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灾害,凤凌睿更是头疼。今早户部来报,全国各地损失的粮食足以填满国库。好多严重的地区颗粒无收,百姓余粮不足,怕是会提前进入荒年。
凤凌睿年纪尚小,哪里能事事决断圣明,遇到大事,必须凤擎天出面。
凤凌睿无奈,只好妥协:“议和,朕拉不下脸面。这样,你去请皇叔出面。皇叔等同于朕意,皇叔的官印一出,同样有效力!”
“是!臣遵旨!”傅师叩谢,嗓子眼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去。
直到傅师离开,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人。
凤凌睿不解的问:“林相,为何要与虎头寨妥协?”
林顾山拘礼回道:“正如太尉所说,国家有难,应以百姓为主,方显皇上仁德。至于虎头寨,咱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实力,不好动、不妄动,以后有的是机会。”
凤凌睿还是有些不放心:“可那议和书……”
林顾山却问:“议和书是晋王与太尉所为,与皇上有何关系?”
闻言,凤凌睿恍悟,瘦到骨骼分明的脸上泛起了满意的笑容,“还是林相想的周到!”
他现在羽翼尚不丰满,待来日他大权在握,晋王算什么?虎头寨又算什么?皇帝只有一个,能发号施令的也只有一个!他一定会比先帝做的更好!
毒辣的日头烘烤着大地,虎头寨危机解决,周丘带着大家伙儿当真翻晒起粮食。
洪山寨,洪兴收到官兵落败,准备议和的消息,连连叹气:“这虎头寨真是铁桶一般牢固啊!”
鬼宫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十有八|九被周关破了。洪老二怕是凶多吉少了!
骚动了两日的京城外恢复了宁静。直到夕阳尽落,星辰漫天,蝉鸣蛙声不绝。一队车马打破了夏夜的闹与躁,往虎头寨而去。
“少爷!彪哥!老大回来了!”
守寨弟兄奔走相告,那叫一个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关出去很久了似的。
彪哥迈着大步迎出来,一脸喜气洋洋:“老大,你回来了!”
“爹!”
周丘飞奔而来,向周关打了招呼,立马跑去马车那里迎接容若和林云音。
容若抱着林云音从马车出来,原本清俊的脸上布满了愁云。钟毓钟秀将林云音接下,容若后跳下马车。
“容若!”周丘靠近,才发现昏睡的林云音,再见容若脸色沉重,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阿音怎么了?”
容若疲惫的垂着眼皮问:“一大夫呢?”
“应该歇下了吧。”
都要叫一大夫了,可见林云音受了不轻的伤,周丘一时没敢问出口,忙道:“我去叫他!”
容若道:“我去吧。你带阿音他们去院子。”
容若匆匆去寻一大夫。
彪哥瞧着容若火急火燎离去,过来唤道:“阿音!”
才出口,便见钟毓怀中的林云音昏迷不醒,手上、脚腕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
彪哥顿时心疼不已,急问:“阿音怎么了?”
周关道:“从鬼宫出来出了意外,险些坠崖,脚腕上被藤蔓扯到了骨头。”
彪哥火气噌的冒出来,激动得直叫:“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事?是不是鬼泺?我去砍了他!”
周关略显疲惫的制止道:“行了。带莫林他们先去休息。”
“两位姐姐,你们跟我来!”
周丘客气的带着钟毓钟秀先进了寨子。
林云音一路未醒,纵使呼吸均匀、面色红润无异常,就连脉搏也没有一点异样,可就是昏睡不醒。容若怎么唤都不管用!险些急的崩溃。
容若一路急奔到一大夫院子,房里已经熄了灯。
“一大夫!”
容若急急敲门,喊了几遍依旧无人应。
一大夫睡觉需要服用安神药,这会儿熟睡,必然叫不醒。容若心急,直接从开着的窗户翻了进去。
只见一大夫躺在床上熟睡,纹丝不动。容若靠近拍打他的胳膊,依旧没有反应。容若用力掐上他的手背,毫无痛感。
容若急了,什么安神药效力如此之大,竟然叫不醒!
星光透过窗棂扫向床畔,床头方几上,整齐的摆放着针灸包和外衣。
容若脑中扫过针灸包,没有片刻犹豫,直接摊开针灸包,取出银针,对着他的人中、百会、涌泉、内关几个学位下针。
他虽对医术不敢兴趣,林云音以前看医书的时候,他也被迫记了一点常识,正好用上,只是不知有没有用。
几针下去之后,一大夫依旧没有动静。容若无法,只好先收了针。直到最后一针拔出,一大夫兀的睁眼,瞳孔发红,双手抖然掐上了容若的脖子。
容若猝不及防,被他整个人压翻,对上他那通红充血的双眸,容若努力出声:“一大夫,我是容若!”
一大夫没有答话,手下力道越来重。他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容若呼吸渐变困难:“一大夫!我是容若,你清醒一下!”
容若双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拿开他的手,一大夫的双手却如同抓着铁石一般坚硬。死死控制他!
容若很快没有办法呼吸,手胡乱的摸上床,试图寻找可以防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