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音莞尔一笑:“许是吓到了吧。”
彪哥随口道:“他哪能吓到,要吓也是你先吓到!”
林云音只甜甜的笑着,连带着周丘给她缠伤口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意。
“小姐!”竹夜在门口轻唤。
林云音道:“进来吧。”
竹夜进屋问:“小姐,您的整车物件到了。是送去崖口村还是放到这里?”
林云音不假思索的回答:“运上来吧,里面有一半是给林云逸那家伙的!”
林云音冲彪哥神秘兮兮的笑道:“彪叔叔,我给寨子添了些补给,你和竹夜叔叔一起去取一下吧。”
彪哥一听有好东西,立马手痒痒,当即跟着竹夜去搬东西了。
周丘劝道:“阿音,你的东西别往寨子里放。大老远运过来的,一定很贵重,你拿回去自己用。”
林云音看着已经被重新裹好的小手,心情愉快的摇摇头:“我用不着。放阿奶家太显眼,放寨子里方便,随用随取。对了,下次林云逸来,你让他随便挑。外祖母特地给他留的。”
周丘只好应下,“那好吧!”
林云音坐的久了,动了动身子想起来,一条腿才下地,又想起左脚腕还伤着,只好重新回了床上躺下,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周丘看着那处尚未完全消肿的伤口,缠着的摆布显得整只脚笨重了许多。心里跟着难过:“一定很疼吧!”
他的脚出生便有残疾,所以不曾感觉到疼痛。林云音的脚腕却是硬生生扛过的痛,那种疼痛,会是一辈子的阴影。
林云音感受到周丘的情绪,扯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没有啊。当时疼,后来就忘了。现在一点都不疼!”
现在想想,如果那个疯子不是一个矮小、瘦骨嶙峋的人,而是一名壮硕的男子,她的脚腕铁定废了,更甚至自己再次丧命在悬崖之下!
那个疯子,容若的人已经调查过,没有准确的信息,无法核实那人的身份,只知道与鬼泺有过节。他疯疯颠颠,一直蛰伏在鬼宫外,就是为了寻机找鬼泺报仇吧!这该是他最后的执念,最终还未完成,便命丧崖底!也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
林云音不禁沮丧。她无法探出疯子的心声,无法准确的控制鬼泺。这些问题的出现,让她原以为无懈可击的读心术有了破绽,甚至存在隐藏的风险。
果然还是她太年轻了!
周丘见她出神,以为她在伤心,转而安慰道:“阿音你放心。一大夫医术很好,他的跌打损伤药最有效。保准好起来!这样,我去给你做个带轮子的椅子,你坐上就能下来走动了!”
说着,周丘已经等不及,当即就去工匠那动手做木椅。他平日里除了练武,闲暇时最喜欢跟着工匠做小玩意。寨子里的箭筒、炮车,寨架,他都会做!
周丘才走不久,就听彪哥兴奋的大笑着回来,“阿音,你带回来的东西那都是宝贝啊!”彪哥难掩欣赏之情。
他原本没当回事,结果车子一打开,那叫一个富丽堂皇。毫不夸张的说,金银珠宝、绸缎首饰……他这辈子见过的、没见过的物件都有。而且样样价值不菲,绝不比皇宫里的物件差。
彪哥一边搬东西一边感慨: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他生怕东西碎了可惜,特地再三叮嘱搬运的弟兄小心点。
“阿音,你外祖父家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林云音想了想回道:“有钱的当然是做生意的了!”
彪哥当真信了:“难怪!商人真好,什么时候都不愁吃不愁穿。虽然地位低一些,至少过得舒坦,一辈子不用为钱发愁!”
林云音笑笑:“彪叔叔,等我长大有出息了,我也赚很多钱,让虎头寨的兄弟吃穿不愁!”
彪哥立马反驳:“咱们寨子哪用得着你一个小丫头操心。老大有本事,绝不会饿到我们!”
他永远无条件信任周关!
钟毓钟秀休息好后,随着竹影竹夜一同进了屋。林云音知道,他们这是有事要说。
竹影先开口道:“小姐,大公子来信了。他担心您的安慰,命钟毓钟秀留下照顾你。”
林云音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用麻烦。我不需要太多人照顾。钟毓和钟秀姐姐回去比较好,顺便告诉舅舅他们,我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竹影竹夜他们是她娘亲教出来的人,她可以用,钟毓钟秀说到底是赫连苏的人,她留下不妥。何况凤国和东临相距甚远,强迫她们留在异国他乡,实在不道德!
钟秀心直口快:“小姐,我们自愿留下!其实伺候小姐挺好。”尤其她现在受伤,她们更应该留下!
竹影又道:“小姐,大公子说,您马车意外坠崖之事已经处理妥当。钟毓钟秀作为您的同行丫鬟,一同坠崖身亡最为合理,所以她们留下没有问题。反而回去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林云音了悟,赫连苏一开始就想好把钟毓钟秀两人给她用了,只是怕她拒绝,所以一直不说!这个舅舅还真是疼人!
钟秀听了立马喜笑颜开:“这么说,我们必须留下喽!”
赫连苏都这么说了,林云音无法拒绝,只好同意:“那好吧。以后只能委屈两位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