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丘发自内心的欢喜,过去搭上他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两下:“云逸,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和阿音、容若是结拜兄弟。按年龄,你排老三,以后我就是你大哥,容若是你二哥!”
林云逸小嘴一瘪:“我才不要叫他二哥。”
夺妹之仇不共戴天!他可记仇了,记一辈子!
“不叫也行,总归以后是你妹夫!”
周丘说话快不过脑,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一说,林云逸脸更臭了:“哼!我才不要他当妹夫!”他不同意的,通通不作数!
随后转念一想,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他们真的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周丘挠挠头:“我也不清楚。原本彪叔想把阿音抓来当我童养媳的,那时候他们已经有婚约了。”
“哼!那肯定是骗你的!”
林云逸太清楚林云音的性格了,她那小脑袋转得贼快,打小就是小人精,骗人一套一套的!原本是她的错,最后全变成别人的错。
“好像有人说我坏话!”
熟悉的童声响起,林云逸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躲到周丘身后,探出个脑袋看向趾高气昂的走来的林云音,身后跟着优雅从容的容若。
林云音立在周丘面前,双手一掐腰,指向林云逸,“有本事说我坏话,你别躲啊!”
林云逸壮着胆出来,故意昂着头道:“谁说你坏话了,你本来就是骗人!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小没有的婚约,怎么现在会有?一个小屁孩,说的哪门子的亲!”
林云音头昂的比他更高:“我自己定的,怎么,你有意见?”
林云逸嘴一撇:“不害臊!”
林云音舌头一伸,“你管不着!”
“老大,人来了!”
一个小兄弟大步晃过来,身后跟着依旧一身青袍的青衫,清凌凌的目光,浑身肃然,自带一股严肃的气息。
几人齐刷刷的看向他,原本闹哄哄的练武场顿时噤了声。
原本张牙舞爪的傲娇小公子立马变得乖顺,老实的上前,恭敬的唤道:“先生!”
青衫倪向他,看的林云逸一阵心虚,他偷偷溜出来这件事,怕是又要受罚了。还是先乖乖认错吧。
“先生,我错了!”林云逸低着头不敢对上他那清冷却不乏威严的眼睛。
别说林云逸,一旁的彪哥都有种逃课被老师抓包的心虚感。心里不禁暗暗庆幸,还好老子只练武不学文,不然遇到这种严厉的先生,还不如死了算了!
“青衫叔叔你来了!”林云音上前甜甜的笑道,“派你当说客来了么?”
林云音一问话,青衫自动忽视了站立不安的林云逸,向她回道:“是!”
“屋里说吧!”
周关招呼几人进了虎头堂。
周关居于主位,彪哥歪歪斜斜的靠着椅子,正对着青衫先生的位置。抬眼便见他坐的端端正正,儒雅不失礼仪,反而衬得彪哥彻头彻尾的粗人。
彪哥越看越别扭,干脆斜过身子不去看他,却见下方的容若、林云逸、林云音三人正襟危坐,就连周丘的坐姿也不如以往散漫。
彪哥只觉自己格格不入,悄悄的放下了弯在椅子上的腿,默默调整了坐姿。
林云音将彪哥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捂着嘴忍着没笑出来。
周关向青衫问:“林府什么条件?”
青衫回:“他想宽限两天。”
彪哥粗着嗓子叫了起来:“宽限什么玩意!我们向来有一说一,绝不讨价还价!他算什么玩意,敢和我们商量!”
“彪哥!”周关一声喝,彪哥识趣的闭了嘴。
林云音咬唇想了想:“青衫叔叔,你回去告诉他,三天,一天都不能多!”
彪哥听了直点头。
周丘也道:“阿音说得对,没必要宽限。他无非是给不出银子准备拖着。”
这种事,周丘打小跟在彪哥身边见惯了。
林云逸听了心里一阵忐忑,小心翼翼的问:“先生,他是没有银子还是不想救我?”
青衫只道:“他会救你,但是用什么方法不一定。”
青衫看似不问世事,只做个教书先生,心里却和明镜似的。林顾山与他说宁愿倾家荡产也要救林云逸。但实际上,他不会轻易妥协。
林云逸一脸茫然,天真的问:“还有别的法子?”
容若出声道:“当然有!要想不给银子救人,有一个办法更直接!”
“我就不信他敢劫寨!”
彪哥才叫出口,突然意识到,“他不会真的劫寨吧?”
黑虎帮偷寨的事就在前不久。彪哥现在最忌讳有人不识趣劫寨了!
周关也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们必须做好防范!”他早就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尤其那些文臣,哪一个没有心机权谋?要说杀人,文臣杀的人不比武将少!
容若道:“我们只给三天时间,逼得越紧他越急,今晚或者明晚,他必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加上防备,布置好人手,只等他们来。林府养的是暗卫,偷袭有胜算,但论明战,他们打不过几百号人。”
林云音点头附和:“哥哥说的没错。要打,我们就正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