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音生怕容惜把林云逸供出来,忙想唤她回来,就听远方传来一声朗声:“我想容惜小郡主说的舅舅应该是我!”
周丘在众人瞩目下起身,高声笑道:“我与王爷、王妃曾经义结金兰,以兄妹相称,小郡主唤我一声舅舅不为过吧!”
容惜瞧见周丘,欢喜的叫道:“他是周舅舅!”
文武百官一阵私语。这周将军竟与容王妃义结金兰,实在让人诧异。
太皇太后见是如此,无法说什么。
顾婉凝见状,突然叫道:“就算如此,那小郡主所说的老师是谁?他们才三岁,哪有这么小就有老师的!说不准就是幌子!”
林云音对顾婉凝一整个无语,她还真是铁了心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太皇太后受了顾婉凝提醒,觉得有道理,又追问:“你们小小年纪,怎么就有老师了?你们老师什么时候来的?”
容惜如实回:“一直都在啊。宋叔叔家就在村里,每天都能见到!宋叔叔对我们可好了,我们生病都是找他看的。村里人生病也找他!村里人都很喜欢他!”
太皇太后这下听明白了:“他是大夫?”
“对啊!他们一家都是大夫!救了好多好多人!”容惜小脸上充满了崇拜,喋喋不休的道,“宋叔叔医术好、人也好,学识渊博,所以爹爹和娘亲请他做我们的老师!”
太皇太后见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有些头疼。
容若坦然回道:“皇祖母,惜儿口中的老师,乃太医宋致远之子宋铭,儿臣特地花重金聘请入府中给他们做启蒙老师。
其与林相之子林云逸拜在同一师门,其为人,想必林相与林公子更清楚,还请皇祖母不要多加揣测,坏了君子名声!”
太皇太后遂又看向林顾山问:“林相,是否确有此事?”
林顾山只好如实回答:“是!宋铭曾与我府中陪读,后与我儿随同先生游历多年,其医术秉承其父,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太皇太后了悟,又因着外臣在场,不好多加纠缠,只好摆手道:“哀家也不愿多加揣测。既没有此事,必是婉凝看错了。可尘儿,他们生父又如何解释?”
大家都不是傻子,即便她不问,别人也会恶意揣测,不如问出来,当场说清楚也好!
容若却忍俊不禁的笑了:“皇祖母,您怕是年纪大了,有些事记不清。儿臣姓凤名凌尘,字容若,您可是忘了?”
说完,容若又问向顾青:“舅舅,皇祖母不记得,难道您也不记得?容若这个字,可是母妃当着您的面取下的。”
顾青一张老脸瞬间挂不住了,他刚刚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竟一时忘了是他的字。
顾青只好点头道:“没错,我记得!当时你父王也在场。”
有了顾青的佐证,众臣又是一阵哗然。这弄来弄去竟是一场乌龙。顾婉凝的脸有些挂不住,还欲说什么,被顾青一个眼神制止,忿忿的坐下。
纵使孩子是她表哥的,那野男人的事千真万确,怎么就这么算了!她不服气!
容若又出声道:“皇祖母,儿臣不过是与孩子们的玩笑,倒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闹了笑话。如果大臣还不信,大可以现场滴血认亲。以免大家背地揣测,坏了本王的名声,也影响赫连家的名声!”
此话一出,谁还敢说什么!既是乌龙一场,说说笑笑就过去了,真的滴血认亲,打的是自家脸。没必要!
太皇太后遂摆手道:“算了算了,玩笑而已,尘儿怎么又当真了。哀家瞧着容遇与你小时候很像,做不得假!以后谁敢造谣乱说,哀家必定严惩不贷!”
众人纷纷噤声不语。
容若满意的扫向群臣,举杯向赫连苏、昌姝迩几人略表歉意:“本王的一些家事,让几位见笑了!”
赫连苏轻飘飘的道:“无妨。别冤枉了歆儿就好。毕竟,咱们赫连家的人素来不喜欢被人质疑!”
赫连苏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实则是句警告!顾婉凝更是心虚的低了头,不敢再作妖!
到头来,不过是顾婉凝一人的笑话!
一场宴会不是很愉快的结束,那些家眷只顾着看戏,哪里还想着什么为自家孩子谋未来。纷纷匆匆散了去!
回容王府的路上,容若和林云音向容遇容惜认认真真的解释了爹爹这回事。爹是亲爹,只不过碰巧被他们买了。所以他们的爹爹如假包换,做不得假!
俩孩子懵懵懂懂的点头,但心底还是坚信,爹爹是买的!
众人疲惫的回府,孩子们早已酣睡,直接被钟毓钟秀抱回屋去。
林云音瘫在床上,一把扯了面纱,抱怨一句:“你那位表妹执念真是深啊!我这打也不是、杀也不是,该如何是好?”
容若脱了外衣,坐到床上替她宽衣解带,宽心道:“你放心,今天晚上她吃了瘪,必然会被禁闭一段时间。我会寻时机向舅舅提议,趁早给她说门亲事!”
林云音好似没骨头一般,任由容若替她脱了外衣,慵懒的勾上容若的脖子,意味深长道:“说亲容易,只是她的脾气太倔,怕是不肯嫁!”
“那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
容若幽幽的欣赏眼前这张完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