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扶着高贵妃,再一次拦住了承熙的话。
“既然如此,承熙也不好强人所难,就不勉强娘娘了。”承熙从小宫女手里提来一盏宫灯交给拂衣,“夜深路滑,姑姑还是提盏灯吧,可别像我母妃那般半夜不慎跌落莲池。”
人走后许久,承熙都还站在原地,看着长街尽头黑夜逐渐吞噬高贵妃的身影。“阿满,你说是她吗?”
风越紧雪越大,寒风裹挟着雪粒像利刃一般将夜晚切割得支离破碎,望仙台笙歌阵阵,长庆殿死气沉沉。
各有各的欢喜和落寞,只有承熙一人站在黑暗里独行。
“雪更大了,奴让人回禀皇后娘娘,公主还是和去年一样回府守岁吧。”阿满传来马车,护送着承熙回公主府。
望仙台的筵席散了场,承熙的马车刚出宫门,宁王的马车刚好跟在后面。
马车内,宁王看着宁王妃腕上的那只镯子,说到,“母亲很喜欢你,这是她嫁给父皇时带的镯子。”
宁王妃端坐在一旁,微微一笑。
不多久侍从递来一个食盒,宁王接过放在一旁,“见你喜欢玫瑰香饼,我便让人去百宴楼买了些,味道不比东宫差。”
宁王妃打开看了一眼,并没有拿起,反而笑道,“妾身也不爱食甜,不过是看殿下废了好些天心思从平阳买来的核桃奶酥一直摆在桌上,找个借口帮殿下送出去而已。”
宁王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王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