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氏简直是落荒而逃。林云音忍俊不禁的笑了,“你们看师父他老人家,被两个小家伙吓怕了!”
老虎温顺的趴在地上,两小只麻溜的滑下来,撒腿就要去追无名氏。
林云音一手一个拽住他们的后衣领,将他们拉回来道:“好了,你们就在这玩,不准揪师祖的胡子!”
“哦!”
两人败兴的点点头,转而去了狼群玩。
竹屋里,无名氏伸长了脖子偷看外面情况。见两小只没追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师父!”
容若突然的进屋,吓了无名氏一跳,他不停的拍着胸脯责怪道:“哎呦,我一把老骨头,不经吓!”
容若看着眼前虽过百、但十分硬朗的老人,发笑道:“放心吧,他们没跟过来!”
无名氏顺着稀疏的白胡子,悠哉游哉地去了院子里坐下,扫向后进院的林云音和宋铭,心里知道又有麻烦事了。
无名氏敷衍一扫,不是很愿意搭理他们,“说吧,来找我老头子什么事?”
林云音两步上前,蹲在无名氏藤椅旁边讨好道:“我们哪里有什么事。师父,容郎好不容易回来,就想着一起来给您做顿饭,陪您喝喝酒。您不是一直馋容郎的手艺么。”
一听有美食吃,无名氏忍不住吧唧吧唧嘴,脸上装作满不在乎,嘴硬道:“我也不是很想吃。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你们做我就顺便吃两口!”
林云音努力忍着不笑,向容若递了个眼色,容若立马配合道:“师父,那我们吃醉鸡、荷叶烧鸡、红烧鱼、烤兔怎么样?您有什么不吃的?”
无名氏已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道:“还行,我没有忌口。”
林云音立马道:“我们去抓鸡,宋大哥陪你聊会儿天!”
说着,林云音拉着容若离开,不忘给宋铭一个眼色。
宋铭会意,上前向无名氏拘了一礼,在他一侧的藤椅上坐下,礼貌的请教道:“老前辈,其实,晚辈有一些事想请教您!”
无名氏假装挥手打蚊子,不是很想听的问:“什么事啊?”
宋铭知道他是故意避着,自顾自地问:“前辈您知道蛊虫一类的毒么?”
无名氏顿了手,重新躺会藤椅,微微诧异:“蛊?怎么,你医术学精了,准备学蛊术了?”
宋铭温温笑道:“学无止境,哪里有学到头的。晚辈自幼跟随爷爷学医,所学都是先人的传承。难免有学不到的地方。比如我从未钻研蛊术,对它实在一知半解。
蛊能害人,医者救人,所以我想多钻研钻研,也好救人救尽,不会束手无策!”
无名氏认可的点头,语重心长道:“医者仁心,本当如此。只是蛊与普通医术不同,不是你翻几页书、配几副药就能参透的。
蛊认主,是蛊农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心血凝结而成。真遇到了,不易除。
你想学,也不是不行。无实物可用,只能通过理论,以此见微知著。”
无名氏动了动身子,指向竹屋道:“屋里竹床下有一个小盒子,你把它拿出来!”
宋铭进屋掀开竹床,床底果然躺了一个漆黑的锦盒,上面落满了灰尘。宋铭掸去盖上的灰出屋。
无名氏吩咐道:“打开它!”
宋铭打开并未落锁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收藏了一盒子的书籍,泛黄的书页、褶皱的封皮,一看就知历史悠久。
无名氏道:“这里都是我年轻时候游历各国,得来的一些奇书异集。后来回来守山就搁置了。你找找,里面应该有一本记载蛊虫的图集。”
宋铭小心翼翼地翻看书籍,果真是杂书,武功路数、心法心要、星象八卦、医学杂集、地理图志,应有尽有。
“这些书太老了,很多都用不上。要不然我早给阿音那丫头嚯嚯去了。”
宋铭道:“书自成册,便有可取之处,越老越是宝!”
“你要是有时间整理钻研,你就把它们拿回去。反正我这辈子活到头了,不想再搞这些不实用的东西。”
“好,那我就带回去整理成册。”宋铭翻到最后,找到了那本蛊虫图集。
“找到了!”宋铭翻开查阅,里面记载各种蛊虫,从形状、毒性、解法,都有一一描述,蛊虫的形状包括内在结构也有绘画勾勒进行注解。可以说很详细了!
宋铭迫不及待地翻找有关傀蛊的资料,一时翻的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无名氏端着看透一切的表情审视他。
宋铭久翻无果,无名氏忍不住出声提醒:“蛊虫经过蛊农的培育每隔几年就可以产生一些新的品种。这本书有几十个年头了,里面记载必然不详细。”
宋铭翻遍了目录,未曾找到傀蛊的字样,可见傀蛊是后出来的新蛊。
宋铭虚心请教道:“前辈,我看这书上记载,有些蛊虫的解法很相似。”
无名氏点头:“没错。无论蛊虫繁衍多少,新生的蛊虫都是从已有的蛊虫蜕变而来。它的毒性相近,用药自然相同。只要从原有的基础上变动几味药就可以。
更甚至,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以蛊吃蛊,也是一种解毒办法。”
宋铭顿如醍醐灌顶,脑中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