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进新房,喜宴开始,众位贵宾在老管家的指引下有序落座。
容遇容惜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乖巧的立在昌姝蕊旁边不好动。
无聊的赫连韵拉着容惜的手提议:“走,他们大人吃饭喝酒可烦了,我们去玩。这会儿花园里最安静了。”
说着,赫连韵叫上赫连韶,“哥,你带好容遇,我们去花园里捉蛐蛐!”
她昨夜听到蛐蛐叫,那后花园肯定有蛐蛐!
容遇容惜一听去玩,颠颠的跟着他们去了。逮蛐蛐,他们也会!
林云音在喜嬷嬷的带领下进了新房,安安分分的坐在喜床上守着。
她这一坐,得坐一下午!不能乱动、不能说话、不能吃饭,实在憋得慌!
好在她事先在衣袖里藏了饱腹的药丸,等会儿饿了偷偷吃上一粒,能顶半天。
前院里,众位宾客已经落座。
三国使臣自是与小皇帝、太后他们一桌以示尊重。
林云逸寻了廊下偷得清净的宋铭,与虎头寨几人一桌,有说有笑倒是自在。
周关才坐一会儿便被赵广拉着去别的武将处喝酒去了。
这些宾客里,别的大臣都是为了趋炎附势来的!只有赵广、周关这些跟随容若出生入死过的武将打心眼里祝福容若!
再加上原虎头寨与林云音的关系,彪哥几人喝的那叫一个兴起,当作自家似的,毫不拘束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喝到尽兴的时候还要吆喝两声。
彪哥的粗嗓子一出,吸引一大片宾客的目光。
彪哥大大咧咧惯了,只管自己舒服,哪里在意过他人眼光,即便四周邻桌纷纷向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直接视若不见,自顾自的吆喝蒙挚几人喝酒。
边上的议论声越发的大,吸引了更前桌的人。户部尚书孙博向着那桌看去,在一众武将中注意到林云逸和宋铭。
孙博平日里与林顾山交好,今日林顾山以遇刺受伤为由没有前来,他最清楚其中缘由。无非是之前容亲王将他禁足,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受伤只是幌子。
林云逸虽是林府公子,但凤城人都知道,因为他是原配所生,受到如今的林夫人排挤,一直外出游历,鲜少沾家。与林顾山的关系不是很好。
孙博平日里常听林顾山提起林云逸,大有望子成龙的意思,对他期望颇高。所以今日林云逸代表林府来,孙博有意帮着照看点。
未曾想林云逸一点不怕人,竟与那群土匪窝里出来的将军大作一团、有说有笑。真是稀奇!
要知道,这群人,别的大人避之不及,哪还有往上凑的!
孙博不禁替林顾山惋惜,这位小公子怕是无法完成他的期许了!
酒过三巡,孙博特地借敬酒的机会,端了酒杯走到林云逸身边,试图找机会劝说他远离这群武将。
“林公子!”孙博笑眯眯的拍了拍林云逸的肩膀,客气道,“林相伤病未愈,不能前来,这酒你可得替他喝!”
“孙大人客气了!”林云逸二话不说,当即端了酒杯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孙博借机道:“林公子,你不能光和我一人喝,你看那边那桌子大臣,平日都与你父亲交好。你这云游归来,也该与他们认识认识,走,跟我去敬敬酒。”
林云逸扫向那边的众人,都是一品、二品官员,心下嗤笑,这是要他借机在他们面前混个熟脸啊!
林云逸没有推辞,低声向宋铭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随即拿着酒杯同孙博去了。
孙博热心的向六部的人介绍林云逸:“诸位大人,这位是林相的公子林云逸,游学归来,赶上了容王爷的婚事,特地代表相爷来的。”
兵部尚书赵恒先出声问:“林公子,你父亲的病可好些了?”
林云逸友好的微笑着回:“小伤,好多了,修养几日就能痊愈。”
“那就好,林相不出来主持大局,这段时间可把礼部累的够呛!”
赵恒玩笑一句,礼部尚书见势起身斟酒就要敬林云逸。
迷糊间,已有醉意的礼部尚书端量眼前的林云逸,忽然觉得有些眼花,不禁抱歉的笑道:“哎呀!看来是老了,喝两杯酒就醉了。我怎么瞧着林公子有些像屋里头的人!”
所谓的屋里头,自然是坐在大厅里的那一桌上上宾。
礼部尚书这么一说,赵恒重新细看林云逸,眯着眼睛直点头:“你还别说,这细细一看,还真像!”
桌子上的其他人纷纷端量起林云逸,很快看出来了。
“像!确实像!”
林云逸大方的任由他们打量,待他们交头接耳,这才微笑问:“你们也觉得我像那赫连府大公子?”
礼部尚书道:“对对对,就是那位大公子,不是完全像,约莫五分像!”
他这两日负责接待外宾,见过赫连苏,有印象。
林云逸笑道:“你们都说像,那就是真像了。刚刚我来的时候,王府的老管家也说像。我还以为是开玩笑!能与堂堂赫连大公子相像,是我的福气!”
礼部尚书立马附和道:“对对对!林公子说得对。四海之内相似之人不少,遇到就是缘分。林公子,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