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分,众人脸上心事重重。林云音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赫连裳又一个劲的向她和容若的方向看,心下会意,早早的吃完饭,给了容若一个眼神。
随即林云音起身道:“爹、祖父祖母、姑奶姑爹、小叔叔,我吃饱了。我和哥哥先走了,你们慢用!”
说完,不等其他人说话,拉着容若就跑了。
见两孩子走了,赫连裳放下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想必大家都听到传言了,芃儿,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赫连芃无所谓道:“能有什么事。娘,你都说了,那是传言。传言不可信。明摆着就是五王爷伺机报复,找人以讹传讹!”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现在谣言已出,而且传的有模有样,我们信你,别人心谣言!你让我们赫连家的脸往哪放?”
赫连芃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娘,别人爱说什么说去呗。最多七天,新鲜劲过去了,他们就忘了!昨天的事我在场,我最清楚,管别人诟病做什么!”
赫连裳恨铁不成钢的指责:“你知不知道,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我一心为你们好,已经替你们张罗婚事了,结果传出这样的话。我臊得慌,门都不敢出!更别说你娶她进门!”
赫连芃不依:“这和我娶她有什么关系?”
赫连裳语重心长道:“我可以不计较她的出身,不在乎她在月楼卖艺生活,但是,她名节破了,我万万不能同意。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赫连家的事!我不能因为你娶了一个名声扫地的女人,给赫连家蒙羞!”
赫连芃激动的站起来反驳:“怎么就蒙羞了?无中生有的事情,你们怎么就当真了?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月舞带回来,你亲自问她!”
赫连夫人见赫连芃急红了脸,忙出声打圆场:“哎呀,芃儿,你先别激动,听你娘把话说完。我们没有不相信月舞,只是人言可畏。”
“我不怕!”赫连芃坐下道,“大哥带私生女回来,外界不也没说什么么,凭什么对我娶谁指指点点!”
百无聊赖看戏的赫连苏突然被提及,出声道:“我又不娶妻,有个女儿怎么了?”
赫连芃旋即挖了他一眼,这时候不帮忙,还说风凉话。
“反正我不管。五王爷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毁了月舞的名声,让你们心生芥蒂。我偏要背道而行,月舞我娶定了,而且近期就要娶!”
说着,赫连芃兀的站起身,向赫连堂和郑携道:“爹、舅舅,你们要是觉得我娶月舞辱没了赫连家,叫人诟病、贻笑大方,那我离开赫连家,我自己娶总行了吧!”
赫连裳气的拍桌而起:“嘿!你这孩子,还说不得了!两句一说脾气就上来了。好啊!你要有骨气,那就分家另过,你爱做什么做什么!”
赫连裳越说越气,直接冲道:“对,你也不用姓赫连了,改姓郑,和你心爱的女子私奔去吧!”
“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待呢!我这就私奔去!”赫连芃作势转身就要走。
赫连苏听的脑袋嗡嗡疼,不耐的出声叫住赫连芃:“行了!闹够了没有!像你这样意气用事,你的月舞姑娘早羞愧自缢了,哪有机会私奔!”
“大哥你说什么?”
赫连芃猛觉不对劲,脚底生风般跑了。
是啊,他竟然忽略了月舞。照月舞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传言,哪里能受的住流言蜚语。
赫连裳瞧着火急火燎跑走的人,更是恨铁不成钢。
“唉!这个孩子,真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
赫连夫人宽慰道:“你别说芃儿。芃儿就这个性子,一点亏吃不得。你不让他娶月舞,他肯定和你急。”
赫连裳委屈道:“我也没说什么。只不过眼下这件事在风口浪尖上,他执意娶月舞,不是给赫连家难堪么。”
赫连夫人反而安慰道:“这有什么,事出有因,咱们大家心里清楚就是。既然有人背后捣鬼,咱们把鬼揪出来就是。”
赫连堂出声道:“这件事既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务必要还事情一个真相。苏儿,你去平息这件事。”
赫连苏抱怨:“他的事,凭什么我去善后。”
赫连堂无视他的抱怨,吩咐道:“把事情圆满摆平了,谁都不准有怨言。十日后南昌使臣就要进京,千万别叫人家看笑话!”
赫连苏无奈起身,慵懒的道:“行吧!为了耳根子清净,我勉强帮他一次。也好给府里挣一次喜事。”
说着,赫连苏散漫的晃出了膳厅。
赫连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发愁:“苏儿什么时候能有芃儿一半的开窍就好了!”
对于赫连苏的婚事,可真是愁死她了!
林云音和容若先离席,就算她不参与,大抵也能想象到他们谈论什么。毕竟人多口杂,有点事兜不住。
“少主!”
才回了院子,莫林已经在院中等候,见容若回来,恭敬的递上一封信:“主子的信!”
容若接过信翻阅,眉梢露了喜色。
“我父王守住了边关,匈奴未能破城、止步不前!”
林云音闻之欢喜的直蹦:“这是大喜事啊!只要匈奴过不了边关,百姓就不会颠沛流离、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