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一人拖着四人走在洛阳街头的情况一样奇怪。
但这小公子看起来是有机会跑出来找他们求救的,他既然没这么做,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才对。
寒冬腊月的天气,虽说正是雪霁时分,但为了看一出没头没尾的戏要站在外面受冻,属实没什么必要。
在王森记的大门合上后不久,门外的看客就已经三三两两地离开,转眼就一个不剩了。
更少了点自然光亮的棺材铺内,只剩下被妥帖围拢以防燃火的风灯的昏黄晦暗之光。
王怜花走回来将这金甲力士扶起后,朝着霍凌霄看了一眼。
她本就苍白的面色在这样的灯烛映照中更有种凄艳如鬼魅之感,倒也不奇怪那个蠢蛋会觉得她行事和武功不像人而更像是鬼,要去拿那把桃木剑试试什么诛邪之法。
王怜花的思绪跑偏了一瞬,又因为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收了回来,便听到霍凌霄开口道,“劳驾带个路吧。”
她也不多说,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为追查那两位白衣少女而来,还是目的更深地要将本应该死在多年前的云梦仙子,从洛阳城里挖出来。
王怜花思考了一番这地道之中的机关有没有可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可一想到她刚才那一剑扫出,将平日里需要金甲力士推开的地道盖板都给砍了,现在后堂地面上还有一道仿佛地裂的痕迹,他又觉得大约没什么机会。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他打都打不过,谈判又没什么门路,还不如把这种棘手的问题抛给母亲来解决算了。
难道还要指望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吗?
还是云梦仙子自己扛吧!
他一想通就觉得自己也轻松了不少。
穿过王森记的地道从另一侧出去便是个亭阁别致的花园。
在这里住着的正是多年前假死的王云梦。
她此刻正沉浸地看着眼前被送来的高氏珍宝,压制不住面上的喜色。
这笔珍宝在她看来足以位列天下三样最珍贵之物之一。
一想到这里,她便伸手将一捧东珠捞了起来。
这个年逾四十却依然显得容光明艳的美貌女子,通身的风情与这明珠生光相互映照,若有一面镜子在旁,便能看到这样的美态。王云梦很清楚自己什么模样最为好看,但此刻她只觉得面前的每一箱珍宝都要可爱得多。
有了这一笔价值连城的财富,她便更有了招揽人手与快活王对抗的底气。
而王云梦一想到这笔财富还是她让王怜花从快活王的财使手里抢夺下来的,她便觉得多年的郁气都出了几分了。
柴玉关此番还是失算了!还是她的儿子更聪明些!
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不许人来打扰吗!”王云梦含怒回头,看到的却不是王怜花也不是她的手下,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白衣剑客。
这剑客一进屋便分毫没将她放在眼里,而是环顾起了四周。
霍凌霄看得很清楚,那装着珍宝的盒子与古墓中的棺木上的图纹别无二致,正是高氏的祖徽,那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这话就说错了,我不是来打扰的。”她启唇回道。
在这张苍白而冷淡的脸上倏尔出现了一抹破冰的笑意,让整张脸都骤然间鲜活了起来。
可在这种罕见的明艳神光中,同样不容忽视的是她抬眸间便倾覆而来的威势。
“扰我安眠,盗我族中珍宝,我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