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朝奶嬷嬷狠狠地瞪了一眼,“你们这些随身服侍的,就不知道太子殿下想做什么?”
奶嬷嬷小心地道,“这,这,每日这个时候,太子殿下都,都在园子里头玩。”
米团松了一口气,“好勒,奴才就驮着太子殿下去园子里玩去。”
陆偃听到句奴哭声的时候,玉兔儿也听到了,双胞胎容易受感应,她瘪了嘴就想哭,陆偃哪里舍得宝贝儿哭呢,只好抱着她朝远处走,避开句奴。
一片树叶落下来,风吹着,在陆偃的头顶徘徊,玉兔儿看到了,伸手就去抓,树叶飘飘荡荡地落到了地面,从她的视野里消失,玉兔儿没有看到,急了。
一直关注着玉兔儿的陆偃只好伸手摘了一片叶子给玉兔儿,玉兔儿拿到了就往嘴里塞,陆偃吓得魂都快没了,从玉兔儿的手里抢走了叶子,玉兔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一双滚动着泪花的眼睛望着陆偃,忍了一会儿,还是嘴巴一张哭起来了。
陆偃的鬓角渗出了层层细汗,他抱着玉兔儿忙道歉,“是爹爹不对,玉兔儿听爹爹解释,这树叶子不能吃,玉兔儿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句奴被芝麻抱了过来,他出了门就不哭了,此时听到了玉兔儿的哭声,竟然咯咯咯地笑起来了,玉兔儿哭得更大响声了。
陆偃突然就很厌烦这臭小子,对芝麻吼道,“还不快抱远点儿!”
芝麻和米团照顾过句奴不止一次了,真心疼爱太子殿下,不由得很是为太子殿下委屈,多大的孩子,就两个多月,喜怒哀乐都是天性,能知道什么,督主也太过分了一点。
“奴才这就抱太子殿下离开!”芝麻说着,和米团一块儿抱着太子殿下走了。
陆偃让人拿了一片碧玉雕的玉叶子来,洗得干干净净给了玉兔儿,“爹爹错了,爹爹向玉兔儿道歉!”
玉兔儿拿到了玉叶子,方才破涕为笑,塞进嘴里啃起来,啃着没什么味儿,她手一扬,玉叶子扔到了地上,听到一声脆响,逗得她笑起来了。
陆偃这才发现,自家的闺女居然喜欢听玉碎的声音。
玉兔儿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儿,起风了,又到了她睡觉的时间,看着女儿打呵欠了,陆偃这才抱着她回了屋子,等她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进了摇篮,嘱咐奶嬷嬷在一旁看好。
书房里,还有一大堆政务要处理,陆偃快刀斩乱麻,做得差不多了,吩咐人去请清河郡王和沐王爷过来。
萧昶远和沐归鸿难免有些胆战心惊,一来是最初寿康帝在世的时候,对陆偃这个掌印使根深蒂固的忌惮,二来两人都知道,萧恂这人大气,不喜计较,可陆偃不同,心眼比莲藕的孔还多。
“坐吧!”
意外的是,陆偃对二人还算友好,吩咐人上了茶之后,他随意问了云南两句,便加重了语气,“听说离云南最近的蒲甘国是产玉石的,蒲甘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云南与蒲甘比邻,对这一方面,沐归鸿是很清楚的,挪了挪屁股道,“侯爷,您问我,可算是问对了,蒲甘那地方,别的不多,玉石很多。那个国家不大,北抵云南,东接真腊,西接孔雀王朝,一共十八个属国,两百九十八个部落,九个城镇。阿奴律陀为国王,信奉大乘佛教。”
萧昶远在云南呆了这么久,可以说,把云南都逛遍了,几次都逛到了蒲甘王国和云南的边界上,要不是他身份太敏感了,他还真想去蒲甘王国看看。
“侯爷,蒲甘不光玉石多,那边主要生产稻米,小麦和甘蔗,天气比我们中原地带要炎热,水果很丰盛。”
陆偃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而是问道,“麻烦两位王爷跟蒲甘王国说一说,让他们每年给我们进贡玉石,另外,把蒲甘王国的情况摸清楚,如果进攻这个国家,需要多少兵力,将来需要委派多少官员治理?”
沐归鸿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了,萧昶远也震惊不已,想不明白,为何突然想到要攻打蒲甘王国。
虽说蒲甘王国比起如今的大雍来说,是弱了一点。
可好歹,人家也是一个国家啊,无缘无故的,为何要远征呢?
“侯爷,可否明示,这是为何?”
陆偃想了想,不能说他女儿喜欢听玉碎的声音,这样会坏了女儿的名声,便道,“不为何,听说那边的气候好,玉石多,将来征用过来,也可作为大雍的粮仓。”
“可是侯爷,蒲甘气候是好,一年四季都不用着冬衣,但是,山脉居多,虽产大米,但可耕地面积不多,其中南部的海岸线也很长。”
陆偃才不会担心这些呢,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若是蒲甘愿意将每年产出的最好的玉石全部进贡给大雍,本侯也不耐烦去要这么个弹丸之国。只不过,在本侯的眼里,想要的还是要抓在自己的手里才是靠谱的。”
萧昶远和沐归鸿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自己操的是什么心?要打就打,定远侯说得对,不过是个弹丸小国而已。
况且,陆偃也不是那不知轻重,横征暴敛之人,大雍已经吃下了西凉和北契,多一个蒲甘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两人站起身来,萧昶远道,“侯爷,您交代的事,我和南平王会去办好,您什么时候想攻打