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母子平安,宋铭心里终于踏实。阿音他们若是有事,容若和林云逸回来一定不会让他!
怀里的宝宝小手攥成一个小拳头,一晃一晃的,叫宋铭心里发软,不禁柔柔的笑了。
“阿奶,谁先出来的?”
赵阿奶笑道:“男孩先出来!他们呀,是哥哥和妹妹。还别说,哥哥像阿若,妹妹像阿音,刚刚好!”
屋里,钟毓来来回回好几趟,将林云音清洗干净,床上也换了干净床褥。
赵阿奶便将两个孩子放到她身边,好让接触到孩子,早些醒过来。
“铭儿啊,阿音还要睡多久?”
赵阿奶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还是第一次见生孩子需要什么武功保护。
宋铭进屋,又替林云音把了脉,宽慰道:“阿奶放心,阿音是累了,睡一会儿就会醒。”
两个小宝宝起初老老实实的睡觉,不一会儿,男宝好像饿了,不停的嗦着细细的小手。越嗦越有劲,最后急得哇哇直哭。
“哇——哇——”
两声清脆的哭喊,硬生生把睡觉的女宝宝吵醒,女宝宝也跟着哭了起来。
沉睡中的林云音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太刺耳,再也无法安睡,从昏沉中醒来,就见一左一右两个宝宝正在手舞足蹈,激情饱满的哭着。
赵阿奶闻声进来,见林云音醒了,欢喜的向厨房的钟毓喊了一声,“钟毓,阿音醒了,汤端来吧。”
“哎呦,我的小心肝,哭的这么可怜,肯定饿极了!”
赵阿奶赶忙心疼的过来将女宝宝抱到怀里,轻声问,“阿音,你感觉怎么样?两娃娃等着吃奶,饿坏了,你先喂哥哥,我来哄妹妹。”
林云音睡了一觉,又有无名氏的内力加持,气色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红润。她侧了侧身子,将哥哥搂在怀里。
宝宝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才一靠近林云音,主动扒拉着林云音的衣服,伸着头找吃的,还没有巴掌大的小脸不停的拱着,惹得林云音扑哧一声笑了:“阿奶,你看他!”
赵阿奶笑道:“他是知道自己口粮来了,努力找吃的呢。这是孩子的本能,一出生就有!”
妹妹在赵阿奶的轻抚下,很快又睡了过去,安静的很,一点都不闹腾。
竹林里,宋铭询问竹夜:“边关究竟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容若负伤失踪的消息传来?”
竹夜自责道:“这件事是我疏忽,未能提前截住信鸽。边关无事,一切如旧。今天的信鸽是有人故意所为。只是我尚未查出出处。”
“不是真的就好!”
宋铭些微庆幸,好在虚惊一场,孩子也平安出生,有惊无险!
林云音得知事情是场乌龙,安了心,却又多了疑心。她与容若的关系没有几个人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准确的将信送到音若苑?难道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林云音现在无暇思考这些事,只等竹影那边调查结果出来便知一二。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这两个小宝宝伺候好。
西山的山顶终究有些凉,赵阿奶担心林云音呆久了受不住,执意要带她下山,好回去坐月子。
林云音也不想麻烦无名氏,遂同意了。
赵阿奶让钟毓回去取了厚衣服、长披风,将林云音里里外外裹了个遍,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临行前,无名氏只说了一句:“我已经尽力而为,其他无从得知!”
即便如此,林云音已是万分感念。
遥想起当初她出生时,因为受不了外界的刺激,日夜不停地哭闹。而眼前的宝宝,吃了睡、睡了吃,安静不闹腾,可见他们现在都是正常的。
就连林云音自己体内的读心也感受不到,当真随着孩子的出生消失了!
宋铭将林云音送回音若苑,又给她开了几副温补的补药,叮嘱一番才回城去。
赵阿奶亲自教导钟毓钟秀该怎么照顾孩子,平日里除了孩子饿了找她,其他时间非常自由。只是不能出屋。
竹影很快查到了信鸽的来源,赶回来汇报。竟是冒充官府的散养信鸽。最后查到信鸽主人,确实是一户养信鸽的农民所丢失。
因为信鸽散养期间,迷路是常有的事,多一只少一只很正常,所以主人家也没有找。那信鸽翅膀上的印记是仿造的军鸽印记。若不是编号有问题,很难看出端倪。信纸确实是官方用纸,实实在在出自驿站情报处。
林云音细细斟酌,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纸张和官印。
驿站的纸张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她和容若的书信也不过是普通纸。
真正能够接触官印纸的人,绝不是普通老百姓。那人又知道她的住处以及她和容若的关系,一定是知晓内情的人所为。
纵观整个凤国,知道所有事情的,只有城里那几位!
纵使林云音不想多心,事情的发展叫她不得不认清现实!小人无处不在!
林云音问:“那封信的字迹,能查出出处么?”
竹影回:“能查,但不好查。城里城外太多人,我们无从下手!”
“不需要全查!”林云音果断圈出几个范围,“你暗中将林府、顾府、晋王府还有京城一带的驿站情报处,这几个地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