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回来了!”
林云逸大步而来,抬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顶,修长的身姿竟比她要高大半个头。林云音不得不微扬了头看他,满是欣慰、欢喜的笑了。不过三年,自家哥哥真的长大了!
“哥!”
林云音真心真意的唤了一句,给了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正惦记着你,你就赶回来了!”
林云音满怀激动,这样一来,她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东临太远,赫连堂夫妇年纪大来不了。赫连苏因为月舞怀了三胎,陪护身侧,不方便过来。日后待她得空,带着孩子们回去省亲便是。
林云逸道:“得了竹夜消息,我就赶回来了,路上遇点事耽搁,要不然能早两天到。”
林云音余光扫见屋外立着的一抹亮丽身影,不由探身上前多看了两眼。
只见那人低眉顺眼、很是温顺。交叠在胸前的手白嫩细长,一看就知道没做过粗活。再看垂下的侧脸白皙如玉,五官秀美柔和,必是哪家小姐。
林云音染了笑意:“你的红颜知己?”
林云逸大方道:“不是,路上遇见的。她遇到了点事受了伤,孤苦无依的,就顺道跟过来了。”
“正夏天外边日头大,小心晒到,还不快叫进来坐坐。”
林云音催促一声,自行去倒了几杯茶水。
林云逸便向屋外的人唤道:“初静小姐,进来坐吧。”
屋外拘束的李初静听了林云逸的话,不好不进去,便优雅的迈着小步进屋,微抬了脸,待看清眼前人的花容月貌时,不由自惭形秽的垂了头,不敢多看。礼貌的向林云音颔首弯腰拘礼以示尊重。
“小姐好!”
林云音端量李初静,只这几步路,也能看出她是个有教养的人,若不是身上的穿着实在不够华丽,必然以为是哪家名门闺秀。
林云音友好的道:“初静小姐不用客气,坐下喝杯茶。”
林云音递了茶水,自行坐下,指向林云逸解释道:“我叫赫连歆,乳名阿音,与他是表兄妹。
可惜姑母去世的早,未能认亲就离世。后表哥父亲再娶,我们两家一直形同陌路,攀不上一点亲。
只因为我们这一辈兄弟姐妹少,所以格外珍惜与表哥的血亲关系,我们私下才有联系。
可惜素日里各忙各的,聚少离多。几年才见一回,难免激动,初静小姐见笑了!”
林云逸顺势在林云音一侧坐下,默默听着林云音的话。她这一番话将她们关系说的清楚明白,也将赫连家与林府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谨慎的很。
好在他路上没有与她说太多,只说来看妹妹。
林云音温柔的端详李初静,不论眼前人知不知道林云逸的林相公子身份、听没听说过赫连家,横竖她说的明白,他们只是私下交好的哥哥妹妹罢了,上升不到两家恩怨。
李初静坐下羡慕道:“小姐和林公子感情好,着实叫人羡慕!”
林云音笑道:“这是难得见面,知道珍惜。要是每日都见,必定少不了拌嘴。我膝下一对儿女就是,才三岁多,天天争论吵架,闹腾的很。”
一提到两个小家伙,林云逸忙问:“容遇容惜人呢?”
“跑出去玩了,天再热也要往外面跑,看不住。这几日鬼泺在,更是不得了,撒欢了玩,每天傍晚才知道归家!”林云音眉眼间尽是作为母亲的宠溺与温柔。
“对了!”林云音复又看向李初静问,“姑娘你是哪里人?来凤城做什么?”
李初静回:“我祖籍是凤城人,幼时家道中落,祖父去世,适逢灾年,便跟随祖母、爹娘一同去远亲家落脚。
至今十余年未归,如今祖母病逝,惦记着凤城的家,我爹娘又身体不好,我就自己带着祖母的骨灰回来安葬。
路上遇了歹人,险中逃生,受了伤,幸得林公子相救,所以求着他捎我一程。”
“原来如此,我就说姑娘举止谈吐不像普通人家姑娘。”
李初静温顺的回答:“都是祖母教育的好。”
林云音复又看向林云逸:“哥,你许久未归,这次回来,该回林府了吧。”
林云逸轻飘飘道:“回去自然要回去,躲也躲不过。不过你放心,你成婚当日,我照旧给你们贺喜。”
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堂堂林相公子,向容亲王贺礼,谁都挑不出毛病。而且林相因为之前被禁足一事,与容亲王关系微妙,不好出席。
但林顾山贵为一国之相,不送礼又不好。容易被别人小题大做,说什么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容亲王置气,摆官架子之类的。
林云逸一出面,既给了林顾山台阶下,又缓和了与容亲王府的关系,并且顺理成章的给林云音贺了喜,一举三得!
林云音点头,“好。中午留下用膳,和容遇容惜玩玩,让他们也见见你这个舅舅。初静小姐留下一同用膳吧。午饭后,我哥送你一同进城。”林云音真诚的向李初静邀请道。
李初静不好拒绝,只好轻声应下:“好,多谢阿音小姐!”
林云音拍拍她的手笑道:“在这里不用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
“嗯!”李初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