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宛远扫向赫连苏,故意提高了音量,“太子殿下,你若是喜欢歆儿小姐,不如向赫连大人求了来,日后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岂不两全其美!”
临宛闫犹豫着拒绝:“不要。强扭的瓜不甜!”他可记着当初他父皇要给他和音儿指婚的场景。
临宛远已从临宛闫的眸中看出了他的犹豫不定。
临渊被两人的交谈吸引,目光投了过来问:“闫儿、远儿,你们在聊什么?”
临宛远出声回答:“父皇,儿臣与太子殿下聊及大公子的女儿歆儿小姐,太子殿下有意结好,又怕赫连大人不同意,故此纠结。”
临渊哈哈大笑:“若闫儿当真中意歆儿,朕与赫连爱卿是好事!”
赫连堂脸色未有改变,赫连苏却满眼不屑的扫向临宛远,眸中警告意味明显。临宛远一个抬眼挑衅,他就是要赫连苏不舒坦!
“哈哈!”昌姝迩突然朗声大笑。
歌舞已停,丝竹间歇。殿中瞬间安静,昌姝迩洪亮又清晰的声音飘到殿中每一处角落。
“皇上!”昌姝迩起身道,“臣这次来,为了巩固两国友谊,已有缔姻之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临渊大喜:“若能与贵国联姻,朕求之不得,只是朕的几位女儿均已嫁人,没有适婚的公主。不知贵国中意哪位?”
昌姝迩回:“启禀皇上,鄙国的几位皇子、王爷也都成婚生子,自不能怠慢贵国公主。遂臣之意,是臣之嫡长子与赫连家的孙小姐联姻。
臣子今年十岁,与孙小姐相差不大,如今定下婚约,待各自成人,便能成婚!”
赫连苏垂头把玩折扇,重重叹了口气,这些人还真是色胆包天,谁都想觊觎歆儿!
临宛远未曾想昌姝迩也盯上了赫连府,唇角笑意更深。这下有好戏看了!
赫连堂起身出列回:“皇上、二王爷,臣孙女尚小,又才回府邸不久,无才无能,实在无法担当大任!”
临渊却道:“小孩子知道什么。结亲嘛,又不是现在成婚。还有好几年的光景,礼仪教法慢慢学便是。”
临宛闫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起身直言:“父皇,歆儿这么小,这会儿就谈婚论嫁是不是太早了?结交也不一定要联姻吧。”
临宛闫替林云音抱不平,在临渊听来却是因为他喜欢林云音,所以口无遮拦。
“太子!”临渊假意训斥,“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生便定下婚约者数不胜数。歆儿若能与西昌联姻,是她的福气!
你身为太子,自当知道取舍,以国之大义为重!”
“哼!”临宛闫不服气的落座。什么狗屁大义,全是扯淡!
临渊只当他耍小孩子脾气,没有多在意,转而问向赫连苏:“大公子,歆儿是你女儿,你有何想法?”
昌姝蕊也一脸期待的看向赫连苏,她可是和歆儿打赌,赢不赢,就看今天了!
赫连苏慵懒的起身回道:“皇上,歆儿恐怕没有这个福气!”
“怎么?”临渊眯紧了眼,脸色明显不悦。
他给赫连家台阶下,赫连苏反而给他难堪,就是赫连家的不识趣!
赫连堂出声回:“启禀皇上,只因歆儿已有婚约。一女难嫁二夫,臣感谢二王爷抬爱,却无能为力,只能惋惜!”
已有婚约?
大殿里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过来。一会太子、一会联姻,这会儿又已有婚约,到底闹得哪一出?
“哈哈!”临渊大小一声掩饰尴尬,“赫连大人,不是说歆儿才回赫连府,怎么会已有婚约?”
赫连堂回:“婚约正是在歆儿回府后定下,信物已换,承诺已出,实在无法反悔!”
临渊脸色冷了下来,质问:“比国之大义、两国交好还要重要?”
赫连堂不卑不亢的回:“是!歆儿虽小,最重诚信,且臣一直谨遵赫连家先祖教诲,做人以诚,不可言而无信,失信于人。交换书信是臣亲笔所写,臣自然不能违约。”
“哈哈!好!不愧是赫连爱卿,有原则。”临渊笑里藏刀,“只是不知,定的是何家亲?谁家又能入得了你的眼,早早就把孙女许诺出去了!”
赫连堂斟酌片刻,如实回:“望皇上体谅。歆儿所许人家乃凤国晋王之子凤凌尘!”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昌姝迩亦是诧异非常。晋王?凤国正在打仗,挂帅的正是晋王凤擎天,这个节骨眼,他怎么会与凤家结亲?难道他有意偏向凤国?
临渊难以置信的端量赫连堂,质问:“朕记得,凤国边关告急,晋王身为摄政皇叔挂帅亲征。你说歆儿是回府后定下的亲,那时晋王在边关,哪有空惦记着儿子的婚事!”
赫连堂不紧不慢的回:“启禀皇上,其实晋王书信早有送到,是臣一直犹豫,在接回歆儿之后才做的决定。实在是臣早年欠晋王一个人情,晋王有所托,臣只能以此相报!”
“哦?原来是人情债!”临渊脸色缓和了些询问,“朕知道赫连府的规矩,赫连家的儿女,可出嫁可入赘,你准备让歆儿出嫁,还是晋王之子入赘?”
赫连堂回:“实不相瞒。晋王所托之事,正是担忧凤国灾后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