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你去!”
容若将林云音揽进怀里,带着她飞身向山顶而去。
夜空斜挂的的圆月,远远望去,似与山顶齐平。
林云音紧紧搂着容若脖子,即便到了山顶也未曾松手。容若抱着她在岩石上坐下,头埋在她的颈窝间,将她抱的很紧很紧。
“阿音!”容若眉宇间的淡淡愁绪渐渐笼罩全身,贴在她的耳畔,沉重不舍的出声:“再等我三年好不好?等我平定匈奴,我们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林云音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问:“很急吗?急到等不及我们先完婚,现在就要走?”
“匈奴已经蠢蠢欲动,几番入侵。边关驻守军队不够,怕抵不了多久!”容若垂眸深深凝视,“我不想委屈你而仓促完婚。等我回来,我八抬大轿将你风风光光娶进晋王府!”
“三年?不能短一点么?”林云音鼻子一酸,眸中泛了盈盈泪水。
十年了,他们最多分开几个月,三年对他们来说,太长、太长!
容若承诺:“好,那就一年!”
“周叔他们要去?”
“嗯。兵力不够。虎头需寨倾巢而出,补上顾家军的短缺。”
“我也想去!”
“不行!”容若果断拒绝,“战场凶险,又是恶战,我不能带你冒险。”
“可是我可以……”
容若打断她的话:“就算你有读心,也控制不了上万名将士。太冒险也太危险!”
容若知道,林云音的读心与她寿命息息相关,读心用的越多,寿命越短。能不用则不用!
林云音抬眸对上他的双眼,坚定的道:“那好。你安心御敌。我处理一下林顾山的事,我和他的账,该算了!”
“不!”容若再次否定,“林顾山这几年势力愈发膨胀,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轻易动不得!你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林云音固执道:“我哥在外云游,正是出手的好机会。林顾山是我们的杀母仇人。但我哥毕竟受他养育,我不想他背上弑父的罪名。你也无需揽上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所有的事情,我来做!”
“阿音,听我的,再等一等。林顾山为人阴险,身边有高手保护,即便你杀了他,也是两败俱伤。
等我们找齐他的罪证,让他的丑恶尽数袒露在世人面前,到时候,正大光明的将他处以极刑。岂不快哉!”
林云音倔强道:“好啊,那我给你一年时间,你回来了,我就不动手。你要是回不来,刀山火海,我也要闯!我会先杀了林顾山,再去找你!”
容若无奈蹭了蹭她的头顶,将她搂的更紧:“好!”
“什么时候走?”
“明天!旨已经请了!”
“顾将军去么?”
“不去,他的腿打不了仗,镇守京中,以防有变。”
“周叔叔去的话,你照顾点他。”
“嗯!”
“周大哥、彪叔他们到底是土匪,没打过仗,第一次出征就是恶战,你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要太拼命!”
“嗯!”
林云音心里越发难受,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努力将眼泪逼回眼睛里。
容若叮嘱:“等我走了,你再告诉阿奶,让她不要担心。
请她帮我转告外祖母,我是凤家人,也是顾家人。
外祖父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我父王镇守边关数年,击退匈奴数次,保百姓安宁。
我绝不比他们差!绝对不会丢凤顾两家的脸!我会担起我的责任!”
林云音吸了吸鼻子:“嗯!”
月亮越来越远,散发的光茫越来越冷。容若轻声道:“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明早还要去虎头寨!”
林云音红了眼眶,不舍的起身,深吸一口气,缓缓迈出步伐。
一步、两步……直到走到第五步,林云音转身,已是泪眼婆娑。
“哥哥!”林云音央求,“能不能陪我看次日出?就在这里,我守你一夜!”
那晶莹的泪珠缓缓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也滴痛了他的心。
容若眼眶泛红,“好!我陪你!”
林云音飞奔扑进容若怀里,紧紧搂着他,再也不愿放开。
容若轻拭她的泪水,不放心的叮嘱:“我不在,可不能哭鼻子!”
“我才没有!”林云音一把擦干泪水,倔强道,“我是因为风大,迷了眼!”
容若发笑,顺着她道:“那我们下山,明早我带你上来。”
“不要!我就要在这。”
容若无奈,打横抱起她。
“哎!我不要走!把我放下!”
林云音不老实的扑腾着双腿,闹着要下去。
容若大步带着她进了竹屋,那是莫林以前住的地方,已经荒废三年了。
直到进了屋,容若才将她放下。
“虽是夏季,山顶夜间冷。我们屋里守着。”
容若掸了掸床上的灰,脱下外套铺在上面,“阿音,你睡一会儿。太阳出来我叫你!”
林云音凝望贴心铺床的人,心里被暖化,眸中又升了雾气。
“哥哥!”
林云音靠近,突然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