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奇怪林顾山的反应,西山而已,怎么会如此惧怕?
“大人,西山有问题?”
一想到林云音在西山,还有狼出现,青衫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寒冬腊月,林顾山愣是急出了一身汗,“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西山叫狼泉山,山顶有狼泉而得名。山里头有一个守山老人,养了一群狼,十分凶残。数百年鲜少有人敢靠近。
虎头寨的人故意定在狼泉山换人,怕是有所防备!”
青衫会意,继而提议:“大人若是担心其耍诈,可以多派些人前往。狼泉山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谅他们不敢乱来。”
林顾山思量之下只好妥协:“只能这么办了!先生,还请您前往虎头寨做说客,一千两黄金实在太难,请他们宽限两天,我来想办法筹钱。”
青衫起身拘礼:“是。在下明日便去走一趟。”
“辛苦你了!”
林顾山恭敬的送走青衫,遥望夜空,脸色霎变,精明的眸中闪了杀意,给那张温和的俊脸上增添了违和的阴厉。
“林大!”
林顾山一身唤,院外一名蓝衣侍卫现身,紧随林顾山进屋。
“大人!”
林顾山严声命令:“召集三十名暗卫待命。”
“是!”林大当即领命退下。
林顾山重重的拍上桌子,眼皮阴狠一掀:“虎头寨,敢动到我头上,找死!”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就算偷偷屠了虎头寨又如何,谁会在意一个匪寨的消失与否!
“老爷!”
宁晚晚那娇媚又急迫的声音柔柔的飘来,随后整个大紫色的身影掠过门框,扑进了林顾山怀里就是一顿抽泣,“老爷,听说逸儿出事了?”
宁晚晚满脸忧心,时不时以帕拭泪,“哎呀,逸儿这么小就被土匪抓走了,一定吓坏了,这怎么办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一个孩子置气,更不该让他去皇龙寺受罚。”
一整套操作下来,任谁看了都是十足的好母亲模样。
林顾山心生怜爱,轻抚她的后背安慰:“放心,逸儿暂时没事,土匪承诺,给一千两赎金就放人。”
宁晚晚一听瞬间燃起希望:“那赶紧筹钱把他接回来啊!”
林顾山无奈摇头:“是黄金!”
“黄、黄金?”宁晚晚震惊得瞠目结舌,“一千两黄金?”
“老爷,咱、咱家有这么多钱吗?”宁晚晚小心翼翼的问出口,心里却恨得牙痒痒,这个混小子,是要把家底全掏光吗?
林顾山只是叹气:“唉,你也知道我,早年白手起家,家底全摆在明面上也就那么点,肯定不够。可逸儿是我儿子,他娘去世时候,我答应要好好照顾他……”
宁晚晚附和着点头:“老爷重情重义,我无条件支持。逸儿也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希望他平安回来,可没有钱怎么办?”
宁晚晚焦灼的拧紧了眉头,急得快要哭出来,“要不然我们借借?”
“我也这么想,总归孩子要紧,先四处借借,把逸儿接回来。”
宁晚晚一听,心里更恨,她不过是走个过场,顺着他的意思说说,没想到他真准备借钱。
饶是如此,宁晚晚表面依旧也不好发作,只有些为难道:“老爷,眼看快过年了。又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这银子怕是不好借。”
“是啊,所以很难办。可土匪要求三日后给钱,否则就杀了逸儿,时间紧急。我实在着急!”
林顾山眉头一皱,整个人被浓浓的忧愁笼罩,看得宁晚晚心里一阵难受。
“老爷你别太担心了,总归有办法的。”
“唉!”林顾山又是一声叹,“要是早两年我娘在,她有些旧交情,娘家说得上话的还可以借点。可惜她去了,那边不大往来。我爹这边也早就断了。我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借!”
宁晚晚实在心疼林顾山,一咬牙,“要不然,我去娘家那边借试试?”
林顾山一听,眸中闪了希望的光芒,一瞬即逝,眼眸重新被忧愁覆盖,连连摇头,“不妥不妥,怎么能开口问你娘家借。”
“没事的。逸儿也是我孩子,我总该出点力。我爹娘他们好歹在京城几十年,有根基,借点银子不难。我们到时候慢慢还就是。”
宁晚晚说完,只觉得心里直滴血,黄金不是白银,饶是她开口回家借,也会被问东问西。若是用在自己身上,拿了就拿了,偏偏是给那小子用的,总觉得不透舒。
可眼下稳住林顾山的心要紧。林顾山为什么要救林云逸,不就是因为林家目前就他一个独苗么,等她有了孩子,有的那小子苦头吃!
林顾山左右为难,一番纠结之下,只好咬牙同意:“好。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明儿我让管家算算家里有多少,不够的你回去借点,再不够,我去同僚家借借。”
话说出口便不好再反悔,宁晚晚只好应下:“好,都听老爷的。”心里却恨透了林云逸,就算他回来,日后也绝不让他好过。
赵阿奶家,照旧一派温馨的奶孙同乐景象。许是说出了一直隐藏的秘密,林云音心情格外美丽,就连吃饭都不自觉的哼着歌。
“哎呦,咱们阿音今儿什么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