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音只好让钟毓钟秀抱着孩子们回去,假意说了鬼泺一句:“你看把他们累的,两个小娃娃,哪里能骑马骑一下午!”
鬼泺无所谓的同周丘喝酒:“小孩子就得从小锻炼。一下午算什么!你们现在舍不得他们吃苦受累,以后大了只能是这金丝笼里的金丝雀,太娇惯!”
鬼泺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才三岁,凡事都得慢慢来。
一旁的宋铭出声解释:“他们没骑多久。下午是周将军他们赛马,容遇容惜光叫好了!”
“阿音,要我说,鬼泺说得对。以后让容遇跟着我练练力气。女儿家可以娇养,男孩子可不行!”
彪哥正愁每天无事可做,抓耳挠腮的。白吃白喝就能拿两份工钱,有些过意不去,这不正好有活了!
他别的本事没有,教教小孩子基础功还是可以的!
几人说笑间,沂川进来低声汇报:“王爷,门口有一名自称李初静的小姐找宋公子。”
宋铭略有吃惊,李初静白日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还找来了王府!
林云音同样疑惑的与容若对视了一眼。
“有说什么事么?”林云音问向沂川。
沂川摇头:“没有说,看着着急,应该是遇到事了!”
“我去看看!”
宋铭来到侧门处,就见李初静坐立不安的轻轻踱步,手间泛红,似是血迹。
“李小姐!”
宋铭轻唤了一声下了台阶,文雅的拘了礼。
李初静恍若见到救世主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血的手抓着宋铭的衣角,眼中已经泛了泪水:“宋大哥,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哥!”
李初静的举动太突然太隆重,宋铭明显吃了一惊,往后退了退,伸手扶她起来:“李小姐,有事说事,何必行此大礼!”
李初静轻拭了眼泪抽泣道:“我哥被林公子抓走了。宋大哥,你与林公子是好友,您帮我说说情好不好?请求他放了我哥!”
宋铭狐疑:“云逸为什么抓你哥?你们不是走了么?”
李初静惭愧的讲出事实:“我们是走了,已经走了半日。谁知路上遇见了回城的林公子。
我哥的性子暴躁,对林顾山杀了祖父的事一直心有怨念。原以为林顾山死了,他可以放下了。可皇上对林家的处罚太轻,我哥接受不了。
所以路上遇见林公子的时候,他一时冲动行刺林公子。打斗中我哥被擒获,林公子很生气,把他押回来了。”
李初静心中有愧,垂着头有些心虚。林云逸明明警告过他们,可他哥哥还是犯事了。如今他哥哥知道林顾山死的内幕,又行刺林云逸,林云逸肯定不会放过他!
“宋大哥,我在凤城无亲无故,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你帮我劝一下林公子。只要放了我哥,我保证,我带着他离开,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李初静很害怕,她不想再失去亲人,也不能失去。她哥哥脾气不好,但是自小到大都很疼爱她!
李初静紧紧抓着宋铭的手,半干的血粘在了宋铭手上。宋铭不动神色的抽离,“你别急,我先去林府一趟。”
李初静双手合十感激涕淋,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宋铭有所思虑道:“要不你暂时不要去林府。”
李初静连连摇头拒绝:“不!我要去!宋大哥你带我去。就算是跪,我也要求林公子放了我哥!”
李初静执意如此,宋铭不好拒绝,只好与她一同前往。
林云逸不是个找事的人,这件事明摆着李初轩不对,就算杀了他也不为过。宋铭并没有太多恻隐之心,只是能帮则帮。毕竟当初李家确实有恩与他。
林府,李初轩被林云逸五花大绑的丢在院子里。林云逸一向阳光的脸上多了几分袒露的深沉。
“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蹲身拔了李初轩嘴里的布,平心静气的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呸!”李初轩猛吐一口,嫉恶如仇,恶狠狠的瞪向林云逸,“你们林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林顾山死了,你如意了!可我不满意!
凭什么我祖父被杀,李家就要罚没家产。到你这里,只是不痛不痒的拿走了赃款?凭什么不剥夺你的官职?”
林云逸避了避他的唾沫星子,垂眼看向他的眸中多了讥讽,“凭什么?凭我有实力,你没有!你们李家,除了一个李沐,还有谁有真本事?
可惜啊,李沐当了一辈子丞相,老了糊涂想造反,几个儿子没一个争气。抄没家产如何?你祖父的罪名,那是要诛九族的!”
林云逸忽地掐上他的脖子,逼迫他仰头看向自己,“我已经给过你活命的机会。你跟着你妹妹离开,还可以过安稳生活。是你想不开,非要来送命!
既然你想死,我就送你一程!免得你惦记着!”
“你技高一筹,我输了我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不要伤害我妹妹!她是无辜的!杀你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李初轩临死前都在为李初静着想,可那是如何?他们兄妹情深,不代表别人就得感动!
林云逸没有一丝怜悯同情,甚至多了嘲笑:“真是让人感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