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林云音瞥见西屋的温郁一声不响的立在门口,忽才想起来,他还没走。
“嗨!”林云音友好的向他打招呼,“恢复怎么样?”
瞧他脸色红润,伤势应该稳定了,只是这疏离的眼神,浑身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大字,有些不近人情的味道。
除此之外,模样长得倒是俊俏,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如果不是瘦脱了相,也是位高贵的公子!当然,和容若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阿音!”一声熟悉的声音唤回出神的林云音。
林云音回头就见容若提了两个饭篮子进院。
“哥哥!”林云音欢喜的迎过去。
容若将食篮放到院中的桌子上,“阿奶说老郎中一定忙的吃不上饭,所以给他们做了晚饭。”
林云音笑道:“我正请宋大哥去吃呢,就知道阿奶准备了!”
宋铭腼腆的笑笑:“这多不好意思,我随便烧一点就好了。”
“做都做了,宋大哥你尽管吃!”林云音打开饭篮瞧了瞧,一个多一个少,遂挑了个多的塞进宋铭手里,“赶紧和温大哥吃去,你不饿,温大哥是病人,饿不得!”
从容若进院,温郁的目光一直落在容若身上打量,依旧疏离中带着警惕,像是再打量来人对他有没有威胁。
容若感受到那抹怪异的目光,转身对上温郁的眼神,清冷、高傲的审视对方。
温郁避过容若的目光。心中疑惑,很显然,那位少年更像位天生就高贵的公子,绝不可能是村里人!就如同那个小姑娘,样貌、穿着、谈吐,与村里的孩子格格不入。而容若有了宋铭的对比,更为明显。
宋铭接过饭菜,温温笑道:“代我谢谢赵阿奶。”
“不客气。我们先走了。明儿再来!”
林云音挥手告别,容若收回目光,自然的牵着林云音的手离开。
宋铭提了饭篮进了西屋,将饭菜摆在桌子上,招呼温郁:“赵阿奶做的,我们一起吃点吧。”
温郁坐过来,试探性的询问:“他们是本村的?”
“嗯。村尾赵阿奶家的,全村最好的人家!”
宋铭没有多说,低头吃饭。吃完饭,他还得煎药、整理药材。
林云音一蹦一跳的迎着月色行走,心情疏朗了许多。她坚信,今天的药方一定有效果!
“阿音!”容若不紧不慢的跟在林云音身后轻声唤道。
林云音回头,脸上是欢快的笑容:“怎么了?”
容若快走两步跟上问:“温郁今天什么都没说?”
林云音挫败的摇摇头:“没有。他也就比哑巴好一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完全没有沟通。一整天我都没听见他说话,差点忘了有他这么一个人在。”
林云音苦恼,她听不见他的心声,没有办法知道他的来历。他又不坦白,其中必有隐情。只盼别连累宋大哥他们才好。他们治病已经很辛苦了!
容若心里不踏实,叮嘱道:“我们以后还是避着点好。免得以后多了麻烦!”
“嗯!那我明天就不去了!”
想来她也帮不了什么忙,想方子,在家翻医书也一样。
容若垂眸落在林云音身上的目光温柔似水,眼前乖巧的小女孩,灵动如蝶,一举一动都牵引了他的内心。
“阿奶我回来了!”
林云音欢脱的跑进院子,不忘先洗手了才去挽赵阿奶的胳膊,软软的撒娇,“我回来迟了,你们饿坏了吧!”
赵阿奶笑道:“饭才上桌,刚好吃!”
钟毓钟秀摆好碗筷,几人围了一桌用晚膳。
“阿奶,宋爷爷说婶婶的病有缓解,您不用担心,只管宋好吃好喝的过去就行。”
“嗯。我心态放平了,总归要过这个劫,看开点,或许好的更快!”
赵阿奶一直积极客观,也是因为她的心态好,才会一辈子没有大病,一生坎坷却身体无恙。就连那一直困扰她的老毛病,经过持续的喝药调养,大抵不疼了。
林云音理了一天的药,着实困了,才吃完饭就回屋沉沉的睡去了。
老郎中亲自去了赵家,银柱媳妇也有了高热的现象。老郎中遂将两副药方分别给铁柱媳妇、银柱媳妇一人用一方。几个孩子和赵老太太暂时服用清热解毒的药防治。
林府,宁晚晚因为小产身体太过虚弱,加上悲伤过度,病情加重,再起高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直说胡话。
“孩子!我的孩子!”
“杀!我要杀了他!”
替她擦拭身体降温的翠喜每每听着她的呓语,心里直打颤,默默祈祷她不要再说了!这要是被老爷听到可怎么得了!
宋娘子早上前来诊治,好在烧退了一点,但依旧有热。
翠喜将宋娘子悄悄拉到一旁小声拜托:“大夫,您能不能在药里多加一点安眠的。夫人一整夜说胡话,太吓人了!”
宋娘子无奈道:“安眠的加了,不能加太多。她那是心结,得花些时间才能平复。等她烧退清醒就好了,总不会醒着的时候也胡说!”
宋娘子也急,药方效果不大,病情会越来越严重,怕是越发不好控制。红石村那边没有结果,可见还没有人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