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苏应下:“好,我会将他送到隐蔽的地方。”
赫连夫人不禁叹气,谁又想造杀孽,还不是被逼的。
“音儿,我送你回去休息。今天吓坏了,让钟秀给你熬碗安神汤,明儿睡到自然醒。”
“嗯,谢谢外祖母。”
林云音着实累了,要不是为着蒋炙的事强撑着,路上就睡着了。
“苏儿,太子如何?”
“让丁玖送回皇宫去了。吓傻了而已。”
众人这才散去。
皇宫里,临渊听说临宛闫回来,赶忙前往东宫看望,临宛闫受不住路上奔波,已经睡着了。
临渊不放心,请了太医查看,太医回:“太子殿下受了惊吓,加上疲劳过度导致昏睡。待明日醒了喝两副定神药便可。”
临渊者这才放心,心里却对赫连家的恨又多了几分,要不是他们,太子怎么可能受到惊吓!
林云音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半晌。
钟秀在屋里收拾物件,见林云音醒了,忙过来伺候。
“小姐您醒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饿醒的。”
林云音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她是真饿了!
钟秀忙拿了衣服,“奴婢这就伺候您更衣用膳。”
简单梳洗后,林云音才出了正殿,竹夜拿了封信送来:“小姐,容公子的信。”
“哥哥的!”林云音顿时两眼发亮,整个人精神多了。她查阅后,旋即回屋写了信,交给竹夜寄回。
“钟秀,先不吃了,我去找舅舅!”
林云音精神抖擞的小跑着出了兰苑,直奔赫连苏的院子去。
“舅舅!”
林云音欢喜的跑进院子,才发现里面没人,顿生失落,也对,明天就是寿宴了,他一定忙得不可开交!
林云音耷拉着脑袋出了院子,陡然撞上一个高大的身躯。
“舅舅!”林云音顿时又有了希望。
赫连苏摸摸她被撞的小脑袋问:“怎么了?”
林云音道:“粮队入凤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舅舅您随时都可以派人送粮。边界有人接应。”
赫连苏没有半分不耐,温和的应下:“好,我派丁玖去办。”
“谢谢舅舅。”林云音犹豫之下,又问,“舅舅,蒋炙已经送走了吗?”
“早上送走了。”
“那,您能帮我再给他送个药方吗?我昨天给他施过针,但需要服用一段时间药才能延长寿命。”
赫连苏点头:“可以,你把药方给我,我让人送过去。”
林云音拿出写好的药方双手递上,有些不好意思:“舅舅得空送就行。”
赫连苏收了药方,“顺手的事。你可睡好了?”
“嗯。”
“走,我同你用膳去。”
赫连苏牵着林云音的小手,一同去往膳房,路上叮嘱道:“明日就是寿辰,下午便会有宾客造访,所以你今天不要出门,好生在家歇着。”
“嗯,我明白。我再也不敢乱跑了!”
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不敢露头了。原以为东临会是个民风淳朴的国家,没想到到哪都摆脱不了朝堂的那套明争暗斗!
赫连苏担心林云音会有心理负担,宽慰道:“昨天的事不怪你,也不怪赫连芃那小子。既然蓄谋已久,随时都可能发生,谁都避免不了!”
“嗯。只要舅舅不责怪小舅舅就行,他也是好心。月楼的歌舞确实好看!”
说到这,林云音忽然想起什么,惊觉不对,“舅舅,不对。昨天我们在月楼,我感受到有一处奇怪的目光。小舅舅说是太师府的公子爷,可现在想想,那道目光是从他那里发出的,却不是他,是江刑!”
林云音恍悟,“舅舅,江刑当时和付明在一个雅阁!”
“付明?”赫连苏冥思苦想,有些不解,赫连家与太师府没有私人恩怨啊!
赫连苏一时想不通,便不再纠结,陪着林云音用完膳后,径直去找赫连堂。才到书房,就见赫连堂与郑携均在,两人面色深沉。
“爹、姑父!”
“苏儿你来了。”
赫连堂示意他坐下,脸色更沉重了几分:“梅县到安城一带的暗桩被人毁了!”
“怎么会?”赫连苏惊得险些站起来,“暗桩如此隐秘,怎么会被毁?”
赫连堂亦是无奈的连连摇头:“暴露了!”
赫连苏恍悟:“爹,难道昨天蒋家是引子?有人故意利用蒋家,引出我们的暗桩行动,他们好借机查到暗桩位置,一举端了!”
赫连堂点头:“没错!时间太巧合,只有这个可能!只是不知谁会处心积虑如此对付我们和赫连家?”
赫连堂自诩为官几十年沉浮,待人待物从不苛责,更不残暴。即便是辅佐皇上,也只是凭本事,绝没有用读心蛊惑一说。除了蒋家,还有什么仇家,实在想不出来!
赫连苏陡然想起林云音说的话,不禁生疑:“爹,音儿说,昨天他们在月楼,江刑和付明同在一个雅阁!会不会是太师府?”
经赫连苏这么一提醒,郑携忽然想起:“对了,芃儿说,昨天音儿失踪之后,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