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我吃东西可都是紧着他们的。但凡宝宝不喜欢的,我这边吃那边就吐。合他们胃口的,我一顿能吃好几人份!”
林云音被这两个宝宝折腾的都快没脾气了。要是容若知道孩子这么调皮,是不是会替她教训他们?
想到这,林云音不禁多了伤感:“也不知道匈奴什么时候能够平定?多希望宝宝一出生就能见到自己的爹爹!”
宋铭宽慰道:“听我爹说,匈奴连连败退,已经无力抵抗,大有投降之势。快的话,也就这一两月的事。说不定能赶上!”
说话间,一只信鸽落在长廊顶上,咕咕咕的叫唤两声飞进廊里,落在林云音边上的藤椅上。
林云音顺手抓住它,取了信筒里的信,嘴里嘀咕,“竹夜不在么?”
以前都是竹夜收信,还是第一次有信鸽飞进院。林云音撩眼间无意扫见信鸽翅膀上的红印,心中多了疑惑。
钟秀回道:“竹夜一早出去了!”
狐疑间,林云音已经展开信纸查阅。只一眼,林云音霎时僵住,难以置信的看着白纸上那几行黑字,极为清晰,清晰到每一个字眼都如匕首一般刺痛她的心!
林云音手一抖,信纸飘落,脸色煞白!
钟秀慌忙扶住她,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小姐,您怎么了?”
宋铭顿觉不妙,捡起地上的纸条。才扫了一眼,愕然震惊,忙慌乱的看向林云音,“阿音,你别信!”
林云音闭了闭眼,努力克制心里的不安与恐惧,胸口一阵堵得慌,“宋大哥,会是真的吗?”
宋铭笃定:“绝对不是真的!”
林云音苦涩的笑道:“你看这只鸽子,可是官用的信鸽?”
宋铭抓了鸽子一看,鸽子的翅膀上确实有官方标记。
“你再看信纸,是官用的信纸么?”
宋铭哪能不知道,他刚刚看信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信纸上最后的落款官印。的的确确是来往边关通信的军鸽。
林云音定定的望着宋铭手里的纸条,眼神空洞,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宋铭尽量压下心头的不安,努力劝说:“阿音,这个消息绝对是假的。试想,官府的通讯信鸽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偏偏落在你的院里?
更何况匈奴连连败退,又怎么会突然反击?容大哥一定没事!这封信,一定有人蓄意为之,就是为了让你上当!”
林云音定了心神,出声吩咐:“钟秀,去趟城里,问清楚边关实况!”
钟秀虽不知出什么事了,不敢耽搁,忙应下,“是,我这就去找竹影。”
林云音又补充道:“把这只信鸽带上。让竹影查清楚这只鸽子的来路!”
“是!”
钟秀旋即抱了信鸽离开。
钟毓才切了宜母果回来,就见钟秀匆匆离开,林云音笼罩在一片阴郁中,脸色不好,忙过来放了盘子问,“小姐,出什么事了?”
林云音木讷的摇摇头:“没事。钟毓,唤竹夜回来!”
钟毓忙遵命去找竹夜。
林云音此时镇定到令人心疼。宋铭见她这般模样更是不安,“阿音,你不要乱想,容大哥不会有事。边关所有情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啊!要知道也应该我先知道!”
她和边关的书信从未断过,但她也知道报喜不报忧的道理。她不曾向容若诉说怀孕之苦,容若也从未说过打仗之难。
直到现在,她只知道哪场仗胜了、败了,却从不知道容若有没有受伤!试问,上阵杀敌,哪有毫发无伤的?
林云音越想越害怕,害怕信中所说是真的,害怕容若会步顾家的后尘!
林云音突然腹中一阵绞痛,“宋大哥!我肚子疼!”
林云音只觉肚子发硬,胸口发闷,手才搭上宋铭的胳膊,整个人痛苦的昏了过去。
“阿音!”
宋铭忙扶住她,打横将她抱回房间,取出袖中针灸包替她施针。
本就清瘦的脸上此刻没有意思血色,嘴唇发白,双眉紧皱,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肚子里的宝宝许是感受到了母体的危险,不停的乱动。
“阿音!你挺住!”宋铭不停的在她身上扎进银针刺激她醒过来,不断的和她说话试图唤醒她。
“阿音,快醒醒!你这样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会窒息的!你必须振作起来!
一切在没有定论之前都是谣言,你不能中了敌人的圈套!”
林云音的肚子动的越发厉害,可以明显看到一块又一块凸起,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
“阿音!快点醒醒!再不醒孩子要有危险了!”
眼见胎儿异动,宋铭不得不将银针扎进她的太阳穴和人中,轻轻撵动之后拔出,又将她侧着身子,好让胎儿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突然,林云音伸手抓住宋铭的手,“宋大哥!带我上西山,我要找我师父!”
“阿音,你现在不能上山。你必须先静下心安胎,不要再想其他!你现在的心情一起一伏都会影响肚子里的胎儿,为了孩子,你也一定要坚强下来!”
林云音红了眼眶,“我相信容郎不会有事。可是我还是害怕!战场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