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音的小眉毛自动拧成了一串麻花,试图逃离:“这个药好苦!”
钟秀捧了梨膏糖过来,“小姐你看,公子特地给你准备的梨膏糖。”
许是容若对林云音真心实意,钟毓钟秀都很喜欢容若,对容若也是恭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她们的主子。
容若捻了一块膏糖诱惑林云音:“你一口气把药喝了,我就给你糖。”
林云音苦恼喝药,又馋久违的梨膏糖。心一横、牙一咬,坐回来端起药咕噜咕噜的口气干了。
“啊!好苦好苦。快快快,给我糖!”
林云音苦的难以呼吸,不等容若递过来,直接张嘴对着容若手中的糖咬去。一嗦,糖丝滑的嗦进嘴里。
林云音满意的舔了舔嘴唇,感受着满嘴的甜意,“好吃!还是熟悉的味道!”
林云音闭眼一阵享受。容若却盯着被她不经意触碰过的指尖,有一瞬怔住。好似心底划过一处暖流。
夜渐深,林云音必须要睡觉了。容若习惯性的吩咐钟毓钟秀:“打两盆井水来!”
很快,冰凉的井水端了进来,摆在了床头床尾处。
容若哄着林云音道:“天再热,该睡也要睡。快躺好,蚊帐放下,小心有蚊子!”
钟秀主动上前拿了扇子立在床头:“小姐,我给你扇风。你好好睡!”
虽然容公子对自己小姐很好,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她家小姐睡觉,总不能叫外男守着。之前生病昏迷那是破例,现在就是不合规矩。
林云音哪里能不知道钟秀的小心思,便应下:“好。哥哥你也去睡吧。”
容若摸摸她的脑袋,“明天给你带好吃的来。”
目送容若离去,林云音心里一阵甜丝丝的。钟毓放下蚊帐,替她掩好帐门,也拿了扇子同钟秀一同替她扇风。
钟秀心直口快的问:“小姐。您和容若公子感情太好了,好到不分彼此了!”短短两天,她已经透过表面看到了本质。
林云音心里更甜了:“当然了。我们同吃同住同睡,感情肯定好!”
“可是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您现在小没有忌讳。等再大一点,就要保持距离了。”
虽然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甚至定过亲。但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越大越要保持得当的距离,这样既合礼数,又不会让人诟病。
林云音自然知道她们是真心替她着想。就像容若与她说过的一样,礼数就是礼数,玩的再好,也不该废了男女之礼。
林云音向她们扬起大大的微笑:“你们放心。我现在是生病,等我脚伤好了,回去住大房子,距离自然就有了!”
更何况,容若不一定能在赵阿奶家住多久!
容若早早的醒了,先让莫林去城里招集工匠、运建材,自己赶着回崖口村去。
赵阿奶天一亮就醒了,年纪大怕热,睡不了懒觉。容若、阿音不在,她没多大食欲,随便吃了馒头、就着咸菜就算一顿饭了。
进门的容若看着独自一人坐在厨房啃馒头喝稀粥的白发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赵阿奶老了,去年还没有这么多白发,今年一下就冒出来。
“阿奶!”容若带着微微的笑容进屋,“阿奶吃饭呢。”
赵阿奶瞧着进来的人,欢喜的站起来,盯着他好一番看,激动的直点头:“阿若!你回来了!”
自从容若走了以后,赵阿奶心里直打鼓,林云音一声不响走了,容若再不知不觉离开。她又重新变回了孤家寡人,莫名的凄凉!
没想到,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赵阿奶险些湿了眼眶,拉着容若坐下。
“你还没吃吧。你等一下,我给你做吃的。”
容若道:“阿奶,我想吃你做的糕点!糯米糕、荷花糕、枣糕……都想吃!”
难得容若主动提,赵阿奶连连应下,“好好好,我等会儿就给你做。”
赵阿奶拿了几个鸡蛋生火,准备给容若炒鸡蛋,鸡蛋方便,下锅翻两下就好。
赵阿奶又一想:“阿若,糕点要放糖吗?”
容若道:“放吧。我顺便带点给周丘他们尝尝。”
“行。那我就多做点。”
容若又道:“彪叔馋你的手艺,他想吃阿音喜欢吃的那几道。”
“好啊,我中午做,你一起带去。”
一提到阿音,赵阿奶脸上的笑渐渐消散了。
“也不知道阿音什么时候回来?她应该过的很好吧!”赵阿奶害怕,怕阿音走了就不回来,毕竟外祖父母家也是家,与她这个老婆子相比,他们身上至少留着一样的血。
容若瞧着赵阿奶惆怅,过去帮忙灭了灶内的火,“阿奶,鸡蛋要糊了!”
赵阿奶回过神,忙将鸡蛋盛出来:“你看我,年纪大了爱出神,不中用了!”
容若拆穿道:“阿奶是想阿音了。”他帮着端了已经焦了一面的鸡蛋上桌,又道,“阿奶,阿音来信,她已经说服了她的外祖父母,过几天回来。大概半个月能到。
她外祖父母妥协,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咱们这儿要盖个像样的房子。
阿奶,不如,我们把四合院盖起来!阿音一直想着呢,她回来见了一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