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关道:“他自然管他的部下。”
“你的意思,我去管那小子?”
彪哥不禁有些兴奋,管一百个小兵也不如管一个将领来的刺激。那个自负的家伙,落在他手上,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彪哥心里的小九九,周关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便提醒一句:“你别欺负人家。他既然诚心归顺,必须一视同仁。因为他们不熟悉寨里的事情,我才让你教导。别给我闹出岔子来!”
“老大你放心,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滑头小子我都忍了,那个家伙,我没眼看。”
“噗。哥哥,彪叔是在嫌弃你么?”
容若瞥了一眼彪哥,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彪哥的口无遮拦。
彪哥瞧见容若那不屑一顾的眼神,直接翻了个白眼,招呼林云音:“开席了,赶紧去吃。丘儿他们已经去了。老大,你今天生辰,收获不小啊!”
彪哥搭着周关的胳膊,哥俩好的将他拉走,“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原以为是个找茬的晦气事,没想到还能收个几十名小弟,不错不错!彪哥别提多高兴了!
赵阿奶的菜大多数摆在了主桌上。本就是寨子里的百来号兄弟一起吃,一家子用不着拘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快活的很。
林云音他们和彪哥、周关坐在一桌,一大夫处理完伤患伤口也来坐下。
“老一,怎么样?那些人没事吧?”
彪哥搭着一大夫的肩膀仰头就是一碗酒下肚,酒水沿着杯壁滴落了几滴在一大夫肩头上。
一大夫颇为嫌弃的瞥了一眼被酒渍污染的地方,拍了拍那只将他肩膀衣服抓皱大手,往旁边挪了挪,淡淡的回答:“箭射歪了,死不了。只是那辣椒粉太辣了,辣红了眼睛,要几天才能好。”
说着,眼神将对面的四名罪魁祸首扫了一遍。
林云音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眼睛却在一大夫身上游走。
这位一大夫一看就是个讲究人,脸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五官端正,一丝胡茬都没有,衣服也是整洁的没有一丝皱褶。乍一看以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哪里能看的出已经三十好几。且面容和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一叔叔,祁叔叔脖子上的伤怎么样?”林云音比较关心祁连的伤势,毕竟他决定了他们什么时候刺杀宁晚伯。
一大夫回:“还行,寨主手下留情了,皮外伤,只是这两天吃东西费力些。”
要知道,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周关手劲大,但凡他用一点力,足以让他当场暴毙。
林云音稍稍放心:“那就好。影响走路吗?”
“不影响,我给他脖子固定起来了。今明休养两天,后天可以动。”
“好,谢谢一叔叔。叔叔快吃,辛苦您了!”林云音讨好的将鱼肉送到一大夫面前。
一大夫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下次记得辣椒粉不要用那么多!留一点放在鱼里多好啊!”
他真替那些辣椒粉可惜,也替自己抱屈。那些抬回来的人身上的伤没多大事,就是那眼睛、脸费了他不少事。到现在他那住处还一股子辣椒味。
林云音讪讪笑道:“下次注意!谁让你们忘记收了呢。”
彪哥一听,这才后反应过来:“阿音,你们说的辣椒粉是你阿奶送的那包?”
“是啊。彪叔,是你放外面晒忘收了么?现在已经没了!”林云音无辜的看向彪哥,好似告诉他,这些事和她无关。
彪哥一拍大腿:“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了。害!真是可惜了!”
彪哥那叫一个惋惜,又是一碗酒下肚,吃口菜才好受些,还是赵阿奶的菜好吃。
想到这,彪哥又是一阵可惜,“我下次记得了,绝不乱放,全交给厨娘做。”大老粗还是大老粗,压根不能干细致活,白瞎了那么好的辣椒。
“来,老大,我们敬你,今年有这几个小家伙给你过生辰,寨子热闹许多。”
彪哥给几人一一倒了酒,招呼着几人一同端碗举杯,林云逸和林云音踩在板凳上,以茶代酒,与大家碰杯共饮。
“祝周叔叔(义父)岁纳永康,万事如意!”林云逸与林云音操着一口稚嫩的甜甜嗓音,异口同声的祝福,直甜到周关心里。
彪哥见小娃娃这么会说话,自己怎么能输,当即端了大碗向周关道:“老大,我这个人嘴笨,不知道什么岁什么康,我只说一句,我老彪这辈子跟着你,以后逢十就给你过个大寿。保准让你风风光光长命百岁!”
“别的不多说,全在酒里!”彪哥一仰而尽,“好酒!再来!”
彪哥一喝酒就容易忘我,周关一个眼神示意。一大夫会意,在彪哥倒满了酒,准备再次敬酒时,伸手抓住了彪哥的碗,“行了,少喝点,还要干正事呢!”
说话间,他手中一个药丸滑落,神不知鬼不觉的掉进了彪哥的酒碗里。
别人不知道,却被眼尖的林云音发现,不由多看了一大夫几分,看来也是个练家子!也对,虎头寨这个土匪窝,即便是个大夫,也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只是这手法,可谓灵活的很。
林云音心里暗自揣度,要是哪天她也有这种悄无声息的手法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