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殷斩有意不想让段星白看到什么挑战他理智与神经的画面, 比如说满地虫子满地蛇什么的,所以他故意走错了几个方向, 五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拖了有小一刻钟。
期间白虎倒是嗅到了空气中飘来的, 以它超灵敏的嗅觉可以探知到的熟人们和一丢丢的腥不拉几的味道,但是它被殷斩的眼神给恐吓了,只能怂巴巴的装作不知道。
黑鸦更是会瞧眼色, 知道他爹怕虫子,所以也不吭声。
于是等殷斩带着段星白找到几朵云,别说蛇虫啥的了, 就是黄花菜也该凉透了。
现场有段星白的大监、七朵云,禁军, 以及太上皇和瑞贤亲王的大监, 还有七个一直驻扎在皇宫, 并不会分派到各个皇子府,专门为天子管理皇宫整顿内务的大监。
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气氛算不上好, 但是看到天子来了,也就不吱声了。
总而言之, 放眼望去, 段星白第一眼瞅到了自家的大监和七朵云,看他们没事后才有心情看其他的大监和禁军。
#这心,终究是偏滴鸭#
“陛下受惊了。”
瑞贤亲王的大监先朝着段星白拱了拱手行了个礼。
他的声音是那种细声细气的,有点儿水乡之地的儒雅之意在里面的调调,整个人看上去也不是很强壮, 至少段星白私心里认为他没有自家的大监强壮。
“没事, 你们俩跑出来做什么, 父皇和皇叔没睡觉?”
“回陛下, 上皇在与瑞贤亲王于朝阳宫谈事,还未安寝。”太上皇的大监也拱着手,他是那种看着就不怎么会笑的,整体可以用严肃两个字来形容的长相,此时说话也中规中矩。
段星白哦了一声,摆摆手示意禁军和其他几个常驻大监退下。
等他们都退下了段星白才走到云三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秒,确定没看到伤口后才笑眯眯道:“大晚上吹虫笛吓到朕了,作为惩罚,你明早的包子减少一个。”
众人:“......”
云三:“......”
云三脸上的面条泪唰的一声就掉了下来。
为什么受伤的会是他鸭?少的是一个包子吗?不是,那是他的半条命呜呜!
“抓到什么了?”段星白坏心眼的欣赏了一回儿云三的面条泪,问道。
“几条孑竺蛇。”云三一边流着面条泪一边小声道,“这东西个头小凶性大,不处理好的话咬到人就麻烦了,而且...”
云三停顿了两秒,看了眼殷斩,殷斩朝他微微颔首,才继续道:“被我发现后,它们还在努力的朝着御书房的宫殿所在游走,说明这东西的目标就是御书房。”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它们的目标是朕的父皇啊。”段星白一锤掌心,很是丝滑的接过了话茬。
“......”
众人陷入了沉默,眼神变得略微妙起来。
正常人会越过自己然后直接想到自己的亲爹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们其实是冲着陛下你来的?”云三小声的提醒道,“陛下你醒醒,你现在是天子鸭。”
段星白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呵呵了两声:“朕才代几天的天子,再过几天就退休了,能知道御书房在什么地方,不能说完全摸清了皇宫的地形但是至少是摸到了一部分的。”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摸到的,而且蛇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训好的吧?”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些个毒物是奔着朕的父皇来的!”
“朕不过是为他受过,替他挡了一道罢辽,哎,朕受到了惊吓,明天是不是能够罢朝一天?朕受到了惊吓,卧床不起~”
“......”
众人都不吭声,因为这个话茬没有办法接。
“瑞贤亲王。”殷斩轻飘飘的提醒了一句。
本来已经膨胀成大棉花糖,还做梦明天能睡一整天的段星白瞬间又老实了,他现在连瑞贤亲王四个字都听不得了,一听脑子里就自动播放叹息声,还有不带任何粗鄙之字但却能句句扎心的话。
惹不起惹不起,真的惹不起二王叔。
还是那句话,他的便宜爹当初是怎么干掉二王叔上位成为天子的?
他是真的很好奇,如果是靠着实力的话那他只能说他的便宜爹是大智若愚是个幕后黑手天家的水真的太深了,如果不是靠着实力,那得是命运法则的亲儿子才能坐上去吧?
想不通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鸭。
“话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看着脸色可不是特别的好~”段星白好奇的问道。
“......”
“没什么,只是大监们在例行公务的询问云三的来历而已。”云一将话头给揽了过去,乐呵呵道:“云三玩虫子玩的厉害,引来了这两位大监的注意,大概是语气没控制好,导致大家的气氛有点好的不明显。”
段星白:“......”
段星白看了眼太上皇的大监和瑞贤亲王的大监,狐疑道:“是这样吗?”
“是的,陛下您也知道的,我家主子被毒给坏了身子,这是老奴的失职,故而现在看到毒物就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