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笑道,“好啊,女儿也好久没有去袁家舅母家了,我听母亲的,母亲说什么时候去都行。不过,明天女儿有事,母亲把明天空出来。”
袁氏一听,自然无不可,也很是欢喜,母女二人正说着话,丹枫打着帘子进来了,给二人行礼后,对袁氏道,“大太太,才大老爷让二门上的婆子来传话,说今晚上还请了卢家公子,让菜式上别怠慢了。”
“我知道了,你让人去跟大老爷说,就说,今日的晚宴,丰盛着呢,丢不了丑。”
丹枫应了一声,却没有就走,而是笑着对谢知微道,“大姑娘,家里其他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在说呢,说大姑娘和大太太偏心,就咱们三个院里的有打赏,他们也想跟着沾沾喜庆呢!”
谢知微笑道,“丹枫姐姐,这可跟我没关系,你别忘了,如今咱们家里的当家主母是我母亲,可不是我,求打赏啊,找我母亲去!”
袁氏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跟丹枫道,“你去跟管事的说,在我账上支一千两银子,家里上下人等都有打赏,不会少了谁的,大家好好做事,守规矩,以后家里的喜事多着呢!”
丹枫大喜,笑着出去了。
谢知微想了想道,“母亲,我倒是想到了一桩好婚事。”
“我们湄湄也想着给人做媒了?你说的是谁?”
谢知微想到前世卢琦龄也没娶妻,而谢三娘也不知为何,并没有像今生一样被老家那边送到谢家来,她便道,“母亲,您觉得三姑姑和卢表叔般配不般配?”
袁氏听了眼睛一亮,点头道,“是很不错,两家正好门当户对,你表叔虽说年纪大了些,但你三姑姑年纪也不小了,这件事,我看可以!”
谢知微道,“卢家如今也就表叔一人了,表叔娶妻的话,若门第高了,未必瞧得起表叔,若门第不显,姑娘不能干,将来撑不起卢家,我倒是觉得,可以问问祖父的意见。”
“我先跟你父亲说,让你父亲和你祖父说,若是成了,这可真是一桩好姻缘呢!若是两边都同意,我们就安排两人相看相看。”
袁氏越说越是开心,从倚照院出来,她便让人去请了谢元柏回来,谢元柏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匆匆地赶回来,被袁氏拉进了屋子里。
袁氏自然不会说这事儿是女儿的意思,而是道,“我瞧着,两边的年纪都不小了,二房那边既然把人送过来了,我这人又笨,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物色出好的人选来,今日.你说卢家表弟来,我这一想,无论是门第,辈分,可不都对上了,你看如何?”
谢元柏也觉得,这可不是灯下黑,父亲一直都在操心表弟的婚事,家里明明有一个合适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这事,我去说,不过,你也要去跟三妹说一声。”
谢元柏去了前院,袁氏抓紧时间去了四雅院,她先是东扯西拉,谢三娘正在做针线,看出袁氏是想说什么,便道,“大嫂,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袁氏松了一口气,“三娘,是有一桩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那可是个青年才俊,和家里的渊源也很深,嫂子呢,想帮你做成这桩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个想法,有没有什么要求?”
谢三娘是在婚事上伤了心,为这事,她还背了个三克的恶名声,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大嫂,我如今这样,还有资格挑剔别人不成?”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凭什么不能挑剔?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种傻念头,你要记住,你是谢家的姑娘,你伯父是二品大员,你哥哥是四品指挥佥事,你还有我这个当了国夫人的嫂子,将来去了婆家,可不能短了志气。”
谢三娘“嗯”了一声,低着头红了脸道,“婚姻大事,但凭大伯父和哥哥嫂嫂做主!”
袁氏心说,果然是谢家的姑娘,这心气儿是真高,她这番说辞,不管是哪个姑娘听到了不热泪盈眶,可三娘硬是听着跟没事人儿一样。
如此也好!
这边,卢琦龄下了衙就过来了,带了一车礼物,谢元柏将他迎了进来,捶着他的肩膀道,“你来就行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卢琦龄笑道,“我这是给嫂子和侄女儿的礼物,跟表哥你有什么关系?别自作多情啊!”
谢元柏哈哈大笑,“难怪你嫂子这么惦记你,跟我说了一桩好事,一会儿跟你说说。”
卢琦龄的婚事,一直是件难事。伪帝的元后便是卢家人,寿康帝在一日,没有人敢和卢家结亲,哪怕卢琦龄年纪轻轻已经是朝中三品大员,但依然有人时刻等待着卢琦龄被打入诏狱。
除了崔谢两家,卢琦龄在京中,连个来往的亲朋好友都没有。
谢眺也快愁死了,这可是他死去的元妻的侄儿,卢家唯一的香火了,婚事不能草草,又实在是没有个好结亲的人家。
谢元柏一说,谢眺觉得合适极了,因此,卢琦龄一来,谢眺就拉着他说这桩婚事,“我家的三娘你肯定见过,是你谢三叔家唯一的姑娘,人品才情,姑父给你打包票!”
卢琦龄已是感激不尽,忙向谢眺行礼,“姑父说这样的话,便是把侄儿当外人了,姑父是侄儿唯一的长辈了,侄儿的婚事但凭姑父做主!”
谢眺道,“就是一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