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揣测她内心所想,忽然耐人寻味的笑了:“阿音,你的秘术,是不是没有了?”
林云音轻蔑一笑:“呵,原来是打秘术的主意。很不幸的告诉你,我的能力被你的太爷爷封印,再也没了,赫连家的秘术断了!”
文郁若有所指的问:“这么说,你的俩孩子也没有了?”
林云音云淡风轻的道:“我是在生产他们之前封印的,自然传不到他们身上。这件事,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一封信害我早产,我的秘术也不会无法传下去!”
林云音尽量说的合理,只要文郁信了,不再盯着容遇容惜就行。
文郁半信半疑的点头道:“倒也是,毕竟我那位太爷爷太过神通广大,世上没有事情难得住他!”
林云音见他心里,稍稍放心,故而转移话题道:“你太爷爷是我的师父,按辈分,我比你爹还要长一辈!”
文郁露出一抹异样的笑:“既是如此,我自然好好款待你。只要你不逃跑,不想着杀我,我保你衣食无忧!”
林云音冷冷的回了一句:“做梦!”
文郁顿时收敛了笑意,阴郁的眸子像是要将林云音吃了一般,“阿音,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你别逼我对你动粗!”
林云音激道:“我没求你对我好,你要想泄愤,现在就杀了我!”
文郁眸中发狠,手伸向了林云音的脖子,又纠结的缩了回来,连连摇头:“不!我不会再犯一次错误,我不能杀你!你想激怒我,我不会让你得逞!”
文郁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做回角落,捂着扯到的伤口,闭目静心。
林云音不再说话,自行休养生息。她相信,待容若解了毒,他们一定会追来!
一想到容若的毒,林云音心里一阵揪着疼,他一定又受苦了!
马车跑了几日,一行人到了海边,换乘了船出海。
文海国是一处岛国,四面环海。有了天然屏障,向来不争不抢,且热情好客。
多是自给自足,每日有货商来往两岸交换货物。几百年来与临岸的三国和平共处,没有过战乱。
林云音上了船,眺望渐行渐远的陆地,内心却平静如一汪湖水。她甚至记号都没有做。因为她知道,容若一定猜到文郁会回文海国。
船只走了两天靠了岸。林云音脸色却不大好,因为她晕船了!
一直到上岸,林云音吐了十来次,一点东西吃不下,整个人都瘫了。
林云音暗暗发誓,等离了这个鬼地方,这辈子再也不要坐船!
林云音虚脱的躺在轿子里,饿的两眼冒星,却被轿子一颠一颠的,完全没有食欲。好似死了一般,灵魂已经飘到了上空。
终于,轿子停了,外头是一阵脚步声。林云音努力打起精神,就见轿帘掀起,两名丫鬟装扮的人进来。
“这位小姐,王爷命我们扶您进去!”
两人一左一右将林云音扶下车。林云音抬头只见大大的门匾上写着三个字:郁王府!
呵!王爷,果然是跻身进了文海国皇室,看样子,应该是一位受重用的王,否则也养不起那么多张嘴!
林云音被迫踏进王府,却见府内不似正常府邸一般或奢靡华丽或淡雅幽静,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压抑感,比那深宫还要重上几分。当真是文郁的风格!
一路走过,没有鸟语花香,反倒是一股浓重的药味。不似普通中药,里面夹杂了其他怪异的味道,朱砂味很浓。
难道,他在炼丹?
林云音顿时一身恶寒,这个地方比地府还可怕!
丫鬟们带着她进了一个院子,随后就是用膳、沐浴洗漱,之后休息,竟没有一点为难之意。
林云音一路折腾的够受,疲惫不堪,倒床就睡。她不信文郁会这么快有动作!
一觉睡得昏沉,再睁眼,已分不清上午下午,只觉外面一片白。
一阵脚步声彻底唤醒迷糊的林云音。只见房门推开,进来六名丫鬟,各个手中捧着洗漱用具、衣服、首饰。
为首的丫鬟上前请道:“小姐,请下床梳洗!”
林云音狐疑的瞥向一众物件:“文郁让送来的?”
丫鬟恭敬地回:“小姐,王爷名讳,不可直呼。王爷命奴婢等伺候您!”
“你们?所有?”
“是!除去我们,院内还有四名洒扫丫鬟,一共十名。”
林云音一脸迷茫,“十名?”
她不由拧了拧眉,这个文郁不止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还请小姐梳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摸不清文郁的路数,斗不过他,只能暂且妥协。横竖这些丫鬟是来伺候她的,享受众人拥护感觉也不错!
林云音顺从的净面洗手,被她们伺候着穿衣打扮。
文海国的服装较为艳丽,色彩分明。一身亮丽的蓝色长裙,如天空一般的色彩。很好的衬出婀娜的身段。
再配上文海国独有的珍珠头饰,红珍珠流苏的明艳,紫珍珠耳环的梦幻,一身穿戴完毕,整个人明艳灵动,岂止是倾国倾城。
林云音不是很满意的扯了扯拖了一地的裙尾。这么长的裙摆,走路都得小心被人踩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