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长戟飞来,容若将林云音推向后方青衫,自己闪身间抽出腰中剑,直逼向鬼泺。
鬼泺长戟一转,继续向容若攻去。容若从容不迫的躲闪防守,一招一式攻守得当,两人旗鼓相当,打的不相上下,竟也对打了几个回合。
鬼泺明显感觉容若的剑法比上次要精进许多,可那又如何,他自小练武,功力早已炉火纯青,又怎么会怕眼前这个不到十岁的少年!
鬼泺手中长戟飞转,一挑一拨稳重又狠绝,每一招均是死手。
钟秀眼见鬼泺招招致命,容若抵挡越发吃力,大有落下风之势,不禁急了,“小姐,我们去帮忙!”
林云音拒绝:“不用!”
林云音在赌,赌鬼泺不会伤害容若!
鬼泺招式越往后越狠,容若的剑太软,抵挡起来费力,每每加速攻击,鬼泺都能预判了他的走势,巧妙的化解危机。加上抵挡笨重的长戟,容若体力渐渐不支。
只听“铛”的一声,鬼泺飞身一记重击,与长剑相碰,其力道震得容若手腕直颤。容若手中剑险些滑落。
就在容若慢了半拍之际,长戟直指容若胸口,锋利尖锐的刺头离容若身体只有半寸之距。众人看的心惊胆战,林云音的手心更是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
兀的,鬼泺脑中响起一句空灵、清晰、命令似的话语:“永远不要伤害他!”
鬼泺手一抖,那句话一直在他脑中盘桓,控制着他的思想。
“永远不要伤害他!”
鬼泺受控的缩回了长戟,脑袋炸裂一般疼痛。
“永远不要伤害他!”
这句话,这个声音……
鬼泺猝然倪向林云音,那双如幼兽般明亮的眼眸,真诚如星辰却杀人如无形的眼神。
就是她!
鬼泺手腕一转,长戟转向向着林云音而去。
“阿音小心!”容若急叫着伸手去抓鬼泺,却慢了一步。
林云音对上他怨恨的双眸,坦然无惧。
鬼泺被她的眼神震撼,手一抖,只一瞬失神,突然一柄长剑在眼前划过,直接挑飞了他的长戟。长戟铛的一声笔直的插进了主位后方的墙壁上。
鬼泺定睛一看,林云音已经被那青袍护在了身后。那人却站如青松,一脸淡然。
鬼泺定身,重新扫向几人,嘴角泛起一丝讥笑:“你们今天敢主动来找我,是怕我杀了林家那小子吗?”
鬼泺目光落在林云音身上,讥诮、戏谑的唤了一句:“林小姐!”
林云音从青衫先生身后走出来,迈着小步坦然靠近鬼泺,脸上的微笑极为真诚:“鬼泺哥哥真聪明,竟然先猜到了!”
容若紧张的将林云音护到身后,警惕的看向鬼泺。
鬼泺对上容若冰冷充满敌意的眼神,冷笑的勾了唇角,去向主位落座。
“你们太像,我猜不到都难!”
林云音一行五人随着林云音落座,容若坐在林云音前面的位置护着她。
林云音直白的问:“我哥怎么样了?”
鬼泺一个抬手拔下墙上的长戟,讽刺道:“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一点风寒都受不住!”
林云音未有一丝慌张,只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他?”
她没有感受到林云逸的痛苦,可见他病的不重,鬼泺该是给他看过大夫了。
鬼泺发笑:“我为何要放了他?他可是个宝贝,能让林相、还有你们着急!”
鬼泺轻佻的指向众人,又问,“周关呢,他怎么没来?就不怕我让你有去无回!”
林云音笑笑:“周叔叔去给您准备礼物了,稍后造访!”
“呵!你们果然早有准备!说吧,你们来什么目的?”
林云音对上他不羁的眼神,认真的回答:“我们是来告诉你,你父亲被杀的真相!”
鬼泺立即沉了脸,眯了眼,正色看向林云音:“什么真相?”
林云音与容若对视一眼,容若先一步冷声道:“是我杀了鬼刀,与虎头寨无关!”
“你?”鬼泺突然长戟指向了容若,半信半疑的端量容若,继而摇了头,明显不信,“不可能!你连我都打不过,如何打得过我爹?你们为了帮周关开脱,竟然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鬼泺更加不屑,“拉你出来请罪,周关也太小人了!”
容若冷倪向他,孤傲的回:“不管你信不信,鬼刀就是我杀的,被我用匕首一刀抹了脖子!”
容若那不可一世的冷傲,叫鬼泺的想法有些动摇,“单凭匕首,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容若如实回:“那日虎头寨遭林顾山算计,被士兵围剿。当时周关出寨伏击清剿别处匪寨的士兵,并未在寨中。
寨中只有我守寨。林顾山趁人之危,雇佣你爹偷袭。我为了保护寨子,自然与他们厮杀。
你爹确实厉害,可一旦破了你们爪链的机关,根本不堪一击。虎头寨藏龙卧虎,对付几个杀手不在话下。你爹再有本事,也无法同时力敌几人。他们欲杀人,我趁机用匕首杀了他,并不为过!”
“哼!”鬼泺冷哼一声,唇角勾起的笑带着苦涩欲冷意,“你杀的!他会被一个孩子杀了!可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