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不耐烦的看着文邧的假把式,四下张望,未见周围有什么异常。
忽见有渔民靠近商船。心里疑惑,扫向未打算起身的文邧,心里一股不安涌上来,当即抛下文邧向商船去。
尚未靠近,只见海中一艘华丽的官船靠近。
侍卫匆忙来禀报:“王爷,凤国的官船来了!”
文郁眺望即将靠岸的船只,嘴角泛起了冷笑:“终于来了!这是明目张胆来要人了!”
官船缓缓靠岸,其上下来一位身着官服的官员,身边紧随而至的正是容若身边的侍卫莫林。
文郁对莫林有印象,一时被这边吸引,忘记了商船的事。
官员下船,在莫林的小声告知下,得知岸边的正是郁王,忙拱手哈腰,笑眯眯的行礼:
“郁王殿下,久仰久仰!下官奉皇上之命,特地给贵国送文书。既然郁王殿下在,还请郁王殿下转达!”
文郁轻佻的接下文书,“这是你们皇帝的意思还是容亲王的意思?”
那知府一听,强大的压迫感叫他紧张的额头直冒汗,不由发出两声尴尬的笑容:“哈哈,这天怪热的。”
知府拿了帕子擦擦额头的汗水,笑道:“这皇上的意思和容亲王的意思是一个意思,总归是有意与贵国结好。王爷您代为转告,下官就不去城里了!
贵国皇上若是有意结交,改日送封文书来,下官自当呈上去。”
文郁把玩着手中文书,忽地无礼的当着知府的面拆开,大胆的阅读起来。
知府吓得额头汗止不住的往下流,这,哪有王爷私自拆文书的?
文郁看了信的内容,轻蔑地冷笑一声,随后一点一点撕碎了文书,“你们容亲王想向皇上告本王的状!本王让他无状可告!”
知府急得直拍大腿抱怨:“哎呦,王爷,您怎么能毁了它呢?下官大老远跑来,您这一下就毁了,叫下官回去怎么交代?”
文郁不以为意道:“那是你的事,与本王无关。文海国百年来不与任何国家建交。你回去告诉容亲王也好,小皇帝也罢,帮本王问问,凤国凭什么让文海国开这个先例?”
知府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的应下:“是是是,以前确实没有先例。要不下官先回去转告,至于后事,由皇上定夺!”
知府实在不愿意多逗留,只想尽快逃离眼前人阴森骇人的视线。
那边,货船已经装好了货物,收锚启航。
莫林余光扫见两艘船只驶离,心下定心。
文郁定定看着眼前卑微毫无主见的知府,再见莫林一副漠然的神情,突然转向莫林问了一句,“你主子没来?”
莫林傲慢别过脸去,“我主子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没来?”
文郁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扫向海边的文邧,依旧一副凌然尘世之外的淡泊模样,眺望远方。
再见那两处货船,已经驶离。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正常,正常到哪里有说不出的古怪!
文邧费劲心思替林云音逃脱,一直到海边,为什么他没有再行动?林云音去哪了?
海边戒严,林云音一个人逃不出海,除非借助别的力道。
唯一一个看可以利用的……
文郁恍悟,是货船!绝对是货船!
看着越行越远的货船,文郁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文郁倪向莫林,眼神开始冒火:“你们是一伙的?”
知府以为说他,连连摆手:“哎呦,什么一伙不一伙,我们不过是奉命前来送文书,王爷您也不能诬陷我们。”
知府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忙又道:“呸呸呸,下官都被王爷说糊涂了,哪有一伙?一伙什么啊?下官根本就听不明白。我们一路过来,也没见到海盗啊!”
文郁懒得和眼前的糊涂蛋掰扯,愤而拂袖离去。人一定在那货船上!
文郁直奔文邧而来,一脚踹翻了地上燃香的香炉,“文邧,你好计策!跟我玩调虎离山!
你现在是在哀悼你的父亲还是送别某人?”
文郁指向远处的船质问:“阿音是不是在船上?”
文邧淡淡的扫向他:“我怎么知道?”
永远都是这副模样!文郁火气噌的又高了一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太讨人厌了!要不是顾及那点情分,我早一刀杀了你!”
文郁双眼已经通红,抓着文邧的胳膊就走,“你不知道,那你就跟我一起追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知不知情!”
文郁大叫:“备船!给我全都上船,追上货船!”
文郁一声吼,随侍侍卫忙上了岸边备用的船只,文郁强行将文邧带上船。水手忙收锚、扬帆起航。
才调转了船头,为驶多远,莫林所在的官船先一步挡在文郁船前,阻止了他前向太快!
才提起的船速不得不慢了下来,文郁心知莫林故意阻拦,气的心肝肺都要炸了。
文郁吼道:“绕道超过去!大海这么大,为什么要跟在他们后面走?”
水手忙调整船头,向一旁绕过去。
眼见即将超越官船,官船同样加速,再次挡在了船只面前,不紧不慢的行驶。
文郁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