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这样就不好玩了。你的秘术没了,鬼家心法显得一无是处!”
鬼泺突然慢慢靠近林云音,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问:“如此一来,你对我的指令还有用么?我是不是可以杀容若了?”
林云音闻之,微扬了唇,镇定中带着挑衅,轻声带着威严:“你试试!”
鬼泺离远了些,俯视她镇定自若地脸庞,笑得放肆:“你以为我会傻到帮你寻他?咱们一码归一码,买卖是买卖,我替你杀父报仇。我的杀父之仇,你帮我报么?”
林云音饶有深意的回:“这个忙我帮不了你,我总不会杀了我自己!”
鬼泺笑意一敛,紧紧盯着林云音,片刻勾了唇角,抚上她额头的流苏额饰,玩味道:“无妨,谁让我怜香惜玉呢。一个糟老头子,死了就死了。
不过,你得努力找到容若,他还欠我一场决斗。他不回来,我不介意拿你抵债!”
“你试试!”
鬼泺顺着林云音垂下的眼帘看去,却见她的手中已经多了几根银针,正抵在自己的腰间。
鬼泺识趣的退后两步,无趣道:“你这丫头脾气不如小时候好了,动不动拿针做什么?你们杀我爹,还不准我戏谑两句?”
“不过!”鬼泺忽然神色一凛,眸中现了邪魅,“下次再见,我们未必是朋友!阿音,但愿我们永远不是敌人!”
鬼泺潇洒踏门而去,径直去了南山。护送晋王用不了多少人,他先遣散了手下,只留了两名待用。
下田的赵阿奶一回家,见到逗孩子的林云逸,顿时神奇。
她一眼就看出来两人像,没想到竟是同胞哥哥,一边责怪林云音没早告诉她,一边忙着张罗饭菜,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
“阿音,我刚刚在村头看见铭儿回来了。中午把他和老郎中也叫来,一块吃热闹热闹!”
赵阿奶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林云音应下,“好啊,让钟毓去喊一声。”
钟毓放了手头活就出门去。
才走到半路,就见宋铭往这边来了。钟毓与他打了声招呼,又去请老郎中。
宋娘子昨晚在林府守了一夜,确认宁晚晚和孩子平安无事才回了药堂。
宋铭得知林云逸负气出走,就知道会来找林云音,早上城门一开就赶回来了。
一进屋见林云逸和两个宝宝玩得高兴,宋铭这才放心。
“云逸!”宋铭进屋打招呼。
林云逸见是宋铭,来了桌边与他说话:“宋大哥,你来的正好。我问你,你还要出去吗?要是走,晚上和我一起走。”
宋铭犹豫道:“先不走了。我爷爷年纪太大,身体不如前几年硬朗,我还是守着他好一点。”
“也行。那你帮我多照顾一下音儿。”说着,林云逸凑近宋铭耳边小声道,“她要是突然走了,你记得告诉我!”
林云逸最怕林云音一时冲动,谁都不说,自个人就去寻人了。边关凶险,哪能让她一个人冒险。她要真去,他也得跟过去才行。
宋铭会意,点头应下:“好,我知道了。”
“宋大哥!”林云音进屋请求道,“下午帮我配几味药。我哥晚上要将晋王运走,备点药路上用。只要护住晋王心脉,他就可以多活几天。”
宋铭毫不犹豫的答应:“好,我明白了。”
晋王一直藏着不是事,真能运出去,是最好的结果。
“云逸,你这次走,什么时候回来?我娘说,林夫人的千金状况不是很好,因为林夫人孕期一直吃药,生产时候又耽搁了,孩子太虚弱,需要长期调养。你不会真的一直不回来吧?”
林云逸无所谓道:“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林云逸并不同情宁晚晚。宁晚晚造的孽,报应在她的子女上,只能是她子女的不幸,与别人无关。
晚上,竹影备好了车马,将晋王送进车厢。宋铭装好路上用药,林云逸进马车陪护,竹影安排了一名暗卫充当车夫。
“妹妹,我走了,有事来信,不准瞒着我!”林云逸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马车缓缓而动,鬼泺跃身上马,一身墨蓝锦袍,唇角一勾,集邪气与魅惑于一身。
“阿音!”
鬼泺回头一声低沉的呼唤,手中掷出一物,笔直的插进林云音的发髻里。
“送你的!不用谢!后会有期!”
鬼泺潇洒的挥了挥手,没有丝毫留恋,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车队消失在黑夜中。
林云音伸手摸上头,是支发簪。回想起他白日里说的话,林云音呢喃道:“应该不会是敌人!”
***
边关,自从十里坡的一场大火,凤军足足损失一万将士,好在当时容若带领的并非顾家军,顾家军不至于全军覆没。
可容若战死,士兵士气一蹶不振,止步难前。匈奴没有大肆进攻,却也不安分,一直蠢蠢欲动,似乎在等待时机挑事。
加上晋王去世的消息传到了边关,就连顾家军也开始萎靡。
正在周关、赵广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竹夜快马加鞭赶到。
“爹!竹夜来了!”
周丘兴冲冲的带着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