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宁梅自然也看出了马贺军的紧张,但是她作为本场比试的裁判,也不好去提醒。
更是没有办法去提醒。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并不清楚在这几个纸包之中分别装的是什么药材。
马贺军的两道眉头紧皱不展,犹如紧锁在一起的八字一样,额头上的汗滴凝聚成一股顺着他的面颊向下滑落,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但就算过去了这么久,他却迟迟没有说出一味药材。
楚寒站在一旁倒也不急,只是两只手习惯性的揣在裤兜的口袋之中,两只眼睛眯成了两道缝隙,目光看着马贺军。
时间将要走完,马贺军的整颗心都紧绷了起来,他本想着自己抢占先机,但是如今看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里面是当归!”
马贺军抬起手来,指着桌面上的一个纸袋说道。
而他说话的话语也不禁的微微颤抖,足可以看出他心中也不确定。
马宁梅沉声问道:“爷爷,你确定了吗?”
马贺军先是点头,而后便慌张的摇头。
“容我再想一想……”
这一次他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名气,马虎不得。
“就是当归!”
见实在没有其他的法子,他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硬着头皮说道。
这时墙上的时钟的指针正好到了时间。
马宁梅不住的叹息了一声,随后走上前去,将马贺军方才所手指的那一纸包拆开,而后又是长叹了一声。
那纸包之中装着的并非是当归,而是黄芩。
“爷爷,你猜错了!”
马贺军瞧见了眼前这一幕,身子向后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在地,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败的如此彻底,在面前桌面上这几个纸包之中竟然连一个都没有猜出来。
马宁梅担心如此打击对马贺军的伤害太大,连忙劝说道:“爷爷不必这样,连爷爷都猜不出来,只怕这个如锈未干的家伙也难以猜得出来。”
“现在该轮到你了!”
马宁梅没好气的说道。
从她最开始见到楚寒的时候,便对楚寒怀有一股敌意,自然不会给楚寒任何的好脸色。
楚寒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缓缓的走上前去。
“要不要让你的爷爷先休息一会儿?”
“不必了,还是趁早比完吧!”
马宁梅说话之间,便又从这墙壁之上的架子之中取下了几味药材,顺手将这药材包裹好,放在了桌面之上。
“要不要给你一些时间准备?”
“不用了!这样简单的比试再多做准备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楚寒说过话之后,两只手揣着裤头口袋,便站在了地面上的线之外,随即他的双眼闭合,“可以开始了!”
马宁梅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并没有作声。
马贺军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寒的一举一动,整颗心忐忑不安。
尽管他从未亲眼所见楚寒的医术,但是从孟长青的讲述之中,也让他感知到了一股恐慌,不容掉以轻心。
“决明子!”
不到一息之间,楚寒抬手便指向了桌面上排列在第一位的纸包,毫不犹豫的说道。
此话一出,马贺军和马宁梅两个人纷纷愣在了原地,他们二人不由得相视了对方一眼。
两人皆是难以相信,楚寒居然会如此快的仅凭嗅觉辨别出其中的一味药材。
随后,马宁梅的鼻息之中发出了一声冷哼,心中暗道,这家伙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怎么可能如此容易的办到?
他将楚寒手指的那一纸包拆开,瞬间双眼瞪得溜圆,眼珠仿佛将要夺眶而出。
马贺军更是浑身如遭雷击一般僵硬在了原地,“这……这怎么可能?”
先前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一味药材都没有猜出,而如今楚寒只是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便猜出了其中的一种。
面对如此局势,就算是楚寒就此作罢,赢家也是楚寒!
“一定是蒙的!”
马宁梅一口咬定道。
楚寒听闻的此话,并没有任何的恼怒,只是嘴角之处勾起了一道玩味的笑容,笑吟吟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让你爷爷输的心服口服!”
话音未落,他抬手便向着第二位的纸包指去,“这一包里面装的是当归!”
马宁梅怔愣了片刻,楚寒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实在是太过强大,也不由得使得她的心中打起鼓来。
她慌不迭地将那纸包拆开,只见得楚寒说的没有任何的偏差,这纸包之中所装着的正是当归!
而眼下,时间也不过刚过了一分钟而已!
如此快的速度又如此准确,马宁梅可是前所未见!
“蛇蜕,龟壳,还有黄岑!”
楚寒并没有给马贺军和马宁梅片刻的缓和的时间,而是紧接着一口气将剩下的三个纸包之中的药材说了出来。
“快!快把那三个纸包打开!”
马贺军催促着马宁梅道。
马宁梅木讷的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