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崩溃的怒叫,“啊!那个阿音竟然敢暗算我!她废了我的手!”
卡达紧张的宽慰:“不要激动,我们先请大夫诊治一下!”
卡达盘算,即便是那个阿音所为,但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下如此重手,说不定只是小施惩戒!
舒朗笑得更得意:“看见了没有,最毒妇人心!卡珊,你第一盘就输得彻底,以后怎么赢?”
“你闭嘴!”
卡珊恼火极了,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所有人都在让她难堪!她的手……
阿音,你等着,我一定会一雪前耻!
……
林云音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回家。哼!和她斗,分分钟废了她们!
容若一早就发现了林云音的小动作,知道她不会吃亏,便由着她出气。果不其然,这撒完气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一路上哼哼唱唱,像个打赢架的孩子一般天真。
音若苑里安静无声,钟毓钟秀应该和赵阿奶下田去了。
待进了东屋,林云音忽然记起来:“呀!两个小家伙还在宋大哥那里!”
她一时顾着乐呵,完全把他俩忘了!
“我去接他们回来!”
林云音赶忙出去,她这个娘亲一向当的粗心,老是忘记自己孩子!
容若一把揽住仓惶欲走的人,将她拉到桌案处坐下,双臂撑开按在桌面上,宽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禁锢在咫尺之内。
林云音微扬了头,眉眼含笑的盯着只有一寸之距的俊脸,玩笑道:“干什么?你想欺负我?”
容若清眸中染了笑意,顺势问:“你想我怎么欺负你?”
说着俊脸凑近,越来越近,直到鼻尖轻碰,林云音只觉胸口有一处跳动呼之欲出。眼前人的压迫越发强烈,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容若笑意更浓,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伸手抽开抽屉,俊脸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你今日心情好,要不要看看我写给你的信?”
林云音头一扭,固执的拒绝:“不要!你都回来了,还看什么?”
容若偏头扫向抽屉,拿出那沓崭新的信,一月一封,整整三十六封。信新到连蜡漆都没有掉。
容若幽怨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阿音,你好狠的心,当真一封都没看!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给你写的什么?我可是望穿秋水,只为等你一声平安!”
林云音心里一酸,杏眼泛了盈盈光波,嘴上倔强道:“我为什么要看?你不与我商量自行做决定,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你说你做的对不对?
孩子从满月拖到百日,就是为了等你这个当爹回来,给他们取个乳名,过个生辰,可他们都三岁多了,你一次都没有陪过!”
容若动容的心里发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阿音,是我让你们受苦了!即便我不在,我也一直惦记着你们,我给孩子的心也都在这些信里。
只要你打开,至少,孩子会感受到他们父亲的存在!”
容若从中抽出四封信,正是容遇容惜百日、一周岁、二周岁、三周岁时寄回来的。
容若打开其中一个信封,连着信纸出来的是一对红绳手链,上面串着两颗小鸽子蛋大的金子。
“这是我听说他们过百日,特地送给他们的姓名串,金子上刻了他们的姓名。
我没日没夜的想,该取什么名字好?乳名吧,你肯定会取,那就想个大名。一个我们都知道,很有意义的名字。
因为想的太多,脑袋很乱,实在不知道想什么。
一闭眼,我总能看到你在木荷树下等我,调皮的在木荷丛里躲藏。独自一人一遍又一遍的描摹我们亲手雕刻在树上的记号。
所以,我干脆用我们亲手所刻的字来作为他们的名。音若、歆尘,多好听!”
林云音静静聆听,泪水无声的滑落,她摸上那对手链,金色的磨砂面上,清晰端正的镌刻着“歆尘”、“音若”四个字。
林云音嘴唇微颤,尽力抿着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没有姓?”林云音试图转移注意力。
容若轻声解释:“因为我不知道你想让孩子姓什么。凤姓也好、赫连也行。我在信中征询你的意见,可是你没看,我能怎么办?”
林云音心虚的不说话。
容若又取出其他三封信,每一封信里都有一对小物件,精雕细琢的辟邪桃仁、鬼斧神工的暖玉、银光闪闪的手镯,每一对物件上都刻了那四个字。
“阿音,你明知道里面有东西,就是不打开,到底是和我置气还是和你自己置气?”
说着,容若又翻出了另外三封信,一一打开。
“这些,是为了庆祝你的生辰写的。”
林云音紧咬着嘴唇,内疚到垂头不敢正视他手中拆封的信。
只见他从里面取出一根发簪,通身白玉,簪尾是晶莹剔透的木荷花,小而精致,如玉一般洁净。
容若轻柔的戴到她的头上,换下那根银灰的暗花簪。
“你说没有发簪可换,这不是么。”
容若哀怨的紧盯着她,“以后,不要一直戴着别人送的东西。你不在意,总会有人在意!”
林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