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以后每年都会收到一个新春贺礼的。”
薛婉清的话,如同承诺,一下子就点燃了萧昶炫的热血,他激动不已,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一样看着薛婉清。
薛婉清装作不知道,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看过多少片子的熟,女,会拿不下他一个幼稚少年?
说实话,她对萧昶炫的关照挺感动的,一个皇子,凤子龙孙,一直把她放在心上,召之即来,当着皇上的面几次维护,甚至无视谢知微那样的绩优股,而选择了她这样的落魄贵族,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只是,薛婉清想到那个阳光一样的少年,心里就很淡定了,谁不想做追日的人呢?
萧昶炫一个皇子,都活得憋屈得很;可萧恂,他那样的身份,鲜衣怒马,少年挥斥方遒,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少年负壮气,实在是令人一见倾心。
更何况,萧恂是将来的江山之主,她除非疯了,才会选择萧昶炫这样的倒霉鬼。
不过,萧昶炫好歹是皇子,而她如今,可谓一无所有,如果想要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她必须得到资助。
“殿下,昨日我约您来,是想告诉您关于宁家的事,实在是很抱歉,我卜算的时候,晚了一些。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
听到这话,萧昶炫忙正襟危坐,“宁家已经全部入了诏狱,一切都来不及了。”
“殿下,这算不得什么。”薛婉清语重心长地道,“殿下,如果把宁家比作一棵大树的话,您要知道,您才是那根,如果没有殿下,宁家算什么?”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萧昶炫心中那被撕裂的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是啊,宁家算什么?他娘之所以能够得封妃位,不就是母贫子贵吗?若没有他,宁家哪有今日?
可是宁家并不珍惜,反而仗着他而肆意妄为,才会惹下今日这样的滔天大祸。
见萧昶炫明白过来,薛婉清心里叹了一声,并没有太蠢好歹也是书上设定的当了十年皇帝的人,她接着道,“眼下,您不应该在宁家花费太多的心思,说实话,就算宁家好好的,也没法给您太多助力。自古以来,唯有盐铁才能挣大钱,药材生意更多的只是为了积德,若是真在药材上牟利,那就是断子孙福了。”
“薛大姑娘一席话,胜炫读十年书啊!”萧昶炫站起身来,朝着薛婉清一揖到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薛婉清,真诚地道,”只是,炫无以为报!“
薛婉清不在意地摆摆手,“殿下,现在说这些都还早了些。不瞒殿下说,婉清阅尽历史,不说上下五千年,尽在婉清的脑子里,婉清不能抱着满腹才学,而浪费时间于后宅之中。殿下数次帮助婉清,婉清不是不分好歹之人,岂能无动于衷?”
萧昶炫激动不已,看着薛婉清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好感,“不知眼下,炫还能做什么?请薛大姑娘指教!”
“我昨日又算了一卦,很快,雎州将会成为一片人间地狱。去年一冬,那边冻死了不少人,朝廷无能,没有雎州官员渎职,没有组织掩埋,如今一冬过去,瘟疫蔓延,眼看就要大肆扩广,若是殿下能够请旨,前往雎州防疫救灾,立下一场功劳,以后谁还敢对殿下不高看一眼?“
萧昶炫吃惊得腾地站起身来,“这可是真的?”
“不错,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谢家应当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了,雎州离京城快马加鞭不过一日的路程。海氏和崔氏原本去年冬应当会到京城,今年春,谢家四老爷会和海氏成亲,可眼下,两家一直都没有到,而谢家四老爷昨日已经启程前去迎接。此时,海氏和崔氏两家便被封闭在雎州城中,如果没有外援,海氏和崔氏能不能活着出来,很难说。”
薛婉清怎么看怎么像个神婆,莫须有的东西说得头头是道,可是萧昶炫却知道,若没有把握,她是不会骗自己的。
对于书上写的这一段细节,薛婉清并没有仔细看。《掌中娇》这本书实在是太长了,四五百万字,她一开始是看陆偃,后来主要看萧恂,至于谢知微,她觉得这女配被降了智,实在是太蠢了,懒得看。
海氏和崔氏毕竟只是配角,没什么好看的,便一带而过。不过,那时候,正好一场病毒席卷整个地球,薛婉清还感慨了一下,这作者难道能未卜先知,居然也在雎州写了一场瘟疫。
萧昶炫震惊不已,“这,这事,我得尽快禀报父皇,雎州知府简直是罪该万死,这种事居然也敢隐瞒!“
“不,殿下,暂时瘟疫还没有扩散开。雎州知府此时也在忙着向朝廷禀报,只是,崔家的二公子崔亭湛要求知府封城,只许进,不许出,消息到现在都传递不进来。”
“崔家罪该万死!”
薛婉清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摆了摆,“殿下,您想啊,若是出来的人身上也感染了瘟疫,带到京城,甚至进了宫,会是什么情况?殿下一定不要在朝堂上攻讦崔家的这种做法,要知道,崔家代代出神医,听说崔家三岁的稚童都能背诵《本草纲目》,一旦崔家老祖站出来说话,最后被羞辱的反而是殿下。”
“是本宫欠思虑了,薛大姑娘提醒得对!“萧昶炫谦逊地道。
薛婉清皱了皱眉头,也并没有太把萧昶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