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如实回:“帮文邧除病魔累的!”
赫连苏脱口而出:“胡闹!谁让你们擅自做主?一声不吭的把事情做了,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若不是临宛闫问了一句,他还不知道他们背后如此鲁莽。
容若无奈耸肩:“她想试试而已!”
赫连苏倪向容若,有心无力的提醒一句:“一味的纵容不是好事!文邧只不过是用来胁迫文卿的,你们犯不着为他着想!”
“我也不想!”
要不是念着与无名氏的那层关系,文邧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
“行了。我最近没空看着你们,你们收敛点。今日临宛闫能不请自来,明日就会有别的客人进来。遇到事多的,你们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把文邧看好了!”
赫连苏见林云音面色红润、呼吸均匀,遂没有多待,匆忙离去。路过西屋时,扫了屋里一眼,转而粗鲁的推门进去。
文邧伏案看书,未受一丝影响。赫连苏目光扫向他听不到声响的人,没有惊动他,径直离开。
容若跟出来,就见赫连苏急匆匆出去,看样子是真忙!
西屋的窗户大开,文邧坐于窗下的阴影处,似是感受到容若注视过来的目光,微微偏头与之对视一眼,又默默的转回了书页上。
那双空洞的眼睛,少了忧愁,平静如一汪清水。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微风轻拂,吹的门吱呀作响。容若生怕细小的门声吵到林云音,伸手压住了门。风吹动他的衣角,微微飘动。
容若猝然想起什么,忽地看向文邧。却见微风拂面,吹动了他一头散落的青丝,吹的书页微翘。
文邧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压平了书页,依旧看的从容。
不对!容若脑中闪过刚刚赫连苏推门而进时的场景,正常人听见门声,会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文邧听不见,固然不会看门,但是门带来的风,给到人身上的那一瞬凉意,常人都能感受到。
像文邧这种失聪的人,其他触感应该比常人更为灵敏。风吹到身上,他怎么可能做到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未曾像门口看一眼?难道,他真的看书看的太入神?
容若才打消的疑虑再次涌上心头。
林云音睡到黄昏时刻才懒洋洋的醒来,得知文邧能主动说话,欢喜的蹦下床:“哥哥,我成功了!”
容若却没有她那么乐观,但愿是他多心吧。
林云音见他闷闷不乐,以为他因为她的任性而为生气,小步挪过去,小心的戳戳容若的细腰,顺便挠了两下,认错道:“哥哥怎么了?心情不好?”
容若忍受着她的小动作,嘴角勾了笑意,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拉着她用膳去。
“走吧,吃饭!”
钟毓钟秀担心她没吃午膳,醒了会饿,已经备好了饭等着。林云音当真饿了,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
吃完饭,林云音心满意足的去西屋检查文邧的病情。容若没有阻拦,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林云音诊脉之后,满意的点头:“效果不错,现在心里的创伤愈合差不多,只是失聪的问题没有根除。可能需要一个契机才行。”
文邧读完唇语,道谢:“已经很好了,谢谢你!”
林云音客气的摆手:“不用客气。行医救人嘛,能救一个是一个!我第一次遇见这种病,能治好是个好的开始,以后有经验,再遇到同样的问题就不会苦恼了!”
容若幽幽的问:“你还准备有下一次?”
林云音忙认怂的闭了嘴笑笑,向容若摇头道:“不会了,不会有下次!”
容若拉着她手就往外走:“既然诊治结束,走吧。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他特地加重了“病人”两个字,手下的力道重到林云音完全挣脱不开。
林云音向床上茫然看向两人的文邧挥了挥手,不好意思的道:“我先走了!”
容若直将她拉到主殿才松手。林云音察觉容若的异常,凑近他那不是很高兴的俊脸问:“怎么了?你好像对文邧有敌意!”
林云音大抵猜到他还在因为救文邧的事生气,变着法安慰道:“哎呦。你看文邧现在好了,是不是比才来的时候看着舒服多了。
再说了,我们是他的长长辈,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帮一帮他的重孙,等咱们回去,向师父邀功去!”
容若郑重的问:“你给他治疗的时候,可有发现异常?他的神识能听得见么?”
林云音仔细回想一下,解释道:“是这样。他发生意外时候能听得见,是在之后失聪。我只是将他大火之中的那段记忆打乱,大火之后不再我的施救范围内,所以没有在意。”
容若追问:“有没有可能因为你改变了他的记忆,导致他后来没有失聪?”
林云音摇头:“不会。哥哥,我的读心能力只能控制、改变人的意识,不是什么病都能治。他的失聪已经形成,改变不了。”
容若低声自语一句:“可能是我多想了!”
林云音这才意识到容若的不对劲:“哥哥,你是怀疑他没有失聪?”
“我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容若尽力安慰自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