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音一回到音若苑,赶忙写信,命竹夜即刻送出。
容若他们现在要提防的不只是匈奴,还有隐藏在背后的小人!
可未等信送到边关,边关先传来了噩耗……
这一日,赵阿奶和林云音在院子里带着孩子晒太阳。
两个孩子长了一个月,身上有了肉,原本红彤彤的身子变得又白又嫩。两个宝宝吃饱喝足,睡醒了便安安静静的自娱自乐。只要有人逗他们,就咧着嘴笑,可爱的不行。
“阿音,孩子已经满月,你想好给他们取什么名字了么?”
平日里大家都是哥哥妹妹的喊着,到现在连个乳名都没有,赵阿奶一直惦记着这个事。
林云音勾着妹妹的小软手,随着她的小手一晃一晃的,脸上洋溢了幸福。
“阿奶,名字不急,等容郎回来再取。”
“也行。不过阿音,他们满月酒来不及办,百天也该办了。到时候办还是不办?”
林云音笑笑:“还有两个月呢。该办就办,横竖村里热闹热闹。”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隐约听见是钟毓与竹夜的声音。
竹夜问:“说还是不说?”
钟毓纠结道:“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们向来要做到的就是对主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真说了,那就是致命的打击啊!
两人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钟毓不好开口,推着让竹夜自己做决定。
林云音突然唤道:“钟毓、竹夜,你们进来说。”
两人被唤,只好先进院。一阵你推我攘,挤眉弄眼。
林云音只以为他们说什么悄悄话,一脸慈母笑的端量着两人:“你们说什么呢?非得躲在院外说。”
竹夜神色深沉,低垂着头不敢看林云音,开始闪烁其词:“小姐,我、我们……”
林云音见他这般支支吾吾,眸中的笑意渐渐收敛,“是有什么事么?”
竹夜不语。
林云音轻轻抽回被宝宝抓着的手指头,起身道:“屋里说吧。”
钟毓冲竹夜使了个眼色,默默跟着林云音回屋去。
林云音进屋,幽幽的看向两人,责令道:“说吧。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竹夜见瞒不住,兀的跪地,呈上书信请罪,“请小姐恕罪!”
林云音打量两人,狐疑的接了书信,打开一看,整个人瞬时怔住。
偷袭、围困、救人、沦陷、全军覆没、面目全非,每一个字眼都刺激着她的眼球,击溃她的心里防线。
林云音难以置信的一遍又一遍看着信中的内容,不停的翻看信纸,检查信封,是暗队独有的信件没错。
林云音撑着桌子的手直发抖,双腿发软。震惊、难以置信、悲痛、无助,一时五味杂陈,心中开始翻江倒海。
“小姐!”钟毓忙过去扶着她坐下。
林云音滑坐在椅子上,努力压抑心里无法言喻的情绪,问:“什么时候来的信?”
竹夜如实回:“早上刚到。”
“之前寄去的信,送到了吗?”
竹夜摇头:“按时日,还在路上。”
林云音嘴角泛起了苦涩,“还没送到,那边就已经出事了!果然,还是坏人的动作快!”
林云音眸中渐渐泛了泪光,“面目全非是什么意思?就算死,怎么会无法辨认?”
竹夜忙道:“小姐,属下这就去打听具体情况。”
林云音微抬了头,闭了闭眼让眼泪回流,冰冷的命令道:“竹夜,去信鬼宫,请鬼泺速来,五日后行动。
另外,你通知竹影,将我们的人全数聚集起来。再者,我要知道林顾山那边的准确消息!”
竹夜不敢违抗,忙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吩咐完一切,林云音整个人瘫了,手不停的发抖,连茶壶都提不动。
钟毓忙帮她倒了茶递过去安慰:“小姐,没有亲眼所见不能信。我们先等竹夜他们打听到具体情况再定夺。说不定是误传呢。”
林云音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梨花带雨,泪水盈盈,看的人心疼。
“小姐!”钟毓看的心头一酸,忍不住流了眼泪。
“阿音!”
宋铭匆匆赶到,却见林云音面如死灰,脸色惨白。他知道,还是迟了,她已经知道了。
林云音擦了眼泪,轻声道:“钟毓你先下去。”
钟毓忙退出去。
“阿音,你都知道了!”
宋铭走进,见着林云音这般生无可恋的模样,心头更是难受。
他早上从他父亲那得了消息,匆匆从城里赶回来,就是怕她受不了打击。可林云音这副模样,却似是悲痛后的冷静,好像已经想通了什么。
“宋大哥,宫里,什么消息?”林云音出声发问,声音却不自主的颤抖。
她现在很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真相就是真相!
宋铭沉重的道:“边关来的急件,五日前,我军受匈奴挑衅与之交锋。容大哥亲帅三万士兵与匈奴正面交战,赵将军、周将军各领两万从左右两侧围堵匈奴军偷袭去路。
没想到匈奴军有一支队伍绕到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