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临宛闫脱口而出。
“歆儿就是音儿,证明你们所有人都骗了朕!你们把朕当傻子!”
临宛闫生气,很生气,他自小没有什么玩伴,音儿是他第一个想用真心结交的朋友,音儿意外坠崖,他伤心了许久。
结果这一切都是赫连家的计策,更甚至在她以赫连歆的身份重新回来时,都不曾向他坦诚。这不是欺骗是什么?
无论是音儿还是歆儿,他都把她当作朋友了啊!
林云音凝神片刻,出声道:“你已经知道了答案,何必再问我!我是赫连歆!以后也一直都是!”
临宛闫忽地牢牢抓住她的肩膀,怆然的轻笑了一声:“果然,你就是音儿!父皇说的没错!一切都是你们赫连家的计谋!”
肩膀被抓的发疼,林云音微微蹙了眉头,伸手移开临宛闫的双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皇上,你是明白人,应该清楚,赫连家一向对临家、对东临忠心耿耿!
说句大不韪的话,一直以前,是你们临家对赫连家虎视眈眈,非要将赫连家拉下高台!”
临宛闫心里发虚,面上有些挂不住,临渊的所作所为,他已经全部知道,确实是他们咄咄逼人!
“是!先帝有错,他太过忌惮赫连家的势力。可是他已经被你……”
林云音闻言紧了眸子。
临宛闫清晰的感受到眼前人身上的寒意,自嘲的冷笑:“怎么,你想杀人灭口?”
林云音垂了眉眼,淡淡的回:“臣妇不知皇上何意!”
“你放心,朕不会说出去。先帝偏激,一心想除了赫连家,壮大自己的权势。可是东临真正的繁荣,却是在他释怀往事,对赫连家真诚相待之后。
朕知道天下趋势所向,不会徒增杀戮,更不会与天下百姓过不去。赫连家,朕不会动。”
临宛闫看的通透,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帝王,但知道如何保百姓、国家安宁。
“朕还有一个疑问!”
临宛闫深深的看向林云音,终是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话,“当初你说与村里少年有了婚约。后来又与凤凌尘定了亲。他们,是同一人吗?”
林云音目光灼灼,斩钉截铁地回答:“是!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临宛闫看着她眸中亮如星辰的光芒,心下了然:“朕知道了!”
如果是别人,临宛闫或许不甘心,可凤凌尘,那位曾经在赫连府住过的清贵公子,青梅竹马的情,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容王妃,但愿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他说的极为真诚,因为他真的很珍惜曾经有过的那段友情。
林云音嫣然一笑,欣然答应:“当然!”
门外隐约有脚步声响,越来越近,不是一两只,而是一群。林云音福了福身道:“臣妇离席太久,先告辞了!”
林云音将将转身,忽地一个强大的掌风袭来,林云音被打的猝不及防,身子一斜,就要仰摔过去。
“小心!”临宛闫及时伸手扶住她。
“呦!这是演的哪一出?本王莫不是看错了!”
门外,以临宛远为首立了几个人,正一脸看好戏的盯着屋内“香艳”的一幕。
好巧不巧,容若就在他身边,一双清亮的眸子暗了暗,脸色沉了下去。
林云音不慌不忙的直起身,退后两步,客客气气的向临宛闫施礼道谢:“多谢皇上!”
心下暗骂:这个鬼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转身间,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抱歉,让各位见笑了。许是从凤国一路道东临,舟车劳顿,尚未恢复过来,身子站久了无力。多亏皇上扶了一把,否则我这摔得可不轻!”
林云音解释着向容若走去,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出来久了,害夫君担心了!”
林云音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不管他有没有生气,手下发力,将他拉走。
她现在才不想看临宛远那群人不怀好意的眼色。
容若的气在她冲他眨眼的时候已经消了大半,任由她拉着他走,不忘酸溜溜的打趣一句:“刚刚弱不禁风,现在怎么健步如风?”
“哎呀!”
林云音闻声一个腿软,整个人靠在了容若身上,故作委屈的拉着他的领子撒娇,“走不动了!”
容若唇角一勾,眸底瞬间渐染了笑意,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大步离开。
林云音偏头扫向殿外沉了脸的临宛远等人,得意的挑了眉梢,小样,这么点小伎俩也敢拿来对付她!
容若无视一路上宫人投来的诧异、惊慌的目光,没有回宴殿,径直抱着林云音往宫外去。
“容郎,我们要不辞而别么?”
林云音靠在容若怀里,悠闲的晃着双腿。
容若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刚刚不是道过别了么?怎么,还想再见一见?”
林云音听着容若略微吃味的话语,心里一阵小得意。
“那倒不是。不过,有一个人脸皮比较厚,你不见也得见!”
容若垂眸从林云音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色彩,不用多想,他已经猜到林云音说的是谁了。
容若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