,这是及时止损。”
“可是你们刚刚说的,说他们好骗,你们一定乘机低价买的。”
孙滨其实听的一知半解,但一听说骗,就觉得太不道德了,想替那些受骗的百姓讨个公道。
秦公子招呼他到身边,耐心解释:“小少爷,做生意,咱们总不能自己亏本。你不懂其中道理。我们今天帮他们解决难题,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想,有困难的不是一家两家,而是上百家。钱平摊到每个人身上,就会比想象中的少。
你要是不信我们说的,大可以去问问今天卖店铺的商人,看看他们满不满意我们给的价。又不是强买强卖,双方心甘情愿的事,谁也挑不出毛病!”
赵富商道:“秦公子,和一个小孩子解释那么多做什么?他又不懂。”
孙滨有些动摇,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们了?
这时李公子出声问:“小少爷,你的朋友呢?”
孙滨这才想起昌琳,“我刚刚折回来忘了和他说了。他应该出岛了吧。”
闻言,几人对视一眼,王明向孙山使了个眼神。孙山会意,安慰孙滨道:“滨儿,坐下一起吃一点。爹出去一趟。”
说着,孙山急匆匆出了茶楼,唤来衙役吩咐:“赶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