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
“嗯?”
赫连夫人出声发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啊?”
林云音错愕片刻,支支吾吾的问:“祖母你怎么知道?”
她还没做好告诉大家的准备,没想到赫连夫人一下就猜出来了。
得了确认,赫连夫人甚是欢喜,“我瞧你最近面色不好,就有些怀疑,原来是真的。这是好事啊!既然怀孕了,不宜奔波,索性留下多住几个月,生了孩子再走也不迟!”
林云音委婉拒绝:“祖母,我一个闲人,在哪住都一样。可容郎毕竟有职务在身。哪有回来省亲,一住大半年的道理。那些朝中大臣可得说话了!”
赫连夫人原还想多劝,又一想,让他们夫妻分开也不妥,遂笑了笑改口道:“我倒把这个忘了。如今几个月了?”
林云音回:“一个多月。”
“正是关键时刻。要不,过了头三个月,待胎儿稳定了再走。”
林云音有些踌躇不定,住上一个多月倒不是问题,只是容若那边。
容若出声道:“祖母,我们难得来一趟,自然想多住一段时间。只要朝中无事,便不会急着离开!”
“那就好。现在太平盛世,也不至于事事紧急,你们先安心住下!”
赫连夫人难得的高兴。想来赫连家世代子嗣单薄,如今一代比一代好,开枝散叶,是个好兆头!
容遇容惜听了更是高兴的围着林云音直叫嚷。
“娘亲,你真的要生宝宝了么?”
两孩子一左一右仰着小脑袋,单纯、天真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两对眸子全是渴望。
林云音摸上两人的小脑袋:“是!小宝宝正在一点一点长大,再过几个月,你们就可以见到他(她)了!”
容惜认真的问:“那会是弟弟还是妹妹?”
“你想要弟弟妹妹?”
容惜小脸一仰:“我都想要!”
林云音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真贪心!”
其实,林云音也好奇肚子里的宝宝是一个还是两个。只是现在胎儿好,无法准确诊出胎儿的心跳。
昌姝迩依照礼节悼唁了东临先帝临渊,之后便是象征性的在赫连府住上几日,算是看望看望昌姝蕊这个妹妹。
因着林云音不想动,鲜少出院子,就连一大家子一同用膳也以没有胃口拒绝了。
所以大家虽是同住一个屋檐,昌姝迩、昌肃和林云音几乎没有碰面过。
孩子们照旧玩,容若偶尔被赫连芃拉着与昌肃喝酒,也是随意聊聊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大家过的也算融洽。
临宛闫来过两次,寻林云音说过话,每次说上几句。临宛闫见林云音精神不好,不好多逗留,便回去了。
林云音也的确是精神状态不好,身子泛滥,对什么都是无精打采的。但也只有这一点症状,害喜症状倒是没有增加,反而是容若鼻子越发刁钻,闻点刺激性的气味就干呕。
赫连芃取笑他这是爱之深情之切,连害喜都能共情,当真是感情甚笃,情比金坚!
容若肉眼可见的憔悴,索性同林云音一同窝在院子里不出去,全凭着宋铭给的药调养。
昌姝迩几人逗留了有些时日,必须回程。
昌姝迩执意带走昌琳,昌琳哭着闹着央求要留下。
昌姝迩拗不过昌琳的固执和昌姝蕊的挽留,勉强让昌琳留下多玩些时日。特地叮嘱她不准惹是生非,早些回去!
昌琳满口应下,心里却早已有了盘算,她不会惹事,但是什么回去,得看她心情!
青衫先生回来后,宋铭与他相谈甚欢。赫连韶四人无法再偷懒,老老实实的每日学习。
容遇容惜也回归正轨,跟随宋铭学习。
赫连夫人见林云音能吃能睡,便经常拉着她在府中走走,府中女眷有说有笑。日子过得平淡又舒心。
凤国这边,林云逸接手丞相事宜,虽是年轻,行事却果断老辣,相比林顾山更为稳妥。而且一板一眼,不会徇私枉法,亦不会中饱私囊。
久而久之,朝堂风气严明,但是六部的人心里却不痛快。
这样下去,他们的油水可就没得捞了!
无法将林云逸拉下水,六部人便转而投向国舅傅家,并且将手伸到新晋的一些文官身上。
新科状元顾远志是六部的头号目标。拉拢了他,便巴结了镇国公府,与大将军顾青攀上关系。
可顾远志就是个榆木疙瘩,做事比林云逸还要扳正,他们明里暗里都撬不动,双方直接变成了敌对状态。
另一边,以赵广、周关为首的武将,自是力挺林云逸。
林云逸也不避讳将他与周关的关系公之于众。
六部听了却是大为震惊。林云逸贵为最年轻的丞相,是东临赫连府的外孙、容亲王妃的表亲,又是大将军周关的义子。他的立场,无疑是偏向武将一方,对文臣大大不利。
原以为可以凭借林顾山的关系,多少靠近一些。谁知道事情发展无法预测。六部只能小心翼翼,多留个心眼,不敢在林云逸面前推心置腹。
这也是容若要的结果。
文武双方要想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