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推脱不掉,只好收下:“谢谢阿奶!”
“别客气。铭儿,等会儿你去找阿若他们玩去,两个小家伙赖床呢,这会儿该醒了!”
“好!”
宋铭娘热络的招呼赵阿奶进屋,“婶儿,屋里坐。钱婶腿疼又犯了,他爷爷去给她针灸了。”
屋里抓药的宋铭爹听见声音迎出来笑道:“哎呀,赵婶来了,快坐。正准备去拜访您呢,可巧您来了。”
“拜访我老婆子做什么?你们忙你们的!”赵阿奶接了热水坐下熟络的聊两句家常。
宋铭翻好药材准备出门,就见一辆马车赶来,在自家门口停下。驾车的是个面生的青年男子。
“小兄弟,请问这是宋郎中家吗?”那人面带微笑,和善的询问。
宋铭答:“是,您要看病么?”
那人下车道:“我家老爷要治病,请宋郎中去一趟。”
宋铭半信半疑的细细打量他,进院冲屋里喊了一句,“爹,有人找!”
宋铭爹闻声出来,见是个不认识的人,穿着像是个有钱人家的仆从,试探性的询问:“敢问,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客客气气的道:“我是礼部尚书林大人家的,我家老爷腰疼一直不见好,瞧了好些大夫都没用。听说宋郎中医术好,特来请您一趟。”
宋铭爹一听,有些犹豫,相爷这边还没治好,再去尚书府,怕是有人说闲话。可宋铭前儿说得对,医者治病救人,不应该顾虑太多。就连老郎中也骂他医术不精,聪明全用在心眼上。
宋铭爹思虑之后,心一横应下:“好,您等一下,我拿些药材。”
既然想在京城扎根,势必哪个都不能得罪。只要周旋得当,对铭儿以后有好处!宋铭爹当即抓了几位治腰伤的药材。
宋铭娘凑过来问:“他爹,既进了京,咱们去完林府,顺道去相府吧。这药早一点用上早一点有效果。”
“也行,咱就先不回来了。只是铭儿……”
宋铭爹瞧着进屋的宋铭,心里有些愧疚,他们压根没能好好陪他几天,更没能好好陪一下老父亲。
宋铭开口道:“爹、娘,我不想进城,我要留下来陪爷爷!”
宋铭娘似有些犹豫,最终一咬牙道:“铭儿,你跟我们去。”
“娘!我不要去,爷爷一个人很孤独的!”宋铭真心不想去,自己不喜欢城里的孤寂,也担心他爷爷的身体。
宋铭娘却像是铁了心似的,果断拒绝他的要求:“不行,铭儿,你得和我们去。你爷爷身子骨硬朗,又到处行医治病,日子充实。何况,还有街坊邻居得帮衬,你不在也一样。”
一旁喝茶的赵阿奶笑道:“铭儿,听你娘的,她是为了你好,去就去吧。大不了常回来看看。老郎中有村子里人照拂,没事的。”
宋铭不理解自己娘亲为什么执意要他进城,反驳不了,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宋铭娘自然有她的打算。一来过了初八,城里学堂就要开始进学授课了。他们得提早打点,好让宋铭能进学堂读书。
二来,之前他们带宋铭去相府,相府的孙小姐对他颇有好感。这要是能得了相府的青睐。相府一句话,宋铭读书的事就稳了。
谁家父母不为自家孩子谋算,他们也是希望宋铭好!
宋铭娘不好意思的向赵阿奶道:“真是对不住,原本向好好招待您,没想到遇到急事了。”
赵阿奶起身笑笑:“没事。病人最重要,你们更辛苦,大过年的不得闲。”
“铭儿爷爷那边麻烦你说一下,尚书府的马车等着,我们不好叫人久等。”
“好说好说。”
两人粗略收拾了东西,拉上宋铭随着那人上车,马车一路离村而去。
赵阿奶唯有摇头轻叹:“这年头,做哪行都不容易啊!”
马车出了村口,缓缓转上大路。宋铭依依不舍的趴在车窗处遥望崖口村,忽然眼前闪过两个身影,是容若和林云音。他欣喜的挥手,刚要出口叫,林云音却忽然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像是故意避着他似的。
宋铭张了张嘴,灌了一口风,失落的闭了嘴,神情怏怏,怎么回事?他们明明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
林云音和容若原是步行往西山去的,看见宋铭刚要打招呼,林云音突然瞥见驾车人是林府的家院,忙扭过头去隐藏。
“哥哥,是林府的人!”
容若侧过身将林云音护到披风里,直到马车上了大路走远,才放了手。
“哥哥,宋伯父他们去林府治病了。”林云音眸中泛起得逞的笑容,“林顾山的腰伤难治啊!”
林云音心情大好,一口气爬上了西山,一点不带喘的。
“师父,我们来啦!”
林云音跑去泉边,未见无名氏,却见竹林里,狼群围在一起观望什么。凑过去一看,竟是老虎娘亲生崽崽了。
“走开走开,别靠这么近,又不是你们生狼崽,凑什么热闹?”无名氏不耐的轰赶狼群,这些个家伙怕是大冬天吃不到肉,对刚出生的虎崽仔嘴馋了!
林云音扒拉着狼群挤进去,“师父!您给老虎娘亲接生呐!”
“去去去,谁接生了。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